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风把城郊草坪的甜香吹得满溢,白色纱幔上缀着的小灯串轻轻晃。
像贺峻霖去年生日时,严浩翔偷偷在阳台挂满的星星灯。
严浩翔站在仪式亭下,指尖反复蹭着西装内袋的戒指盒——那对圈儿是他找老银匠打的,内侧没刻复杂的字,只各嵌了粒小小的碎钻。
马嘉祺浩翔,领带歪了。
马嘉祺走过来,伸手帮他理领结时,指尖碰到严浩翔发烫的耳尖,忍不住笑。
马嘉祺至于这么紧张?当年你站在领奖台上都没见你手抖,怎么今天跟个刚表白的小子似的?
马嘉祺不对啊我记得你表白也没这么紧张。
他身边的丁程鑫跟着点头,递过一杯温水。
丁程鑫就是,上次试穿礼服,你对着镜子练誓词,练到第三句就忘词。
丁程鑫说着还朝马嘉祺眨了眨眼,两人相视而笑。
谁都知道,这对已经结婚两年的夫夫,最懂这种“怕搞砸”的紧张。
严浩翔喉结滚了滚,反驳的声音有点虚。
严浩翔谁紧张了?我就是……
严浩翔在想贺儿等会儿看到我准备的小惊喜,会不会喜欢。
张真源放心吧。
张真源端着两盘刚切好的水果走过来,分给他们。
张真源霖霖昨天还跟我念叨,说你连花瓣路的间距都要按他喜欢的步数算,他怎么会不喜欢?
话音刚落,就听见宋亚轩清亮的喊声。
宋亚轩来啦来啦!贺儿出来咯!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聚过去。
贺峻霖没穿繁复的礼服,就穿了件简洁的白色西装,领口别着朵香槟玫瑰,花瓣上还沾着点露水。
他脚步轻快地踩着粉色花瓣往前走,走到严浩翔面前。
贺峻霖耳尖已经红透,却还是抬头撞进严浩翔的眼睛,小声笑。
贺峻霖严浩翔,你手心怎么全是汗?
严浩翔赶紧攥住他的手,指尖的温度烫得贺峻霖心头颤了颤。
他看着贺峻霖泛红的耳尖,想起他们第一次在相遇的模样。
那个时候宋亚轩带贺峻霖第一次去基地,那个时候他也是耳尖泛红。
严浩翔我紧张,是怕搞砸。
严浩翔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指尖无意识收紧。
严浩翔怕忘了要跟你说的话,更怕……以后的日子里,不能让你每天都笑。
贺峻霖的耳尖更红了,却没躲开他的目光,反而踮起脚,用没被攥住的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
贺峻霖傻不傻?你早就让我每天都笑了。
贺峻霖我下雨天忘带伞,你会开车绕路来接我,把外套披在我身上,自己冻得手发红。
贺峻霖我想看老电影,你会找遍资源,还买好我爱吃的爆米花,跟我挤在沙发上看,看到一半还会偷偷帮我擦嘴角的残渣……
贺峻霖我生病了瞒着不告诉你,你连庆功宴都没参加就买机票跑了回来,给我熬小米粥守着我睡觉…
贺峻霖这些,就够我笑一辈子了。
贺峻霖说这些话时,声音不算大,却每个字都清晰,连草坪边的风都好像慢了些。
严浩翔看着他眼底的光,忽然就不紧张了。
原来他的贺儿,他的爱人,早就把他的好,都记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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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