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斯电影节的红毯像一条流淌的星河。张真源身着深蓝色西装走过时，闪光灯几乎要灼伤视网膜。他左手无名指戴着一枚素圈戒指——他自己买的，象征自由的钥匙。

《囚笼》的片花在大屏幕播放时，现场寂静无声。当放到他被脚链锁住抬头望天的特写时，台下传来压抑的抽泣声。张真源静静看着银幕上的自己，那段黑暗如今成了艺术的养料。

"最佳男主角..."颁奖嘉宾故意拉长语调，镜头在提名者脸上切换。张真源保持微笑，手心却微微出汗。

"张真源！《囚笼》！"

掌声如雷。他走上台接过奖杯，重量沉甸甸的。对准话筒时，他看见转播屏幕一角突然亮起六块应援牌——柏林、东京、纽约、伦敦、巴黎、悉尼，同时闪现"七为一体"的灯牌。

"这个奖献给所有寻找钥匙的人。"他举起奖杯，"而钥匙，一直在我们自己手里。"

庆功宴上，经纪人激动地展示新合约："三部好莱坞电影邀约！你要国际化了！"

张真源却摇头："先拍《极光之下》吧，那个治愈系纪录片。"

冰岛的寒风像刀子。张真源在冰川前架设摄像机时，看见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丁程鑫穿着厚重的羽绒服，举着"对不起"的牌子站在雪地里，睫毛结满冰霜。

"跟了我三天了。"张真源对摄影师说，"让他过来吧。"

丁程鑫蹒跚走近，嘴唇冻得发紫："我只是...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他们在勘探小屋喝热可可。丁程鑫的忏悔持续了三小时：如何被组织控制，如何被迫参与计划，如何在爱意与罪恶感间挣扎。

"马嘉祺在戒毒所。"丁程鑫突然说，"他把你获奖的照片贴满房间。"

张真源望向窗外的极光："你们需要救赎的不是我，是自己。"

回到心理诊所，李医生播放一段特殊录像——是张真源在别墅浇花的画面。镜头里的他神情平静，甚至哼着歌。

"看，即使在囚禁中，你仍在寻找美。"医生暂停画面，"创伤没有定义你，你定义了创伤。"

张真源在沙盘前沉思良久，最终将六个人偶围成圆圈，自己站在中心："我不在笼子里，也不在笼子外。我就在这里。"

北京798艺术区，《七为一体》现代艺术展引发轰动。镀金的脚链悬挂在展厅中央，破碎的监控器拼成心形，最震撼的是四面墙的投影——六人从世界角落发来的忏悔视频。

严浩翔在非洲孤儿院做义工："我学会的真正力量是保护，不是占有。"

刘耀文在亚马逊雨林研究植物："有些毒性，源于太过美丽的表象。"

贺峻霖在华尔街操盘基金："最大的风险，是误把执念当投资。"

宋亚轩在京都寺庙修行："敲钟千遍，为一声回响。"

马嘉祺在戒毒所镜头前沉默十分钟，最后说："等我值得被原谅的那天。"

丁程鑫的视频最简短，他在冰岛极光下举着牌子："你自由的样子真美。"

张真源在展馆角落设置互动区，参观者可以留下自己的"囚笼与钥匙"。一天深夜，他发现一份特殊展品——马嘉祺的病历本，扉页有新鲜字迹：

"医生说我活不过明年春天。但看见你获奖的笑容，我想再活一百年。"

新书签售会排起长队。一个戴帽子的男子放下《囚笼与钥匙》离开，书页夹着戒毒所通行证。张真源翻开通行证，背面写着探视时间。

当夜暴雨倾盆。张真源开车到城郊戒毒所，在车里坐到天亮。雨停时，马嘉祺出现在门口，瘦得脱形却眼睛明亮。

他们隔着栅栏对视。马嘉祺先开口："奖杯很配你。"

张真源递过热咖啡："戒毒也很配你。"

回程路上，张真源接到宋亚轩的国际电话："我们成立了反精神控制基金会，用组织的钱救该救的人。"背景音有严浩翔训斥孩子的声音，刘耀文争论方案的声音，贺峻霖敲计算器的声音。

"七为一体。"宋亚轩笑着说，"但这次是救人的七为一体。"

张真源挂电话前轻声说："保重。"

新车载广播播放着他的采访录音："...最坚固的囚笼往往没有实体，而钥匙始终在我们心里。"

等红灯时，他看见路边广告牌换上新海报——他代言的自由旅行的广告语是："你的目的地，由你决定。"

阳光透过车窗洒在戒指上，反射出耀眼的光。张真源轻轻转动戒指，像转动一把无形的钥匙。

前方绿灯亮起。

（真正的自由篇·完）

极光与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