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教室英语老师也刚好进门。
英语老师将试卷重重地拍在讲台上,声音凌厉地喊道:“困的都去洗个脸清醒一下!江博文,你别动,别再像上次一样跑去洗脸结果差点掉沟里。困?行啊,站到后面去,别耽误大家上课!”
“老儿,那为啥傅相忘不站?他不是成绩比我还差?”
英语老师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回怼道:“人家傅相忘,好歹还会回来睡个觉,至少没旷课,不像某些人,连这点基本的规矩都守不住。”
傅相忘漫不经心地接过话头,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我说博文啊,咱在学校可都是交了学费的主儿,你这一旷课,不就等于白白亏本了吗?”他的声音懒洋洋的,却透着一种让人无法反驳的理所当然。
江博文:……
英语老师:……
在傅相忘旁边刷题的宋明誓:……
全班同学:……
英语老师瞬间提高了音量,怒吼道:“傅相忘!你是真的听不懂人话吗?要不要我给你找个喇叭,让你去广播室大声和各位倒数的人来说一下!旷课亏本!”
不论是这个班级里原本打算逃课的学生,还是其他班那些心怀侥幸的逃课者,在听见英语老师那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声后,全都如同领悟了什么大事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他们一个个趴伏在桌上,闭上眼睛睡觉,心中却不约而同地浮现出同一个念头:旷课就是亏钱。这种觉悟仿佛是一道无形的枷锁,将他们的懒散与反抗压得粉碎。
老师们:……
“傅相忘!你给我出去站着!”
下课铃响,喧闹的人群渐渐散去,“三刺客”却聚在了一起。江博文与高晓福一左一右,站在傅相忘面前,你一言我一语地搭起话来。他们的声音像交织的丝线,在空气中织出一张无形的网,而傅相忘则安静地立于中央,仿佛那被围住的猎物,只待下一刻的交锋。
“到学校不旷课。”
“若旷课就亏钱。”
“来学校。”
“不可亏。”
“不想上。”
“就睡觉”
傅相忘:……
高晓福和江博文在傅相忘面前晃来晃去,脸上堆满了浮夸的表情,动作也大得像是在演戏。他们的一举一动都透着几分滑稽,引得周围的空气都带着些许不协调的波动。而宋明誓却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手中的笔在题纸上划过,声音清淡得仿佛一潭死水:“有病就早点去治,语文考试的时候也没见你们写那么多字。”他的语气里听不出情绪,却带着一种直击要害的冷锐,将两人那自以为是的表演戳得干干净净。
两人听完后,表情瞬间垮了下来,哭丧着脸,活像两只被雨水打湿的小狗。高晓福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张餐巾纸,轻轻按了按眼角,仿佛真的有泪可擦。他嗓音颤抖,带着一种夸张到荒谬的哽咽说道:“傅少,您瞧瞧他啊,我这都被人欺负成什么样了!”那声音尖细得离谱,简直像是用指甲刮过玻璃,刺得人耳膜生疼,连空气都似乎在为这份尴尬而颤抖。
“有病啊?”
傅相忘立刻回怼。
然而,一旁的姜博文也不甘示弱,泪眼婆娑地嚷嚷道:“傅哥哥~你管管你家那位啊~他骂得人家好伤心嘛~”那委屈的语气如同被遗弃的小猫,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却也透出浓浓的搞笑与哀怨。
傅相忘一听“你家那位”这几个字,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了起来:“我靠!谁跟他是一对了?谁是谁家那位?你给我说清楚!能不能有点爷们样,整天哭哭啼啼的,算怎么回事!”他的声音陡然拔高,语气里夹杂着恼怒与不屑,仿佛这些话戳中了某种难以言说的心。
一旁的“傅相忘家那位”瞬间炸了毛,声音陡然拔高:“卧槽!谁跟他一对啊?老子可是直的!直得不能再直了!”
高晓福和江博文一时都愣住了,片刻后,高晓福率先回过神来,带着几分惊讶脱口而出:“咱学神还挺……”话未说完,江博文便笑着接了下去:“‘文明’吗?”语气中满是调侃。然而傅相忘却毫不留情地回怼过去:“你是不是对‘文明’有什么误解?”声音平淡,却透着一股凌厉的压迫感,让两人一时无言以对。
一旁的“话题主角”缓缓合上练习题,声音冷淡地响起:“要上课了,你们走不走?”他的语气里听不出情绪,仿佛只是例行公事般的一句询问,却莫名带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疏离感。
转瞬间,高晓福与姜博文各自返回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他们的动作迅速而利落,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短暂的插曲,只留下空气中微不可察的波动,好似回味着刚才话题短暂的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