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明大公子，清醒些了吗？
明楼大姐，有话好说
明镜你清醒了就好，千万别在我这里冠冕堂皇地做演讲，我不吃这一套
明镜你在外面嚣张跋扈也就罢了，到了家里，你就给我规规矩矩地说人话，听到没有！
明楼是
明镜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明镜说，你是什么人
明楼我是中国人
明镜我问你你是什么人
明楼我是您的家人
明楼显然是不肯把自己的身份透露出来的
明镜那好，我问你，你这次回上海，做什么来了
明楼做中国人应该做的事
明镜何以证明？
明楼时间会证明一切
明镜多久？
明楼可能会很久，大概三五年，也许七八年
明镜这么长的时间，给足了你改弦更张的机会
明楼那依姐姐的意思呢
明镜这时忽然想到自己被扣押在海关的货，这不就是一个现成的考验嘛
明镜我倒是有个法子，可以立辨忠奸
明楼姐姐请讲
明镜我打算后天飞趟香港，一来呢，我有两笔款子要到香港的银行去转账，二来呢，明台一个人在那边读书，有又辛苦又没人照顾，我想去看看他
明镜这第三嘛，我要带两箱货出去
明楼（带货？这这这不对劲吧）
明镜问题是，这两箱货现在都押在吴淞口呢，我需要两张从吴淞口出关的免检货物特别通行证
明楼大姐，您倒是早说啊，您这求人办事您还……
明楼您什么时候要
明镜也不和他绕弯子，直接就从包里掏出两张通行证，要明楼签字
明镜明长官，你签还是不签？
辨忠奸的时候到了
明楼干脆，从胸口处掏出一只钢笔
明楼大姐，你看我还跪着呢，你总得让我站起来给您签吧
明镜（见明楼站起来）谁让你站起来的
明镜跪下
得，又只能跪在地上
明镜你做了这种汉奸狗官，就只配跪着签
明楼是
当然啦，明楼也是不敢说任何反抗大姐的话的，好不容易给哄好的
麻溜地就签好两张通行证
明镜刚要伸手去拿通行证，明楼就忽然撤回
明楼大姐，你总得让我知道这批货的去向吧
明楼您是运往重庆，还是运往延安呢
明镜运往抗日前线
显然明镜也是不想让明楼得知自己得身份，尽管确认了自己的弟弟不是汉奸
不过明楼已经摸清楚明镜的身份了
回到房间，明诚把明楼脱下来的外套挂在衣架上
明诚大姐还真打你啊（大姐，你打了他，就不要来打我喽）
明楼要是真打，就不止这一鞭子了，大姐是想试探我，是不是真的做了汉奸
明诚那你是怎么说的
明楼我给了大姐一些暗示，也不知道她能听懂多少
明楼不懂就不懂吧，知道的越少，对她越安全
明楼不过她的身份，我倒是大概明白了
明诚我们的人？
明楼以我的判断她目前应该只是一个红色资本家，在党组织内部没有什么重要身份
明诚这太危险了，你的亲姐姐啊，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呢
明诚即使只是红色资本家，那也是致命的
明楼已经这样了，那能怎么办
明楼知道明诚那是关心明镜，害怕她出问题
明楼要不，你去劝她收手？
明诚（疯了吧你）别别别别，你都这样了，我要再去劝她，那就是牺牲
明诚（小命还是要要的）
明诚我还想在多工作几年呢
明楼现在上海形势复杂，大姐对敌经验斗争又太欠缺，既然阻止不了，那就从现在起，你给我派人盯住她
明楼最主要是保护好她
那也只能是这样了
忽然门外传来异响，两人迅速警觉起来，应该是有人在偷听
明诚起身去开门查看，是苏卿欢
苏卿欢大姐，让我来给他送药，没打扰到你们两个吧
苏卿欢送完就走，一点也不拖沓
虽然他们已经知道苏卿欢是军统自己人，可是被偷听还真是令人不爽啊
明楼大姐这会儿还在气头上怎么可能让人送药来给我
明诚说不准，是她关心你……
明诚的话只有说了一半，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明楼倒是希望明诚所说的是真的，可明诚望着药膏却是有点失落
明诚你还是和汪曼春尽量保持点距离吧
毕竟你和她才是有婚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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