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晨光破晓,擂台四周已围得水泄不通,旌旗在晨风里猎猎作响,喝彩声与兵器碰撞的余韵缠绕在青石台面上。
马嘉祺与宋亚轩相对而立,成了全场最瞩目的焦点。
路人“比试开始”
马嘉祺一袭玄色窄袖劲装,腰束银纹革带,长发用玉冠高束,额前碎发被晨风拂得微扬。
他刚踏上擂台,玄色衣摆便随动作轻扫过青石,带起细碎的风,指尖自然垂落身侧,指节分明,却不见半分紧绷——昨日刚经一场恶战,他眼底却无倦色,只剩沉稳如渊的静气,仿佛周遭的喧嚣都被隔绝在三尺之外。
宋亚轩则一身月白劲装,腰间束着朱红腰带,衬得身形愈发挺拔灵动。
领口袖口绣着细碎的银线,在晨光里闪着微光。
少年身形略纤,却挺拔如竹,腰间别着一柄短匕,乌黑的发用同色发带束起,几缕发丝贴在颈侧,衬得下颌线愈发清秀。
他抬步跃上擂台时,动作轻盈如燕,足尖点地的瞬间,青石竟未发出半分声响,落地时顺势侧身,双手握拳护在胸前,眼底亮得惊人,既有少年人的锐气动,又藏着几分不外露的谨慎。
两人对立于擂台中央,间距丈余。马嘉祺垂眸望着宋亚轩,嘴角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试探:
马嘉祺“轩轩,今日可要全力以赴。”
宋亚轩抬眼,梨涡在脸颊浅浅浮现,却摇了摇头,声音清脆如铃:
宋亚轩“马哥是前辈,我自然要拿出真本事,才不算失礼。”
话音未落,他突然动了。宋亚轩的身法本就以灵动见长,此刻更是快得只剩残影。他脚尖点地,身形骤然前冲,如离弦之箭般扑向马嘉祺,右手握拳直取对方心口,拳风裹挟着晨露的凉意,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冲劲。
马嘉祺却不慌不忙,侧身旋身的瞬间,玄色衣袍如蝶翼般展开,堪堪避开这一拳,同时左手屈肘,顺势格挡在宋亚轩袭来的小臂上,力道不重,却带着稳劲,将对方的攻势卸去大半。
马嘉祺“反应倒快。”
马嘉祺低笑一声,手腕翻转,右手已然扣向宋亚轩的手腕。宋亚轩早有防备,腰身猛地下沉,如同柔韧的柳枝般折腰避开,同时左脚横扫,直攻马嘉祺下盘。
马嘉祺足尖轻点,身形跃起半尺,避开扫来的腿风,落地时脚尖在青石上一点,借力反扑,玄色身影如影随形,掌风直逼宋亚轩面门。
少年见状,眼神一凛,猛地向后急退,同时从腰间抽出短匕,银刃在晨光里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横在身前。
“叮”的一声脆响,马嘉祺的掌风擦着匕刃掠过,震得宋亚轩手腕微麻,却也借着这股力道旋身避开,足尖在擂台边缘一点,身形已然掠至马嘉祺身侧,匕刃反转,直刺对方腰侧空门。
马嘉祺眼底闪过一丝赞许,不退反进,左手精准扣住宋亚轩持匕的手腕,指腹用力,恰好按住他的穴位,让他短匕难以再进半分。
宋亚轩手腕一麻,却未慌乱,借着马嘉祺的力道顺势前倾,额头几乎要贴上对方的肩,同时右腿屈膝,狠狠顶向马嘉祺的膝盖。
马嘉祺只得松手后撤,玄色衣摆扫过青石,留下一道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