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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回忆(2)

火影:满级复制开局也能如此艰难吗!

在宇智波鼬被派往战场充当先遣部队之前,澪单独唤醒了他的意志。

宇智波鼬的目光在澪脖颈处短暂停留,那条熟悉的几年间一直挂在他脖子上的水晶项链静静地贴着她,在看到项链后,鼬已经知道了澪一定去了他和佐助的那场战斗。

鼬:“在我和佐助战斗之后,你果然来了。”

澪看着眼前这个几年未见的朋友,胸腔里堵着千言万语,平日里不算多话的她,此刻完全打开了话匣子,将压抑许久的一切倾泻而出。

她讲述了自鼬离开木叶之后的所有事,包括在大蛇丸那里,还有恢复记忆后又如何在迷茫之中加入晓,之后一起参与了入侵木叶等等一系列的事。

当经历的故事逐渐接近尾声,澪的声音也逐渐低沉下来。

澪:“佐助他…他现在满心都是对木叶的仇恨,志村团藏也已经被他亲手杀死了,就在不久前,他现在移植了你的眼睛,正在独自休养适应新的力量。”

终于说完了一切,澪抬眸,一手抚上项链,看着鼬的眼睛,问出了盘旋在心头已久的问题。

澪:“鼬,你的族人怎么办?现在团藏已经死了,佐助也…你当初的目的应该,至少一部分已经达到了吧?”

但没等鼬做出回答,澪接着说道。

澪:“月之眼计划就要开始了,忍界现有的一切,所有的仇恨和痛苦,都会在无限月读中消亡,一个幻术的新世界也会就此出现,如果你同意,我可以在那一刻解开封印,让你的族人和所有人一起,进入那个没有痛苦的世界,这难道不是另一种和平吗?大家都可以幸福。”

鼬静静地听着,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直到澪说完,他才缓缓摇头。

鼬:“澪,你现在所行的道路,听起来似乎是很美好,但不确定性太强,而且,那个戴着面具藏头露尾的男人,我信不过,况且据你所说,他所展现出的也不是创造和平的意志,而是更深沉的毁灭欲望,宇智波一族的命运,之后就拜托你,交给佐助来决定吧,到时候可能需要你去告诉佐助我当初的初衷和真正的决心。”

澪的唇角扯出苦涩的弧度。

澪:“那你呢?”

鼬:“我已经死了,我的一切都不重要了,而且,我想说,澪,停止吧,这条路一定有问题,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澪:“回头?回到哪里去?鼬,你觉得我还能回到哪里去?”

鼬:“总会有别的路…”

鼬试图劝说,但他的话被澪打断了,她的声音陡然拔高一个度,愤怒和委屈像是暴烈的火焰一般窜了上来,那并非源于所选择的道路被质疑,而是对朋友轻易舍弃生命,现在独自承担一切的痛心和不甘,她猛地向前踏近,两只手一把攥住了鼬的衣领,将他拽到自己眼前,眼睛内的血丝因为激动而泛红。

澪:“别的路?就像你现在选择的这条路吗?!宇智波鼬!那你呢!我当初就是因为不想看你被迫做出选择然后无声无息地牺牲掉,才会对宇智波一族用了那个封印术!我把你当作重要的朋友!可你呢?!就算是宇智波佐助是你的弟弟,但他终究不是你啊!”

澪感觉自己要喘不上气了,她的牙齿在打颤,声音也跟着发抖。

澪:“到现在你在我面前也是,甚至连一句告别,一句解释都没有,就那样擅自决定了所有人的命运,然后自己做个悲情英雄,早早死在自己弟弟面前!你看着我的眼睛!宇智波鼬!我想救你啊!我想救你们啊!!可是你告诉我,你这样的牺牲到底换来了什么?!换来佐助更深的仇恨,换来他如今也要踏上你所不肯定的毁灭的道路吗?!为什么你非要选择最极端的方式?!为什么不能相信选择相信其他可能?!你现在这样劝我,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就这样死在我的眼前!”

