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
路人“让我们给三位强者一点欢呼,明日,三位将进行最终的决赛。”
路人“不用!”
突然的声音吸引住了众人的目光,抬眼看去,竟是三位中的贺峻霖。
暮色浸着金红霞光,漫过二楼雕花木窗,将贺峻霖的身影拓在窗棂上。
他的衣摆还带着擂台尘土,却已松了腰间束带,广袖随意搭在窗沿,露出腕间半褪的护腕,蹭着微凉的木棱。
鬓角未干的汗滴顺着下颌线滑落,砸在衣料上晕开一小片深色,他却似未察觉,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窗棂上的缠枝莲纹,眼底映着楼下渐散的人群,嘴角勾起一抹浅而淡的笑,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疏朗。
路人“贺少侠,何意。”
贺峻霖“这头名之争,我便不掺和了。”
他声音不高,却清润如玉石相击,盖过了远处隐约的喧嚣,
贺峻霖“自愿位列第三,余下的名额,留给更需的人便是。”
说罢,他侧过头,目光扫过屋内,眉梢眼角还带着擂台胜后的意气,却多了几分通透的从容。
身旁的严浩翔早倚在朱红立柱旁,青衫广袖垂落,指尖捻着一枚玉佩打转。
听见贺峻霖的话,他未曾回头,只眼尾微挑,墨色眼眸里掠过一丝了然的笑意,快得如同流星划过夜空。
他抬眼望向执事,那执事身着灰布长衫,腰束革带,垂手侍立,神色恭谨。严浩翔眉峰微不可察地一蹙,随即缓缓颔首,眼风轻扫而过,带着少年人暗藏的沉稳与威势——
那是无需多言的示意,既有对贺峻霖决定的默许,也有让执事妥善处理的吩咐。
执事常年随侍,最是察言观色。见严浩翔这一眼,他立刻躬身,双手交叠于身前,头微垂,嘴角勾起一抹符合身份的恭顺笑意。
先是目光掠过贺峻霖,确认了这位夺下擂台胜绩的少年并无反悔之意,再抬眼看向严浩翔,轻轻点头回应——
那点头幅度不大,却沉稳有力,先是下颔微收,再缓缓抬起,眼底带着明确的“属下明白”的示意,
随即又垂眸侍立,指尖悄悄拢了拢袖角,已然在心中盘算着如何去通传此事,既不违逆两位少年的心意,又能让排布稳妥周全。
路人“那好,明日便是本次异能比武大赛最后一场,谁会是第一呢?”
路人“明日见。”
路人“诸位。”
屋外的晚风裹着擂台残留的喧嚣与草木气息,马嘉祺一身月白锦袍沾了些微尘,墨发被风拂得微乱,却丝毫不减温润气度。
他刚结束一场比试,指尖还带着未散的薄汗,步履沉稳地踏上二楼廊阶,未及推门便听见屋内传来的话语,脚步微顿,眼底掠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了然的浅笑。
木门被轻轻推开,“吱呀”一声打破屋内静谧。马嘉祺抬步而入,目光第一时间便寻到了屋角软榻处——
丁程鑫正斜倚着软垫,水绿长衫松松垮垮,指尖捻着一枚杏脯,见他进来,眼尾瞬间漾开柔润的笑意,像浸了蜜的春波。
马嘉祺径直走向他,广袖轻扬间带起一阵微风。
他俯身,左手轻轻扶住丁程鑫的后颈,指腹摩挲着他细腻的肌肤,动作温柔得如同对待易碎的珍宝。
薄唇微启,在丁程鑫光洁的额间落下一个轻浅的吻,带着他身上淡淡的松墨香与户外的青草气,轻得像一片羽毛拂过。
马嘉祺“赢了。”
他低声道,声音里带着比试后的微哑,却满是缱绻。
丁程鑫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惹得耳尖微红,抬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眉眼弯弯如新月,眼底的笑意快要溢出来,连带着指尖都染上了暖意:
丁程鑫“知道你厉害。”
语气软糯,带着毫不掩饰的骄傲与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