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啥时候回家啊?城宇工作忙,偶尔也会回来看看,你倒好,出去一趟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电话那头,池远端对着自家儿子抱怨个不停。好不容易盼到儿子从国外回来,本以为可以一家团聚,结果这小子又跑去江沪发展了,真是让人头疼。
池骋靠在墙壁上,嘴里叼着一根烟,烟雾在他指尖缭绕。他漫不经心地听着父亲的唠叨,时不时地应和两句:“嗯,知道了,我会找时间回去的。你自己多注意身体,少喝点酒。”简单敷衍了几句后,他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池骋在酒吧里四处张望,在角落里找到了刚子。这家伙正和一个漂亮的小男生聊得热火朝天,完全没注意到池骋的到来。池骋走过去,拍了拍刚子的肩膀,示意他过来一下。
刚子看到池骋,赶忙跟小男生道了个别,然后快步走到池骋身边。池骋指了指花浔刚才坐的位置,对刚子说:“你去送阿浔回家。”
池骋也顺势往刚才的位置方向看去,却发现花浔的座位上这时空无一人,只剩下桌上的堆放的酒瓶和酒杯。他疑惑地张望:“人呢?”
池骋有些地惊讶环顾四周,刚刚还在的人,他走的时候花浔还是一副醉了的样子,怎么这会人没了,池骋有点担心。左顾右盼试图找到花浔的身影。就在这时,刚子突然拉住他,说:“哦,我想起来了,刚刚有人来接花少回去了。”
“走了,那行吧,忙你的去吧。”池骋大步坐回了之前的沙发,拿起花浔用的杯子喝下了里面的酒,脑海里还回想着在这位置上发生的事情,那片柔软的唇和花浔望向他的眼神。
这边回到沈文琅家里的花浔,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缓缓地走进浴室,然后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灵魂一样,躺进浴缸里,流动的水渐渐铺满浴缸。冰冷的水温瞬间包裹住了他,这种刺骨的寒冷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但奇怪的是,这种感觉居然有片刻让他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花浔就这样静静地泡在浴缸里,完全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直到一旁的手机发出即将关机的提醒,他才如梦初醒般地从浴缸里站起来,带着一身的水汽走出了浴室,随便换了身衣服。
发间的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卧室的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仿佛在寂静的深夜里演奏着一首孤独的乐章。这些水珠带出了一路的水渍,在地板上留下了一连串无法相连的痕迹。
深夜,万籁俱寂,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然而,不知为何,沈文琅突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他揉了揉眼睛,掀开被子起身去了客厅,然后随意地从冰箱里拿了瓶水,仰头灌了一口。
就在他准备回到卧室继续睡觉的时候,视线不自觉地看向稍远些的房间,今天的花浔,怎么说呢好像有点太安静了,往常就算是晚归也不会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的。一种奇怪的心理驱使着他不由自主地从自己的卧室门口走过,朝着花浔的房间走去。花浔的房门半掩着,微弱的光影从门缝里透出来,让人能够隐约看清屋里的画面。
沈文琅站在门口,凝视着那半掩的房门,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轻轻地推开门,门轴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在这静谧的深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走进房间,沈文琅的目光落在了那张空荡荡的床铺上。床铺干净平整,没有一丝被人躺过的痕迹。他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的疑惑愈发强烈。
之前晚上的时候,沈文琅明明听到了关门的声音,按照常理来说,花浔应该是回来了的。可是现在,这空无一人的床铺却让他感到有些不安。
犹豫了一下,沈文琅还是决定走进房间,看看花浔是否在其他地方。他缓缓地穿过房间,目光所及之处,却始终没有发现花浔的身影。
落地窗边的沙发上,一个人影静静地靠坐着,仿佛与周围的世界隔绝。微弱的台灯散发出暖黄色的光芒,却无法照亮全部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