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您故意与百里东君作别,是要去找叶鼎之?”007的光球好奇地闪烁。
扶漓指尖轻捻着鬓边垂落的发丝,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嗯,先陪他演一出少年纯爱的戏码。越是情深,日后真相揭开时,那痛心才越刻骨。”
“那宿主打算如何接近叶鼎之?”
“剑林大会在即,我要在那之前与他相识。”
她眸光流转,带着几分狡黠:“就从一场落水开始吧,让他把我捡回去。”
……
晨雾未散,叶鼎之如常来到河边盥洗。水波荡漾间,他忽见一抹素色身影伏在岸边青石旁。心头一紧,他快步上前,俯身将人轻轻抱起。
入手轻盈,这是他第一次触碰女子的身体,指尖传来的柔软触感让他脸颊微微发烫。
怀中女子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纸,湿透的衣衫紧贴着身体,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即便如此狼狈,也难掩其绝美的容颜。
他不敢耽搁,立即将人带回自己的木屋,小心安置在榻上。
看着她湿透的衣裳,叶鼎之眉头紧锁,手足无措地站在床边,思索着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童蹦蹦跳跳地进来:“叶小凡,今日该教我练剑了吧?哎!你床上怎么躺着位姑娘?!”阿贵瞪大了眼睛,一脸惊奇地凑到床边。
叶鼎之如释重负,连忙说道:
叶鼎之“阿贵,你来得正好,快去请你姐姐带身干净衣裳来,这位姑娘落水了。”
“啊,好嘞!”阿贵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跑,脚步都比平时快了几分。
不多时,一位身着青布衣裙、眉眼温婉的女子走了进来,她便是阿贵的姐姐小莲。
叶鼎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
叶鼎之“麻烦你了,小莲姑娘。这位女子是我今早在河边捡到的,她衣裳湿透了,我一个男子,实在不方便为她更换……”
小莲捂着嘴轻笑一声,眼中带着理解:“我明白的,叶公子且回避吧。”
待他退出屋外,小莲才仔细端详榻上女子。
不由倒吸一口气——这般绝色,她平生未见。
……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在扶漓眼睫上投下细碎金光。她缓缓睁眼,打量着这间质朴的木屋,正要撑坐起身,便听一道清越男声响起:
叶鼎之“姑娘醒了?可要喝水?’
她循声望去,不由怔住。
眼前的男子身姿挺拔如孤松,肩宽腰窄,墨发随意束起,一身粗布衣衫也难掩其卓然气质。
他的面容是少见的俊朗,却毫无阴柔之感,剑眉斜飞入鬓,眉骨锋利如刀削,眼瞳是极深的墨色,仿佛蕴藏着星辰大海,鼻梁高挺,唇色偏淡,组合在一起,竟让人移不开眼。
四目相对的刹那,扶漓只觉心口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
不同于对百里东君那种想依赖的亲切,此刻的心跳又快又乱,让她不由自主地垂下头,细声应道:
扶漓“多谢公子相救。”
她纤指轻抚干燥的衣襟,脸颊微红:
扶漓“这衣裳……”
叶鼎之“请村里姑娘帮忙换的。”
他温声解释,将水碗递到她手中。
扶漓闻言,暗暗松了一口气,接过碗,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手,又像触电般缩了回来。她抿了一口水,轻声问道:
扶漓“公子如何称呼?”
叶鼎之“叶小凡。姑娘呢?”
扶漓“扶漓。”
见他似有不解,她鼓起勇气拉过他的手掌,指尖轻柔地在他掌心一笔一画写下名字。
扶漓“扶摇直上,漓水之畔。”
叶鼎之浑身一僵,显然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
少女的指尖温热柔软,划过掌心的触感如羽毛轻拂,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他不由自主望向她低垂的侧脸,长睫如蝶翼轻颤,让他脱口赞道:
叶鼎之“很美……”
扶漓“嗯?”
少女茫然抬眼。
叶鼎之这才惊觉失言,耳根微热:
叶鼎之“我是说…….姑娘的名字很美。”
扶漓“多谢。”
扶漓声如蚊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眼中漾起水光:
扶漓“叶公子,我本要归家探望父母,不慎落水……能否在此借住一宿?明日我便离开。”
叶鼎之“自然可以,阿……阿漓姑娘。”
叶鼎之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
叶鼎之“我这样叫你,可以吗?”
扶漓“叶公子不必拘谨,叫我阿漓就好。”
叶鼎之“好,那阿漓也叫我小凡吧。”
看着她的笑容,叶鼎之唇角也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浅笑。
夜幕降临,篝火在屋外燃起。
叶鼎之烤了一只兔子,递到扶漓手中。
扶漓盯着手上的兔肉,皱起了小眉头,迟迟不肯下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
扶漓“兔兔好可怜啊……”
叶鼎之闻言,顿时手足无措,连忙说道:
叶鼎之“那、那阿漓别吃了,我再去给你做些别的。”
扶漓“不行,我要吃!”
扶漓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单纯地说:
扶漓“早点吃完,兔兔就能早点投胎了……”
叶鼎之被她的话逗得笑出了声,他从未遇见过如此单纯可爱的姑娘。
看着她小口小口吃着兔肉的模样,他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意,仿佛这么多年的孤独与漂泊,都在遇见她的这一刻,变得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