澪的质问中的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泪,鼬看着眼前忽然情绪失控的澪,看着她崩溃的表情,看着她那双明明不是写轮眼,却被血丝染上深重血色的双眼,他的眼中也掠过了什么澪看不懂的情绪波动。

他抬起了手,似乎是想要触碰她的面颊,但手臂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再次无力地垂落了,作为一个死人的他,连这样简单的安慰都显得如此不合时宜。

澪也很无力,她松开了抓着他衣领的手,似乎是耗尽了所有力气,烦躁地在原地来回踱步,各种情绪交织,烧净了她的全部理智,她猛地抬起自己的左手,对着鼬露出了掌心那复杂的封印,鼬多么熟悉,这和项链上的封印一模一样。

澪:“你的尸体现在就封印在我的左手里,你知道我的能力,我现在也有办法让你真正复活!现在,就在这里,如果我解开封印,让你重新活过来,你要对我说什么?!你会说你该死,让我不要这么做吗?!宇智波鼬,你告诉我,难道最该死的人不是志村团藏吗?!他已经为你,为整个宇智波偿命了!!还有你的弟弟,他因为你的死,现在正准备将整个木叶拖入深渊,你这家伙凭什么…凭什么擅自决定一切,然后又擅自离开?!你口口声声为了木叶,为了佐助,可你看看现在!你才是那个……那个想不出更好办法,只会用死亡来逃避的懦夫!你才是!”

她感觉自己耗费了太多的精神,缓缓弯下了腰,泪水决堤而出,有如珠串断裂,滴滴砸落地面,溅开一片深色痕迹,发泄完这一通愤懑与心痛后,澪一阵虚脱。

澪终于停了下来,宇智波鼬正想说什么,但澪已经不想再听鼬的任何辩解或其他什么话了,她再次强行将鼬的意识再次暂时抹去,让他重新变回那个被完全操控的傀儡。

然后,她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忍界大战就这样爆发了,尽管各大忍村及忍者之间各有仇怨,甚至有些人积怨已深,但在共同的威胁面前,五影联合了起来,组建了规模空前的忍者联军,仇恨被暂时搁置,当然,这也是一场远超以往任何一次的惨烈战争。

通过干柿鬼鲛牺牲前传递回的情报,八尾人柱力奇拉比的藏身之处龟岛,终于暴露。

澪被带土直接指派前往龟岛捕获八尾人柱力。

对于急于完成月之眼计划然后结束这一切的澪而言,龟岛上那数层复杂的结界虽然麻烦,但也仅仅是多耗费一些时间和查克拉而已,不消多时,她便已经成功地强行突破了所有结界。

然而,结界被强行破除的动静,不可避免地惊动了在岛上的监护的忍者。

迈特凯,大和,山城青叶,都是曾经木叶当中熟悉的面孔。

经历了澪连同佩恩入侵木叶,杀死旗木卡卡西和朔也等一系列事件后,即便是这些曾经与她关系尚可的同伴,此刻也只剩下全然的警惕与敌意。

澪的目光扫过他们每一个的脸,像是在看一群陌生人,完成任务的执念压倒了一切,过往的情分已经不是现在需要深究的东西了,况且,此刻他们彼此之间,真的还有所谓的情分可言吗?

没有任何多余的对话,战斗瞬间爆发。

藤蔓破土而出紧接着疯狂蔓延,瞬间形成一个巨大包围圈,澪的查克拉催动下,藤蔓迅速绽放出妖艳的花朵,随即猛然爆炸,细密的花粉混合着无色无味气体弥漫开来,吸入式攻击“彼岸舞”与幻术“血緑香”同时配合开场,风遁气流乱舞作为辅助,澪的目的很明确,范围控制兼幻术攻击,首要目标就是解决掉其中最强,威胁也是最大的迈特凯。

大和:“小心!不要吸入任何东西!”

