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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翘指尖碾过朱志鑫后颈凸起的骨节，指腹沾着未干的薄汗，在那片温热皮肤上留下转瞬即逝的湿痕。

窗帘缝隙漏进的月光太淡，只够勾勒出他下颌线绷紧的弧度，以及落在她锁骨处、带着齿感的吻。

疼意漫开时她没躲，反而抬手扣住他的腰，将人往自己身前带得更紧。

布料摩擦声混着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在寂静房间里格外清晰。

他的手掌覆在她小腹，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旧痕，动作里藏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滞涩。

朱志鑫“怕疼？”

他的声音贴着她耳尖，带着刚情动过的沙哑。

罗翘偏头，唇擦过他泛红的耳垂，笑意里裹着淬了糖的刺。

罗翘“怕什么？比起你第二天装无辜的样子，这点疼可太爽了。”

她抬手抚上他后背，指尖划过刚留下的抓痕，感受着他身体瞬间的僵硬。

月光终于找到缝隙，落在她脖颈未消的咬痕上，与他腰侧的淤青遥遥相对——像两枚隐秘的印章，刻着他们彼此撕扯、却又不肯放手的欲望。

朱志鑫猛地睁开眼额角的汗已经浸湿了额发。

窗外的天还没亮，只有路灯的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出一道细长的冷影。

他胸口剧烈起伏，指尖还残留着梦里的触感——罗翘的指甲嵌在他后背的疼，她呼吸落在颈侧的痒，还有两人肢体相缠时，那种近乎窒息的灼热。

梦里的场景太真，他甚至能清晰记起她咬在自己锁骨处的力度，记起她笑着说。

罗翘“怕了就推开我”

眼底那抹藏不住的偏执。朱志鑫抬手按在颈间，指尖划过皮肤，仿佛还能摸到梦里那处被她啃咬出的、带着湿意的温度。

床头柜上的水杯晃了晃，是他方才惊醒时带倒的。

凉水顺着桌沿往下滴，落在地板上发出轻响，才让他混沌的意识清醒了几分。

可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人，后背的肌肉还绷着，心跳快得像要撞破胸膛，连呼吸里都带着未散的、属于梦魇的灼热余温。

他盯着天花板上模糊的阴影，喉结滚动了一下。

梦里罗翘最后那句带着笑意的“爽吗”还在耳边打转，明明是让他窒息的纠缠，醒来后却觉得指尖发颤，连那残留的痛感，都成了印证这场梦魇真实存在的、唯一的印记。

罗翘指尖夹着根没点燃的烟，抵在窗玻璃上。

她把烟蒂摁进窗沿的玻璃烟灰缸里，指腹蹭过缸壁上积着的薄灰。

窗外的霓虹还是老样子，橙红色的光透过新换的纱窗，在她锁骨处投下细碎的光斑。

那里早没了咬痕，只在天气冷时，偶尔会浮现出一点极淡的印子，像被夜色浸软的旧痕。

她抬手摸了摸，指尖触到温热的皮肤，忽然想起去年这个时候，她也是这样抵着窗，看他攥着手机站在楼下，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连呼吸都裹冬天的寒气。

烟蒂在玻璃上蹭出细碎的白痕。

不过这已经是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