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咬疼我了。”
慕棉微微喘息着,脸颊上泛着被他玷污的红晕,唇瓣上被磕破了一个小口子,有些红肿。
她一向怕疼,怕疼怕得要死。
白纱松脱,轻飘飘落下,像一片纯白的云,不偏不倚,覆盖在了苏昌河的眼睛上。
眼前只剩下一片纯粹的白,包裹着他身上浓烈的黑与红。
可他们是同类。
苏昌河仰躺在石桌上,被慕棉掐得满脸通红,青筋暴起,然而,在这样极致的痛苦中,他感受到了一种令人战栗的快感。
又疼,又窒息,又……爽 。
爽到他笑了起来:“棉儿妹妹,这样看你,更好看。”
隔着一层带着她体温与冷香的白纱,朦胧之中,苏昌河看到了她那浅淡却美得惊心动魄的容颜,还有那双淡漠的眼睛,里面是一片灰蒙蒙的绿色,像是一汪能吞噬人魂魄的深潭。
真美啊。
慕棉是暗河深处最圣洁的怪物,身上散发着与杀手格格不入的悲悯,可那悲悯是空的。
她好像没有心。
因为失去了白纱的约束,她无法控制外泄的灵气,导致周围的草木疯长又瞬间枯萎。
好在苏昌河的眼睛被白纱遮住,否则就会被拉进她编织的幻境中。
慕棉蹙眉,缓缓松开手,啐了一句:“变态。”
苏昌河喉间溢出一声带着愉悦的闷笑,抬起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的身体压得更近,紧密相贴,不留一丝缝隙,
“我以为你会喜欢,那我们再亲一次?我温柔一点。”
“你再多说一句有的没的,我把你丢出去。”
慕棉指尖在他唇上不轻不重地划过,很快也出现了一道伤口,随后抽走她的白纱,挥挥衣袖,漠然转身。
苏昌河疼得龇牙咧嘴,一手擦了擦唇上的血迹,一手揉着脖子上的红痕,撇了撇嘴:“是是是,我不敢了,棉儿妹妹,我们都什么关系了,下手真狠。”
慕棉回眸,轻轻看了他一眼。
苏昌河瞬间噤声,笑了一下,又很快变得严肃,方才嬉皮笑脸的模样顿时荡然无存。
“有消息传来,大家长中了雪落一枝梅。”
慕棉将他刚刚撞散的棋子重新捡回去:“嗯,还有吗?”
“我们老爷子给了我手令,调遣苏家所有精锐杀手,杀了大家长。”
“嗯,还有吗?”
“没有了。”
“好的。”
苏昌河气急,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你就这反应?”
慕棉抬头,“有没有可能,你们苏家能知道的消息,我们慕家或许早一步就知道了。”
苏昌河叹了口气:“看来你是真不担心我的安危啊。”
慕棉笑了笑:“一路走好?”
苏昌河无奈轻哼了一声,“慕子蛰没派你?”
慕棉挑眉:“父亲不敢,他怕我去了,反而救了大家长。”
苏昌河遗憾叹道:“本来还以为我们能一起前行,做一对快活的野外鸳鸯。”
慕棉垂眸,平静问道:“若我真去了,我们会是对手吗?”
“当然不会。”
苏昌河上前几步,走到她面前,从怀中拿出了一枚戒指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