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剑势已乱,瞥见地官被十八剑阵逼得连连后退,猛地抬眼望向屋顶方向,沉喝出声:
天官水官,还不下来帮忙!
水官来了。
看到水官下来,她唇角勾起一抹笑。
苏昌河送来的信件上说,水官是他们的人了,只需要把天官和地官解决,配合水官演一出戏,进了影宗,他们从外面攻进,苏暮雨在里面等他们。
但她也不会那么傻乎乎的全然相信水官,她给了苏暮雨不少解毒丹药,塞了不少宝贝在他身上。
屋顶檐角的阴影里,水官一身玄色衣袂轻晃,指尖掐诀的瞬间,青黑烟雾如瀑布般从瓦面倾泻而下。
漫天弥漫的孤虚之阵,冷雾裹着湿重寒气,眨眼便将巷口笼得密不透风,她、苏暮雨,连带着天官、地官,水官都被裹在灰黑烟雾里,视线只剩半尺内的模糊轮廓。
雾里的剑风裹着湿寒气息,她刚用粉绫缠住天官的剑刃,就听见身侧传来利器破风的轻响——苏暮雨握着暮雨剑,银芒刺破烟雾的瞬间,精准扎进地官挥笔的手腕。
地官的判官笔“当啷”落地,鎏金灵力骤然溃散,他痛呼出声的刹那,苏暮雨手腕旋动,长剑顺着他的臂弯直刺心口。
雾里溅开的血珠裹着寒气落在她手背上,地官的身体软倒时,孤虚阵的烟雾都颤了颤。
天官见状目眦欲裂。
天官你找死!
苏暮雨收剑回伞,银芒在雾里映出他冷沉的眉眼。
余婈婈是你们先找死。
她话音刚落,雾隙里突然掠进两道身影,苏昌河一身玄色锦袍,没等靠近就看清了阵里的局势,剑还没出鞘,先快步冲到她跟前攥住她的手腕,语气里满是急意:
苏昌河小鱼,我来了,你没受伤吧?
她看到苏昌河,也是一脸喜色。
余婈婈我没事。
苏暮雨瞥见苏昌河护着她,急切的模样,眉峰微挑:
苏暮雨你怎么来了?
苏昌河我当然是来找你们的。
苏暮雨和苏昌河合力冲着天官打去,她就在在一边看着。
雾隙里突然又窜出一抹猩红身影——红婴踩着阵雾轻盈落地,裙摆上的银铃随着动作叮当作响,手里还把玩着一柄小巧的匕首。
红婴大家长说,让我来伪装成天官。
天官行了,要叙旧回去叙,赶紧把事情办完。
话音刚落,天官发出一声闷哼,身体直直向前栽倒,雾里溅开的血珠落在青石板上,他握着长剑的手无力松开,剑刃“当啷”落地,尸体顺着阵雾滑出半尺,双目圆睁,胸口插着的正是红婴那柄小巧的匕首。
余婈婈诶,可惜了,大家都有自己的路要走,站在对立面,只能刀锋相见了。
她蹲下身,抚上天官眉头,抚平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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