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胸口还在砰砰直跳,额角渗出一层薄汗。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床前的地板上,映出熟悉的月季花纹样——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梦!
“呼……”我长长舒了口气,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让狂跳的心平静下来。梦里的场景太真实了,林逐野那句没说完的话,还有自己惊慌失措喊“打住”的模样,现在想起来还觉得脸颊发烫。
我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庭院里静悄悄的,只有月季在月光下静静绽放,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想起梦里林逐野“不穿衣服”的画面,还有自己把他往《第九千夜》腹黑角色上套的胡思乱想,我忍不住抬手捂住脸——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林逐野明明是最靠谱的大徒弟,怎么会做这种荒唐的梦?
“师尊?您醒了?”突然,庭院里传来林逐野的声音。我吓了一跳,猛地转头看去,就见他穿着一身青色长衫,手里提着一个食盒,站在庭院的石桌旁,显然是刚准备给竹林里的温逾送药。
看到他完好无损穿着衣服的样子,我心里的慌乱才稍稍平复,却还是有些尴尬,干咳了两声:“没、没醒,就是有点渴,起来喝口水。”说完,我赶紧转身想回屋,生怕他看出我的异样。
林逐野却快步走了过来,眼神里带着关切:“师尊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做噩梦了?”他伸手想探我的额头,我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动作太大,差点撞到身后的门框。
“我没事!”我赶紧稳住身形,摆了摆手,不敢看他的眼睛,“就是……梦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事,现在没事了。你不是要去给温逾送药吗?快去吧,别耽误了他疗伤。”
林逐野看着我躲闪的模样,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却还是点了点头:“那师尊早点休息,我送完药就回来。若是再做噩梦,随时喊我。”说完,他转身提着食盒往竹林走去,青色的身影在月光下渐渐远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又羞又窘——刚才梦里的场景还在脑子里打转,现在面对真实的林逐野,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想什么呢!林逐野是徒弟,是靠谱的‘大佬徒弟’,怎么能因为一本破话本和一个荒唐的梦就胡思乱想!”
回到床上,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脑子里一会儿是梦里的惊魂场景,一会儿是林逐野平日里温柔守护的模样,还有苏小棠叽叽喳喳的笑声、凌峰温和的笑容、温逾倔强的眼神……这些鲜活的画面交织在一起,让我心里乱糟糟的。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渐渐泛起鱼肚白。我索性起身,走到庭院里开始给月季浇水。清晨的空气很清新,带着月季的清香,让我混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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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早!”苏小棠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穿着一身粉色的小裙子,双丫髻上的小雏菊晃来晃去,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我带了桂花糕,师尊快尝尝!”
我笑着接过食盒,揉了揉她的头:“小棠早,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因为想给温逾哥哥送桂花糕呀!”苏小棠眨了眨眼,“林师兄呢?是不是去给温逾哥哥送药了?”
“嗯,刚去没多久。”我打开食盒,拿起一块桂花糕递给她,“先吃块桂花糕垫垫肚子,等林师兄回来,我们一起去看温逾。”
苏小棠接过桂花糕,开心地吃了起来。阳光渐渐升起,洒在庭院里的月季上,给花瓣镀上了一层金边。我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又想起即将回来的林逐野,心里暗暗决定——以后再也不睡前想那些狗血话本了,免得做些荒唐的梦,扰了清玄山的清净,也坏了身边人的心意。
这时,林逐野的身影从山道上走来,手里的食盒已经空了。他看到我们,笑着走上前:“师尊,小棠,早。温逾的伤势恢复得不错,已经能坐起来说话了。”
我看着他温和的笑容,心里的尴尬渐渐消散,点了点头:“那就好。吃过早饭,我们一起去看看他。”
阳光洒在我们身上,庭院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我知道,那个荒唐的梦只是个小插曲,清玄山的日子,依旧是温暖而鲜活的。而我能做的,就是珍惜身边的人,守护好这满园的月季,还有这来之不易的热闹与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