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捏着奶茶杯,指尖发烫:“没有……”
“别在意别人怎么说。”他看着你,眼神认真得让人心慌,“你是个很有天赋的学生,别因为这些事影响自己。”顿了顿,他又补充道,“等你考上大学,我们可以做朋友,到时候再跟你讨教写诗的技巧。”
那句“做朋友”像道护身符,让你安下心来。你开始把更多精力放在学习上,他的课成了疲惫时的充电站。他会在你模拟考进步时,偷偷在你课本里夹张写着“加油”的便签;会在你因为作文跑题而沮丧时,带你去学校的桂花园,说“灵感有时候藏在风里”。
高考前最后一节语文课,他抱着吉他站在讲台上,唱了首自己写的歌,歌词里有“蝉鸣爬上黑板,试卷堆成小山,你们的笔尖,比星星还亮”。唱到最后一句时,他的目光扫过全班,在你脸上停了两秒,像在说再见,又像在说“等你”。
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那天,你在桂花园里找到他。他穿着研究生服,正在拍毕业照,看见你时,笑着朝你挥手。你跑过去,把录取通知书递给他看——是他当年就读的大学,中文系。
“恭喜你,沈念同学。”他伸手想揉你的头发,手到半空又收了回去,改成轻轻拍了拍你的肩膀,“现在,我们可以做朋友了。”
大学开学那天,他来车站接你。穿着简单的白 T 恤,背着双肩包,看起来比高中时更自在了些。帮你拎着行李箱走在校园里,他指着不远处的湖说:“这里的荷花夏天开得最好,适合写进诗里。”
你们真的成了朋友。他会约你去图书馆,各自坐在对面看书,偶尔抬头相视一笑;他会带你去听中文系的讲座,结束后在路上跟你讨论某个观点;他会在你生日时,送你一本精装版的《唐诗宋词选》,扉页上写着“愿你永远对文字保持热爱”。
转折发生在你大二那年的跨年夜。你们约好去学校附近的小吃街,他买了两串糖葫芦,递给你一串。站在天桥上看烟花,他忽然说:“其实高中时,我每次看你写诗,都觉得心脏跳得有点快。”
你咬着糖葫芦,山楂的酸混着糖的甜在舌尖炸开。转过头时,他的眼睛在烟花的光里亮得惊人,像藏着一整个银河。
“贺峻霖,”你鼓起勇气,声音有点抖,“我草稿本上写过你的名字,不止三次。”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伸手轻轻揉了揉你的头发,这次没有收回。“我知道,”他说,“有次你落在办公室了,我不小心看到了。”
那天晚上,他送你回宿舍。在楼下站了很久,他忽然低头,在你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像羽毛落在皮肤上。“沈念,”他的声音带着笑意,“现在,我们可以不止是朋友了吗?”
你的大学生活,因为有了他而变得格外甜。他会骑着单车载你穿过校园的林荫道,后座的你抱着他的腰,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他会在你写论文熬夜时,给你点外卖,备注“少冰,多加珍珠”;他会带你去见他的朋友,介绍时笑着说“这是沈念,我很重要的人”。
毕业那年,他向你求婚了。在你们第一次见面的高中校园里,桂花开得正盛。他单膝跪下,手里拿着枚用钢笔配件改造的戒指——那是你高中时不小心摔断的钢笔,他一直收着。
“从你掉书那天起,我就觉得,这个女孩眼里有光。”他仰头看你,眼里的温柔像化不开的糖,“我想陪你写一辈子的诗,看一辈子的桂花,好不好?”
你点头,眼泪掉在他手背上,滚烫的。
婚后的日子,像首写不完的散文诗。他成了高中老师,你成了编辑,你们会在周末一起去逛旧书市场,淘回一摞旧书,晚上窝在沙发上一起看;他会在你加班晚归时,留一盏客厅的灯,锅里温着你喜欢的甜汤;他会记得你所有关于文字的小习惯,比如写稿时要喝温水,比如偏爱蓝色的笔。
有天整理旧物,你翻出高中时的那本《人间词话》,扉页上“少年心事当拿云”那句话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一行小字,是他的笔迹:“我的心事,是你。”
抬头时,看见贺峻霖正靠在门框上笑,手里端着两杯温水。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身上,像高中时那个抱着吉他走进教室的下午,一切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你们的故事,开始于桂花飘香的教室,延续在洒满阳光的校园,最终落在柴米油盐的日常里。他曾是你的老师,后来是你的朋友,现在是你的爱人,未来会是陪你看遍四季的老伴。就像他说的,好的感情从来不是轰轰烈烈的宣言,而是把“等你”变成“陪你”,把“喜欢”写成“一辈子”。
作者大大谢谢宝宝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