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门框突然迸裂，尖锐的木刺如同利刃般指向天空。碎屑在晨光中飞舞，空气中弥漫着木头断裂的清脆声响。
顾星宇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却看到楚昭脖颈处暴起的青筋。他的瞳孔深处泛起危险的红光，像是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放开他。"
陆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语气像淬过冰的刀锋。黑衣武装人员呈包围阵型，枪口全部瞄准楚昭要害。他们的皮靴碾过碎石，发出规律的响动。
楚昭冷笑一声，异能波动掀起狂风，彩色玻璃碎片悬浮在空中。那些斑斓的光斑在他周身盘旋，像是某种致命的守护。
"顾星宇，"楚昭没有回头，但抓着顾星宇手腕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他们想把你带走。"
"我知道。"顾星宇的声音有些发颤，却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但我们不能这样..."
"为什么？"楚昭猛地转过身，眼神里带着几分疯狂和受伤，"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疯了？觉得我不配待在你身边？"
"不是..."顾星宇伸手想要触碰他的脸，却在即将碰到时停住，"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这样。"
教堂深处传来细微的响动，像是老鼠在墙缝间窜动。陆烬缓步向前，黑色风衣在晨雾中微微飘动："你明知道规则。"
"去他妈的规则！"楚昭怒吼，玻璃碎片如暴雨般袭向黑衣众人。彩色光点划破空气，在阳光下闪烁着致命的光芒。
"楚昭！"顾星宇扑身挡在两人之间，胸口抵住楚昭即将挥出的手臂，"不要...求你了，别为我动手..."
楚昭的手臂僵在半空，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汗水顺着下颌滴落，在地上晕开小小的水渍。他看着眼前人泛红的眼眶，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呜咽。
"他不属于这里，"陆烬轻声说，"你很清楚。"
教堂开始震颤，地面裂缝蔓延，残垣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顾星宇脚下的传送阵蓝光突然浮现，系统的提示音焦急响起："宿主！来不及了！"
陆烬突然出手，黑色锁链缠向楚昭手腕，异能压制瞬间生效。楚昭发出嘶吼，瞳孔完全染上血红，却无法挣脱束缚。
"对不起..."顾星宇的身影开始透明化，伸手想触碰楚昭却抓不住任何实物，"真的对不起..."
"不！"楚昭疯狂挣扎，异能暴走引发小型爆炸，黑衣人员纷纷后撤。他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顾星宇的脸，"回来！求你回来！"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楚昭绝望的表情，嘶吼声震碎所有残存玻璃。
晨雾中透出第一缕阳光，照亮教堂废墟。楚昭跪倒在地，双手深深插入碎石，指缝渗出鲜血。他的头发凌乱地遮住脸庞，整个人像被抽空了灵魂。
陆烬收回锁链，低声呢喃："你还不知道他是谁吧..."
远处的废墟中，一只乌鸦掠过枯死的树梢。镜头拉远，整个教堂陷入诡异寂静。朝阳穿透晨雾，却照不亮这片死寂之地。
虚空回荡着系统主神的声音："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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