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沪的大平层里,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地板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花浔站在客厅中央,面前摆放着两个行李箱,一个中规中矩,另一个则显得颇为庞大。
花浔原本去 N 国时,只携带了那个中等的行李箱,他原本想着池骋那里应该有足够的衣物,就算不够,到时候再购买也来得及。然而,这一个月的休假却让他的行李不断增加,尤其是各种衣物和物品,多得让他不得不又准备了一个大行李箱。
此刻,花浔正站在打开的大行李箱前,翻找着什么东西。他的动作有些急切,似乎在寻找什么重要的东西。高途见状,走上前去,想要帮花浔一起整理:“我来帮你一起收拾吧。”
花浔感激地看了高途一眼,点了点头。就在高途话音落下的瞬间,花浔突然在另一个箱子里发现了一个扁平四四方方的盒子。他如释重负地笑了笑,伸手将盒子拿出来,然后伸长手臂将它放进了高途怀里。
高途有些疑惑地接过盒子,感觉它的重量很轻。他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是要带给沈总的吗?”花浔连忙摇头,微笑着指了指盒子,说道:“你打开看看,这是给你带的礼物。”
“给我的……礼物?”高途显然有些惊讶,他看着手中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揭开盖子。盒子里躺着一套蓝色的丝质睡衣,看上去质感非常好,仿佛散发着淡淡的光泽。高途不禁感叹道:“这睡衣看起来很贵的样子,你还是拿回去吧。”高途有点感动花浔出去还记得给他带礼物,但是他还是不能收这么贵的东西。
花浔一脸轻松地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哎呀,高途哥,这没什么!你就别跟我客气了,赶紧收下吧!这几年你总是时不时地过来看望我,我心里可是很清楚的,肯定不是文琅哥叫你来的,而是你自己真心关心我,所以才会经常来。在我心里,高途哥你就像我哥哥一样!”
听到花浔这番话,高途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他觉得除了自己的妹妹之外,似乎再也没有其他人能对他如此好了,当然,沈文琅的话另当别论。正当高途想要开口回应花浔时,却突然发现花浔已经像变戏法一样,从行李箱的下层迅速掏出了好几件衣服,然后二话不说,一股脑儿地全都塞进了他的手里。
花浔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高途哥,你看看你,就是对自己太不上心了!你的那些衣服都穿了好久了,该换换了!这些都是我特意给你挑的,这件、这件……还有这件,都很适合你,你一定记得要穿,我会检查的。”
高途看着手中那一堆崭新的衣服,心中百感交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的眼眶微微泛红,嘴唇轻启,似乎想要开口拒绝,但话到嘴边却又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就在这时,花浔仿佛看穿了高途的心思一般,突然插话道:“高途哥,你不接受这些衣服,是不是因为不喜欢我,不愿意和我亲近啊。”说这话时,花浔的嘴角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但他那微微下垂的眉眼间却流露出一丝让人难以忽视的哀伤,就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正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高途,仿佛在说:“哥哥,你真的要拒绝我吗?”
面对花浔如此真挚的情感,高途心中的那一丝犹豫瞬间烟消云散。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没能说出那句拒绝的话,而是轻声说道:“阿浔,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说罢,高途的手不自觉地伸了出去,轻轻地抚摸着花浔的头发,这个动作显得有些生涩和拘谨,仿佛他是在触碰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
与此同时,高途抱着衣服的手也不自觉地收紧了一些,仿佛这样就能将花浔的心意紧紧地拥入怀中。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花浔在高途看不见的地方嘴角弯弯,这幅样子郭城宇和池骋要是看到了一定知道这就是他装出来了,哪有一星半点要落泪失落的样子啊,也就能偏偏高途这种比较单纯心软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