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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迹叹口气，失落仅仅一瞬，立马又认真起来，“虽然我还不知道是谁，这种事我也不好问。不过云微那样子，我还真是头一回见。”

　　张青知道，他和李云微认识的时间比自己长。

　　对面的球赛也结束了，一群人作鸟兽散，嘈杂的声音也渐渐低下来。

　　张青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声音很低，像是自言自语似的，“很喜欢吗？”

　　“她很认真在追求对方，我感觉这次关于云微的舆论或多或少都会影响到两人。”程迹眉宇舒展，伸手拍拍他肩膀，颇有些语重心长：“云微是我朋友，我希望她一切顺利，所以大律师，拜托你了。”

　　耳畔回响着久违的铃声，周围人来人往。

　　张青的目光没有实处，仰头喝了口水，掩饰掉眼底过分在意的情绪，似笑非笑地回：“我和云微也算是朋友，放心吧，我会尽力的。”

　　球场是找周边大学协调借的，这会儿遇到下课，学生也逐渐多起来，三五成群地走进来，寻找着空余的场地。

　　程迹看了眼时间，同队的队友已经在叫人上场，程迹准备把水放下，刚转身就看见右侧休息区倚着熟人。

　　他眼前一亮，打着招呼：“哎，明坤？你今天也在这打球？怎么刚才没看到你？”

　　明坤放下外套，刚要打招呼，身旁的队友拍拍他肩膀，催促上场。

　　他匆忙把外套塞进包里，边走边打招呼，“程迹哥，我刚到，那一会儿见。”

　　程迹也同他挥挥手，“一会儿见。”

　　休息时间一过，程迹和张青也跟着上去，下半场的比赛打得格外艰难。

　　……

　　快接近凌晨，李相赫书房的门被敲响，他从书里抬头，看见明坤开门进来，又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

　　明坤恢复正常，走到他面前，把宵夜放到他桌上，“哥，你爱吃的那家烤鱼。”

　　李相赫垂眸，视线落在手边的宵夜上，“你打完球回来了？”

　　明坤点点头，径直坐到旁边的沙发上，还不忘自己找水喝。

　　李相赫看着他一副不打算走的模样，好整以暇地盯着他。

　　明坤忽略自家亲哥过于明显的眼神示意，端着自以为的不经意，开口道：“哥，听说云微姐有男朋友了？还是非常非常喜欢的那种。”

　　李相赫正要翻过一页，冷不丁地被他的话顿住。

　　夜色正浓郁，外头万籁俱寂，偶尔能听到几声遥远虚空的声响，透过窗户落到屋里的地上。

　　明坤最先看到他淡然自若的脸，视线再往下，看见他手里的书，在胡桃木的桌面投下淡淡的阴影。

　　明坤惊叹于他的平静，不死心地追问：“你不好奇吗？”

　　“嗒叭”一声闷响，李相赫合上书，抬眼朝他望过去，“你怎么对云微的事情这么上心？”

　　明坤迅速抓住重点，语气相当调侃地重复了一遍，“云微？”

　　李相赫怔了一瞬，随后慢条斯理地翻开书，镇定自若地叮嘱：“你在外面有点礼数，别一天到晚捣乱。”

　　明坤置若罔闻，伸手在他桌面顺走一本书，“怎么，想给云微姐留个好印象啊？”

　　屋内光亮充足，他盯着封面上的书目，一字一句地念出声：“学习中文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