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燃到过半，江澄才撑着额头站起身。久坐的腿有些发麻，他轻手轻脚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夜风带着山林的凉意钻进来，吹散了满室的药味，也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
蓝曦臣睡得很沉，眉头却微微蹙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江澄的目光落在他后背的伤处，纱布已经渗出淡淡的血痕，心里莫名窜起一股火气——若非那该死的傀儡，这人也不必受这份罪。
他正出神，门外忽然传来轻叩声。金凌的声音压低了些：“舅舅，蓝二先生来了，问要不要换他守着。”
“不必。”江澄回头瞥了眼床上的人，放轻脚步走出去，掩上房门，“蓝忘机呢？让他带着弟子们看好石室的残骸，别留后患。这里有我。”
金凌应下要走，又被江澄叫住：“去厨房看看有没有温着的粥，等下他醒了或许能喝些。”
金凌挑眉看了他一眼——舅舅这细心劲儿，可比平时对自己上心多了。但他不敢多问，忙不迭点头跑了。
江澄站在廊下，望着远处黑沉沉的山林。月光透过云层洒下来，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影子，倒让他想起初见蓝曦臣的那个夜晚，溪边的月光也是这般，映着那人温软的眉眼。
不知站了多久，身后的房门轻轻开了。蓝曦臣扶着门框站在那里，脸色依旧苍白，却已能勉强站立。“江澄，”他轻声道，“你守了我一夜？”
江澄转身，见他要往外走，立刻上前扶了一把：“谁守你了？我只是……在外头透气。”
蓝曦臣低笑，没戳破他的谎言，顺势靠在他手臂上：“多谢你。”
两人正说着，金凌端着粥回来了，见蓝曦臣醒着，忙把碗递过去：“蓝先生，这是刚热的粥，你喝点垫垫肚子。”
蓝曦臣接过粥，却没立刻喝，而是看向江澄：“你也没吃，一起？”
江澄本想拒绝，却对上他认真的目光，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金凌识趣地多拿了个碗，分了半碗粥递过来。
两人坐在桌边喝粥，气氛安静却不尴尬。蓝曦臣喝得慢，江澄怕他牵动伤口，时不时瞥他一眼，见他眉头微蹙就忍不住问：“伤口疼？”
“还好。”蓝曦臣抬眼，正好撞上他的目光，眼底笑意浅浅，“江宗主似乎很担心我。”
江澄喝粥的动作一顿，耳尖又开始发烫：“别自作多情，我只是怕你死了，仙门的事没人分担。”
这话刚说完，就见蓝曦臣放下粥碗，倾身靠近了些。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拉近，能清晰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药味混着檀香。江澄下意识要后退，却被蓝曦臣按住了手腕。
“江澄，”蓝曦臣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错辨的认真，“我没有自作多情霜江见月明
烛火燃到过半，江澄才撑着额头站起身。久坐的腿有些发麻，他轻手轻脚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夜风带着山林的凉意钻进来，吹散了满室的药味，也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
蓝曦臣睡得很沉，眉头却微微蹙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江澄的目光落在他后背的伤处，纱布已经渗出淡淡的血痕，心里莫名窜起一股火气——若非那该死的傀儡，这人也不必受这份罪。
他正出神，门外忽然传来轻叩声。金凌的声音压低了些：“舅舅，蓝二先生来了，问要不要换他守着。”
“不必。”江澄回头瞥了眼床上的人，放轻脚步走出去，掩上房门，“蓝忘机呢？让他带着弟子们看好石室的残骸，别留后患。这里有我。”
金凌应下要走，又被江澄叫住：“去厨房看看有没有温着的粥，等下他醒了或许能喝些。”
金凌挑眉看了他一眼——舅舅这细心劲儿，可比平时对自己上心多了。但他不敢多问，忙不迭点头跑了。
江澄站在廊下，望着远处黑沉沉的山林。月光透过云层洒下来，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影子，倒让他想起初见蓝曦臣的那个夜晚，溪边的月光也是这般，映着那人温软的眉眼。
不知站了多久，身后的房门轻轻开了。蓝曦臣扶着门框站在那里，脸色依旧苍白，却已能勉强站立。“江澄，”他轻声道，“你守了我一夜？”
江澄转身，见他要往外走，立刻上前扶了一把：“谁守你了？我只是……在外头透气。”
蓝曦臣低笑，没戳破他的谎言，顺势靠在他手臂上：“多谢你。”
两人正说着，金凌端着粥回来了，见蓝曦臣醒着，忙把碗递过去：“蓝先生，这是刚热的粥，你喝点垫垫肚子。”
蓝曦臣接过粥，却没立刻喝，而是看向江澄：“你也没吃，一起？”
江澄本想拒绝，却对上他认真的目光，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金凌识趣地多拿了个碗，分了半碗粥递过来。
两人坐在桌边喝粥，气氛安静却不尴尬。蓝曦臣喝得慢，江澄怕他牵动伤口，时不时瞥他一眼，见他眉头微蹙就忍不住问：“伤口疼？”
“还好。”蓝曦臣抬眼，正好撞上他的目光，眼底笑意浅浅，“江宗主似乎很担心我。”
江澄喝粥的动作一顿，耳尖又开始发烫：“别自作多情，我只是怕你死了，仙门的事没人分担。”
这话刚说完，就见蓝曦臣放下粥碗，倾身靠近了些。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拉近，能清晰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药味混着檀香。江澄下意识要后退，却被蓝曦臣按住了手腕。
“江澄，”蓝曦臣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错辨的认真，“我没有自作多情。”
他的目光太过灼热，江澄只觉得心跳快得要冲出胸膛，想挣开却被握得更紧。窗外的月光正好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银铃轻晃，箫身温润，竟有种说不出的和谐。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弟子的呼喊声：“江宗主！蓝先生！石室那边有动静！”
两人同时一怔，蓝曦臣松开手，率先站起身：“去看看。”
江澄定了定神，压下心头的慌乱，抓起三毒剑跟上去。只是走在蓝曦臣身侧时，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对方掌心的温度，一路暖到了心底。
他偷偷瞥了眼身旁的人，月光下，那人的侧脸依旧温软，却多了几分坚定。江澄忽然觉得，就算前方再有什么危险，只要身边有这个人，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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