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孤注一掷

瑞吉踮起脚尖，双手扣住张极的后颈，猛地吻了上去。

不是昨夜温存时的缱绻缠绵，不是少女怀春的羞涩试探，是带着决绝与孤注一掷的掠夺。唇齿相碰的瞬间，她咬了一下他的下唇，尝到淡淡的血腥味，再趁他失神的间隙，舌尖强势地闯入。

这一吻，要把南城半日的温柔刻进骨髓，也要把即将到来的孤注一掷烙在心头。

张极的身体瞬间僵住，随即手臂像铁箍般死死收紧，将她整个人揉进怀里。他没有抗拒，反而用更重的力道回应，呼吸滚烫地喷在她的脸颊上。

她能感觉到他的眼泪砸在锁骨上，烫得心口发疼。

张极父母在一旁感动得说不出话。

张极"别……"

瑞吉猛地推开他，指尖轻轻擦去他眼角的湿痕。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洒在他脸上，映得眼底的红血丝格外清晰。

瑞吉"你说的，相信我。"

瑞吉"现在，信我这最后一次。"

张极"我信你。但瑞吉，你要回来我身边，我等你。"

她没有回答，转身走向停在巷口的车。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嗒嗒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离别的刀刃上。

后视镜里，张极还站在原地，右手死死攥着衬衫前襟，指节泛白。他的父母并肩站在老宅门口，张母靠在丈夫肩上擦着眼泪，嘴角却扬着欣慰的笑。

张父"小瑞是最好的孩子，我们听她的。这不是退让，是她在爱你，张极——她在用自己的方式，爱我们全家。"

瑞吉闭上眼，猛地踩下油门。车子冲出梧桐巷，轮胎卷起地上的落叶，像一场仓促的告别。

四个小时的返程，她没敢停一次车。

京城的风暴已经蓄势待发，她必须赶在二叔反应过来前，把这把火引到该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