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田的泥土沾满了赵光义的袍角,与脸上的青肿交相辉映,提醒着他初来乍到就遭受的“毒打”与劳役。他一边有气无力地拔着杂草,一边用眼角余光打量着这个奇异的世界,心中那股属于帝王的、不甘人下的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此地虽诡谲,但观这些‘同僚’,似乎也并非铁板一块,各有心思。若能寻得契机,未必不能……”
他见青徽仙尊正独自立于不远处的一株灵树下,似在感应天地灵气,周身气息玄奥。赵光义眼珠一转,觉得这是个搭话探听虚实的好机会。他整理了一下衣袍,努力挺直腰板,快步走了过去。
“仙尊,”赵光义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从容不迫,带着几分属于帝王的矜持,“朕初临贵地,观此界气象万千,然人员繁杂,不知……此地如今以谁为尊?可有何处需朕效力,代为‘平靖’一番?”他话语中带着试探,隐隐有毛遂自荐、欲揽权柄之意。
他话音刚落,一个冰冷而充满威严的声音便自身侧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朕在此,何时轮到你在此聒噪,妄言平乱?”
嬴政不知何时已御剑飞行过来,手中虽未持新得的龙羽剑,但那挺拔的身姿、锐利的目光,以及周身自然散发的、混合了帝王龙气与初生灵力的威势,如同一座无形山岳,压向赵光义。他仅仅只是站在那里,目光淡漠地扫过赵光义,便让后者呼吸一窒,仿佛被无形的寒冰冻结,后面的话全都噎在了喉咙里。
赵光义脸色一白,想起历史上关于“秦始皇”的只言片语,再感受着这远比自家大哥赵匡胤更甚的煌煌帝威,顿时气焰全消,讷讷不敢再言,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额头竟渗出了细密冷汗。
嬴政冷哼一声,不再看他,转而向青徽仙尊微一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便转身离去,留下赵光义一人站在原地,尴尬又后怕。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乾隆,趁着仙尊似乎“得空”,鬼鬼祟祟地凑了过来。他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压低声音问道:“仙尊,您神通广大,这占卜之术更是玄妙无穷……不知,能否帮朕算算,朕何时能得道成仙啊?”他眼里满是憧憬,仿佛已经看到自己霞举飞升、受万民朝拜的景象。
青徽仙尊收回望向灵树的目光,转落到乾隆身上,眼神里没有半分波澜,只有透彻的冷意。
“成仙?”她声音清冷,如同冰泉击石,“你连最基础的引气入体都时灵时不灵,绘制的符文歪斜无力,阵法原理一窍不通,吐纳功夫浮于表面。修行之路,一步一个脚印,根基不牢,便妄想登天?”
她顿了顿,语气更添几分锐利:“众人之中,唯你进境最为迟缓,心性最为浮躁。至今不思沉心钻研基础,反倒整日琢磨这些虚无缥缈的捷径。你若再如此懈怠,莫说成仙,便是想在此界多凝聚几缕灵气,也是痴心妄想!”
这一顿毫不留情的斥责,如同当头棒喝,砸得乾隆晕头转向,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变得一阵红一阵白。他张了张嘴,想辩解什么,却在仙尊那洞悉一切的目光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终只能灰溜溜地低下头,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叮——检测到强烈情绪波动与典型反面教材,触发心声广播:】
【嬴政】:(漠然)跳梁小丑,不堪入目。
【刘彻】:(嗤笑)就这?还想成仙?朕都不敢如此妄想!
【李世民】:(摇头)好高骛远,乃修行大忌。
【朱元璋】:(粗声)该!骂得好!这小子就是欠收拾!
【雍正】:(眉头紧锁)浮躁!轻狂!罚抄《清净经》百遍或许能静心!
【康熙】:(扶额)这个不成器的……朕的脸面都被丢尽了!
乾隆听着脑海中回荡的诸帝心声,更是无地自容,整个人都蔫了下去,再不敢提什么占卜成仙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