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与铁锈混杂的气味刺激着鼻腔，顾星宇猛地睁开眼。防爆窗缝隙透进的晨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血红警报在墙壁上循环扫射。他撑起身子时碰倒了桌上的玻璃器皿，碎裂声惊得沈清转身。
"徽记......"沈清伸手要碰他手腕，却被陆烬拦腰推开。金属手术刀当啷落地，溅起的玻璃渣在红光里闪着危险的芒。
"别碰他。"陆烬声音比往常更冷，袖中滑出匕首抵住沈清咽喉，"刚才你差点害死他。"
培养舱发出齿轮转动的咔嗒声，顾星宇转头看去。液面泛起涟漪，隐约可见其中的人形轮廓正在苏醒。鼻腔突然涌起血腥味，他抬手抹去滴落的血珠，发现不是从鼻腔——是从太阳穴。
"警告，人格数据融合度超临界值。"系统机械音变得陌生低沉，像是被谁篡改过程序，"建议立即终止程序。"
沈清突然冲向控制台，指尖在键盘上飞舞："必须回收数据！现在还来得及！"
"够了！"陆烬甩出三枚淬毒飞镖，精准钉入操作台边缘，"任务失败一次就够了。"
玻璃幕墙映出两人对峙的剪影。顾星宇看着自己手腕，帝国徽记流转着奇异金边，与往常不同。他想起主神最后那句话："记住，找到'最初的我'。"
培养舱盖弹开的瞬间，一股淡蓝色液体从底部渗出。顾星宇后退半步撞到实验柜，装满紫色药剂的安瓿瓶滚落在地。熟悉的香水气息让他想起楚昭送的第一瓶礼物，也是这种味道。
"我才是最初的......"空洞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人形轮廓抓住舱壁慢慢爬出来。
陆烬瞳孔骤缩，匕首横移直指对方心脏位置。那人抬起头，虹膜呈现机械般的银灰色，嘴角扯出诡异弧度："你，不该醒来。"
每说一个字眼睛就闪过数据流，顾星宇头痛欲裂。记忆碎片突然闪回：爆炸声、血迹、模糊身影，还有主神墨镜的反光。
"感受到了吗？"复制体突然伸手抓住他手腕，冰凉触感瞬间涌入大量记忆。实验室爆炸现场浮现眼前：血泊中的白大褂、破碎的眼镜、主神摘下墨镜露出熟悉的眉眼......
"选择权在你。"系统突然插话，"谁才是真正的你？"
沈清趁机重启备用程序，培养舱自动闭合装置启动。液压杆发出沉重的嗡鸣，蓝色液体开始回流。
"再靠近一步她必死。"陆烬甩出飞镖切断电缆，金属擦击声中警告道。他移动脚步挡住沈清所有可能的进攻路线，却始终给顾星宇留着后路。
复制体嘴角咧得更大："我们共享同一个死亡记忆。"他抬起另一只手，指尖划过顾星宇颈侧，"三年前躺在这里的，是真正的试验品。"
顾星宇颤抖着回应触碰，两人手掌完全重叠的瞬间，实验室灯光全部熄灭。只剩培养舱幽蓝微光映着两具一模一样的躯体。
黑暗中浮现无数记忆丝线缠绕两人。沈清的墨镜映出培养舱内两个漂浮的人形，基地深处传来金属断裂的轰鸣。
"时空悖论警告！"系统发出最后警告。
陆烬冲上前却抓了个空，只剩飘落的照片。晨光透过防爆窗缝隙照进来，第四人轮廓更加清晰。主神戴着墨镜微笑，嘴角含笑，仿佛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
实验室的红光在顾星宇脸上投下斑驳阴影，他看着复制体一步步走近。那人脚步拖沓，金属连接线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
"你只是备份。"复制体的声音带着机械杂音，指尖划过顾星宇颈侧。一股寒意瞬间窜入骨髓，记忆碎片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
爆炸声、血迹、模糊身影突然变得清晰。顾星宇看到自己躺在血泊中，主神蹲下身，墨镜反光里映出熟悉的眉眼。那分明是......
"选择权在你。"系统声音突然响起，却带着奇异的回响，"谁才是真正的你？"
沈清趁机扑向操作台，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必须立即回收数据！现在还来得及！"
金属擦击声骤然炸响，陆烬甩出三枚淬毒飞镖。飞镖精准钉入电缆接口，火花四溅间培养舱闭合程序被迫中断。
"任务失败一次就够了。"陆烬握紧匕首，眼神却扫过顾星宇。他向前跨了一步，挡在顾星宇和复制体之间。
复制体嘴角咧得更大："我们共享同一个死亡记忆。"他抬起另一只手，抓住顾星宇手腕。冰凉触感瞬间涌入大量记忆——那是三年前的实验室，爆炸后的现场。
顾星宇本能想要挣脱，却发现身体动弹不得。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楚昭失控时的能量波动、破碎的眼镜、主神最后那句话......
"找到了吗？"复制体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最初的我。"
两人手掌完全重叠的瞬间，实验室灯光全部熄灭。只剩培养舱幽蓝微光映着两具一模一样的躯体。黑暗中浮现无数记忆丝线缠绕两人，沈清的墨镜倒影里，培养舱内竟浮现出两个漂浮的人形。
基地深处传来更剧烈的轰鸣，金属断裂声仿佛就在脚下。警报声突然变得尖锐刺耳："时空悖论警告！"
陆烬冲上前，却抓了个空。顾星宇和复制体的身影同时消失，只剩飘落的照片缓缓落地。照片上，主神戴着墨镜微笑，嘴角含笑，仿佛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
"别睡！撑住！"记忆深处传来楚昭的呼唤，混着爆炸声与玻璃碎裂声。
顾星宇坠入记忆漩涡，看见自己躺在血泊中。主神摘下墨镜，露出熟悉的眉眼。那张脸，分明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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