大和反应极快,立刻出声警示,双手结印,水遁·破奔流施展,汹涌的水流试图冲刷阻挡那些无孔不入的粉末与气体,并为同伴争取时间制造机会。

山城青叶则快速移动,三千鸟之术招来无数乌鸦发出刺耳鸣叫,扑棱着翅膀干扰澪的视线。

但澪的绝大部分注意力,始终锁定在凯身上。

在木叶时,因为卡卡西的关系,她与迈特凯也算熟识,有过不止一次的友谊切磋,明确知晓对方的恐怖实力。

凯的心情同样复杂,他曾真心将澪视为值得尊敬的对手和同伴,欣赏她的认真与刻苦,觉得澪与总是没什么干劲的卡卡西不同,直到她亲手“杀死”了卡卡西,彻底背弃了木叶的一切。

凯:“澪,就算你现在后悔,但为了卡卡西,也为了木叶的大家,我绝不会在这里手下留情!做好觉悟吧!”

他和大和比任何人都清楚澪的实力,她所拥有的那能复刻术的“朧業”更是诡异,但也正因如此,他决定给予这位曾经的同伴最高规格的尊重,以燃烧生命为代价,施展连“朧業”也未必能轻易复刻的终极奥义。

凯:“第八门,死门·开!!”

赤红色蒸汽血焰从凯体内喷涌而出,恐怖的威压瞬间笼罩整个战场,他本来并不打算用这个术,这是属于他的禁术,此刻,他要让澪先一步体会这种“甜头”了。

凯“夕象!”

一道接一道巨大的空气炮,以越来越快的速度与频率,连续不断地朝着澪轰击而去,速度和威力完全超越了常规忍术。

此时,澪正被大和的木遁纠缠,她并不想对这几人下杀手,毕竟在她的构想中,所有人都将一同踏入理想世界,但她也不想再使用耗费精力的封印术。

就在她试图强行挣脱束缚时,凯的夕象已然临头,如果她此刻闪避,留在原地的大和首当其冲必死无疑。

奇拉比早已经被这里的动静吸引了过来,虽然他是被保护的对象,但他并不打算做缩头乌龟,尾兽八卷也同时向着澪袭来。

千钧一发之际,空间螺旋扭曲,澪果断放弃了反击,连同身边的大和一起进入了神威空间。

几乎就在他们消失的下一秒,数道空气炮悍然落下,将方才他们所在的大片区域连同岩石彻底夷为了平地,与此同时,奇拉比施展的尾兽八卷也击中了空处。

下一瞬,空间再次波动,澪和大和重新出现。

刚一出现,澪毫不犹豫,一记凌厉的“共溃”直接命中大和腹部,强横的攻击与负面情绪的灌输瞬间暂时废掉了他的战斗力,大和闷哼一声,被澪紧随其后的一脚狠狠踹飞,撞进远处的丛林树下,昏迷过去,生死不知。

解决了牵制,澪的目光瞬间锁定了刚刚收招的奇拉比,奇拉比虽然实力强大,但对澪那诡异的能力缺乏了解,警惕心相对不足,此刻大和已失去意识,山城青叶被之前澪防止操纵的藤蔓逼得自顾不暇,根本来不及提醒。

澪:“存在覆写”

还准备继续攻击的奇拉比的动作猛地僵住,呆立在了原地。

凯:“还没完!!”

开启死门的凯几乎变成了撞击地球的赤红色的小行星,不留一丝空隙喘息,紧接着直扑澪而来,他用上了最终的那一招,夜凯。

刚刚施展过存在覆写的澪,动作不可避免地迟滞一瞬,风遁·压害试图阻挡,却只击飞了试图靠近的山城青叶,根本无法撼动凯抱着同归于尽意志的决死的一击。

神威虚化来不及,澪只能咬牙,从宇智波佐助那里复刻来的须佐能乎瞬间浮现,将她护在其中,然而,仓促间形成的第二阶段须佐,在夜凯这燃烧生命的一脚下,几乎可以说是纸糊的,凯的攻击威力虽被削弱少许,但那致命的冲击力依旧不减。

澪:“八卦掌·回天!”

