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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的静默，guma一脸尴尬地将手机背到身后，看着几步开外站在冰鲜区的李云微，嘴角勾起笑：

　　“云微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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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李云微的声音透过电流传到李相赫耳边时，他察觉四肢百骸升起种奇异的感觉。

　　钢琴左上角放置的节拍器一下，又一下地响。

　　敲击声和着心脏的跳动，不疾不徐，却让他徒然升起烦闷。

　　李相赫抬眼看了会儿，长臂一伸，顺利地将节拍器关了。

　　下一秒，房间里陷入荒诞的寂静。

　　他迫切地需要转移注意力，于是转头。

　　看着被窗口漏进来的风吹动的白色纱帘，旁边原木案台上摆放着白瓷瓶，里面插着几只淡色的花，生机盎然。

　　好在两人只是简单的寒暄几句，片刻后，电话恢复了正常，guma笑着说：“今天真是巧，又遇到了。”

　　而后李相赫收回视线，依旧是平稳的声线：“她怎么回你的？”

　　“啊？”guma愣了片刻，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解释道：“噢，她说就是好奇之类的，出于礼貌，毕竟是我先提到你的。”

　　吊灯的光影落在李相赫身上。

　　他停顿了下，长指微屈，无目的地将摊开的琴谱往后翻了两页，情绪莫测地问：“所以，买了什么？”

　　guma：“都是些零食，你要吃吗？”

　　外头传来断断续续的交谈声，像是父亲回来了，他看了眼门口，纠正道：“我问的是她。”

　　guma反应过来，一时气结：“……相赫哥你！”

　　随后还是认命般的回答：“水果。”

　　李相赫起身走窗前，将窗户的最后一点缝隙关上，玻璃窗外恰巧是后院，灯光下的路面又湿又绿，天幕亮亮的，并不黯淡。

　　路灯的光束里隐约有细闪在飘落，像尘埃似的。

　　首尔在下雪。

　　他双唇抿紧，眉眼低垂，在书房灯光的照耀下，侧脸的轮廓像镀上了层薄薄的冷光。

　　guma后知后觉：“你的这些问题也非常不对劲啊。”

　　李相赫放下手，纱帘垂落间遮挡了夜色。

　　他迈开腿重新走回琴凳，语气四平八稳地：“我先挂了，买完抓紧时间回基地吧，教练刚刚在找你。”

　　李相赫没等他回话，电话挂断后，垂眼瞥见随意翻开的琴谱。

　　他倾身将节拍器打开。

　　啪嗒——啪嗒——

　　房间内的寂静被打破，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将随意敞开的琴谱又翻回前面。

　　假装之前奇怪又没有目的性的动作，没发生过一样。

　　——

　　李云微到韩国旅游散心后，留在国内的工作室依然在运转，所有的活动都暂停后，他们主要对接律师事务所的最近进展。

　　工作室内，团队的工作人员都在工位上坐着，气氛安静，只能听到键盘敲击和文件翻动的声响。

　　助理从会议室里出来，走到他们面前，摇摇手机，提高音量：“陈律师发过来的消息都看了，下午的时候我们开会整理一下。”

　　几人终于抬头，停下手里的动作，讨论着。

　　“OK。”

　　“还真没那么好找证据啊！”

　　“肯定呀，那边不就想这样拖着我们，才会肆无忌惮的带节奏。”

　　“云微姐出去散心还真是个正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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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未落，工作室的感应门开了，许愿和身后跟着的两个同事，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外卖进来。

　　许愿快步走过去，将外卖放到桌子上，笑着说：“今天冬至，云微姐给大家点了羊肉火锅。”

　　身后的同事也赶紧跟上，“还有蛋糕奶茶，自己过来领啊！”

　　众人一听，纷纷起身围上去，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上海那家很难排队的羊肉火锅店，李云微提前好几天打电话预订的，一打开，整个办公室都飘着香气。

　　几人把碗筷摆好后，去分奶茶，还有半小时才午休，经纪人从办公室里出来，见他们都喜笑颜开的，嘴角弯了弯，“刚好，下午不上班啊，工作做好留存，吃完就收拾收拾过节吧。”

　　几人对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又惊又喜。

　　“真的假的？！”

　　“冬至快乐呀！”

　　“云微姐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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