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古✖️西欧中世纪,半血族女仆✖️公爵继承人设定)
晨露在箭楼的石雕上凝成细珠时,蝉正对着镜调整女仆裙的蕾丝领。淡蓝色的发丝垂在颊边,发尾用同色丝带束着,像揉碎的晴空落了几缕在肩。他转过身,红色的瞳孔在晨光里亮得像淬了火的宝石,映着禾倚在门框上的身影——她总爱穿那身深棕皮装,黑发黑得像猎场的夜,唯有那双淡粉色的眼睛,像晨雾里初绽的蔷薇。
“今天去迷雾沼泽。”禾抛了抛手里的银质指南针,皮靴踩在石板上发出闷响,“父亲说那里的矿脉有异动,带着这个。”
蝉接过指南针,指尖擦过她的手背。他的皮肤总比常人凉些,像沼泽深处的泉水,却被禾常年握得带着点暖。“知道了。”他理了理女仆裙的侧衩,那是禾让人改的,方便在湿滑的地方迈腿,“我备了圣水和驱虫粉。”
禾的目光落在他泛红的眼尾。去年在猎场,他为了追只银狐摔进荆棘丛,眼角划了道小口子,是她用鞣制的软皮替他包扎的,当时就觉得这双红眼睛湿起来时,比最烈的葡萄酒还醉人。“穿那件防水的裙撑。”她忽然说,转身往马厩走,“别又弄湿了裙摆。”
迷雾沼泽的瘴气浓得像化不开的奶。禾走在前面,黑发散在皮甲外,淡粉色的眼睛在雾里亮得惊人,总能精准避开暗藏的泥沼。蝉跟在后面,蓝发被雾打湿,贴在颈侧,红色的瞳孔警惕地扫视四周——他的夜视能力极好,是禾在暗处最可靠的眼睛。
“左边有东西。”蝉忽然拽住她的手腕,声音比沼泽的水声还低。他看见雾里闪过道黑影,鳞片在暗处泛着冷光。
禾抽出腰间的银匕首,黑发散开遮住半张脸,只剩淡粉色的眼睛亮得像燃着的火。“是沼泽蜥。”她往蝉身前挡了挡,“你站我后面。”
蝉却按住她的肩,红色的瞳孔里映着跃跃欲试的光。他侧身避开扑来的蜥首,女仆裙的裙摆被风掀起,露出里面的皮衬裤,淡蓝色的发丝在动作间扫过禾的脸颊。“我来。”他从后腰摸出短刃,红眼睛在缠斗中亮得惊人,像暗夜里炸开的火星。
蜥首落地时,瘴气散了些。禾看着他用匕首挑开蜥鳞,淡蓝色的发丝沾了点血污,红色的眼睛却亮得像刚打磨过的宝石。“你倒是越来越利落了。”她走过去,用帕子替他擦脸,指尖触到他泛红的眼角,“小时候总爱哭鼻子,现在倒像只藏爪的猫。”
蝉拍开她的手,耳尖泛起和眼睛同色的红。“还不是被你逼的。”他低头整理被扯乱的蕾丝领,蓝发垂下来,遮住半张脸,“非要我穿裙子,说蓝头发配蕾丝好看。”
禾笑出声,淡粉色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她想起第一次见他,他缩在公爵府的角落,蓝发乱糟糟的,红眼睛怯生生地望着她,像只受惊的小鹿。是她把自己最爱的蕾丝裙塞给他,说“穿这个,以后跟我混”。
暮色漫进沼泽时,两人坐在干燥的土坡上烤蜥肉。蝉解下束腰,蓝发披散开来,红色的眼睛在火光里泛着暖光。禾往他身边凑了凑,黑发与蓝发缠在一起,像夜与昼织成的网。
“你的眼睛……”禾忽然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眼皮,盯着那双独属于血族的眼睛“比矿脉里的红宝石还亮。”
蝉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掌心。她的指尖带着鞣皮的糙感,淡粉色的眼睛在火光照耀下,像盛了杯温吞的蜜。“你的才好看。”他低声说,红色的瞳孔里只映着她的影子,“像去年你种在窗台上的蔷薇,粉得刚好。”
禾的耳尖红了,抽回手去翻烤着的肉。黑发散下来,遮住了她发烫的脸颊,只有淡粉色的眼睛,还亮闪闪地望着他——望着这个被她逼着穿了十二年女装的蓝发少年,望着这双只在她面前亮起来的红眼睛。
夜风带着沼泽的潮气吹过来,蝉往她身边靠了靠,女仆裙的蕾丝扫过她的皮裤。禾忽然伸手,把他的蓝发别到耳后,指尖停在他泛红的眼角。“明天……”她清了清嗓子,声音比蚊子还轻,“换男装吧,矿道里钻着方便。”
蝉抬眼,红色的瞳孔里闪着笑意:“你不是说蓝头发配蕾丝最好看?”
“谁说的?”禾梗着脖子,却把烤好的蜥肉往他手里塞,“我是怕你裙子勾住矿石,又要哭。”
蝉低笑起来,红眼睛弯成了两道小月牙。他咬了口肉,忽然凑近她,蓝发扫过她的鼻尖:“好。”
淡粉色的眼睛望进红色的瞳孔,黑与蓝的发丝在风里纠缠。沼泽的瘴气渐渐散去,露出天上的星子,像撒了把碎钻在两人交握的目光里,温柔又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