几乎是本能,澪的摆开了架势,回天形成的绝对防御场再次展开,硬生生接下了这残余的恐怖力量。

等到大和有些清醒过来后,一睁眼只见澪单膝跪地,唇角不断渗出鲜血,然后她猛地咳嗽起来,吐出的鲜血中混杂着些许内脏的碎块,夜凯的冲击打穿了两层防御,防了下来,却依旧重创了她的内脏肺腑。

而迈特凯则是浑身皮肤崩裂,鲜血淋漓,生命已是风中残烛,已然即将走到尽头。

澪强忍着剧痛,咬紧牙关颤抖着从忍具包中掏出一枚特制的水晶,她不能看着凯就这样死去,至少在那个世界,他应该活着,她最终将凯濒死的身体封印了。

做完这一切,她没有丝毫停歇,趁着大和还有山城青叶还没有完全恢复战斗力,奇拉比依旧被控制,她立刻发动神威,瞬间出现在奇拉比身边,一把抓住他,将其也丢入了神威空间,并毫不犹豫地补上了一记命运摹写之术,让他与空间内的漩涡鸣人享受同等的待遇。

终于,九尾和八尾,两个人柱力都到手了。

澪强压口中翻涌的血腥味道,她不敢耽搁,立刻朝着带土和宇智波斑所在的战场赶去。

此时的正面战场硝烟弥漫,忍术对轰间,每分每秒都有生命在消逝。

外道魔像强行抽取了鸣人和奇拉比体内的尾兽查克拉,随着鸣人和奇拉比的气息奄奄,最终两人都被随意甩在一旁,带土和斑似乎默许了澪“留他们一命”的请求,或者说,在他们看来,这两个失去了尾兽的容器已然无关紧要。

吸收了最后两份关键查克拉,外道魔像形态终于化作了那个传说中的十尾。

即便宇智波佐助在战场上与秽土转生的宇智波鼬相遇并被点醒后临阵倒戈,开始与忍者联军并肩作战,即便五影率领联军奋力抵抗,但在完全体的十尾,以及复活后实力达到顶峰的宇智波斑面前,再加上一旁实力强悍的带土和澪,所有人的挣扎与努力,都显得像是螳臂当车了。

宇智波斑轻而易举地成为了十尾的人柱力,获得了几乎等同于六道仙人的磅礴力量,他迫不及待,兴奋不已,俯视着下方残存的抵抗者,然后,发动了那个酝酿已久的终极幻术。

宇智波斑:“无限月读!”

夜空中的月亮瞬间变成了巨大的血轮眼模样,诡谲光芒笼罩了整个大地,光芒穿透了云层,穿透了废墟,也穿透了每一个活着的人。

无论是战场之中或是战场之外的任何人,双眼都会瞬间浮现出轮回眼的纹路,然后意识被拉入永恒的梦境,身体则被神树伸出的藤蔓包裹,虫茧般悬挂起来。

唯有宇智波佐助靠着须佐能乎,以及恰好在他庇护范围内的寥寥数人,还有那些本就已死,不受幻术影响的秽土转生者,侥幸逃过了这一劫。

月之眼计划,成功了。

澪站在原地,仰头看着那轮诡变的月亮,心中的疲惫早已超越了看到计划成功的喜悦,一开始,澪并未受到术的影响,她正准备取出封印着卡卡西和朔也等人的水晶,解开封印,让他们也能一同沐浴无限月读的慈悲时,异变突生。

黑绝居然毫无征兆地从背后突袭了正志得意满的宇智波斑。

斑的脸上充满错愕和难以置信,他的身体开始扭曲膨胀,另一个人占据,或者说吸收了他的身体。

大筒木辉夜姬,降临了!

澪亲眼目睹了这突如其来的逆转,解封印的动作还未开始,便僵在了半空,她还没来得及理解这是什么情况,忽然间,眼前骤然一黑,一根神树的藤蔓缠绕而上,迅速将她的身体也包裹了起来,与其他无数人茧一样,悬挂在了这片新生的神树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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