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栩宁看着怀里喝醉的梓渝,想起这段时间两人之间诡异的氛围,以及对方对待自己的方式,手不自觉收紧
田栩宁小渝,看着我,我是谁?
梓渝醉醺醺的,双眼迷离,面前的人成了重影,看不清晰
梓渝你,,你是,,谁啊?
田栩宁手扣住梓渝下巴,固定住他乱晃的头,强制对方只能看着自己
田栩宁我再问你一遍,我是谁?
语气中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几乎是咬着牙问出第二遍。梓渝在下巴处传来疼痛的同时脑子清醒了一点,面前的人样子渐渐清晰
梓渝田…田栩宁…你是田栩宁
田栩宁对,接下来要一直记得我是谁。
田栩宁嘴唇凑近耳朵,在梓渝耳边低声吐出这句话,热气打在耳朵上,激得梓渝身体不由得一抖,腿有些软
田栩宁顺势捞住梓渝的腰肢,将人往床上带
梓渝做了个梦,梦里他置身于大海之中,周围是寂静的,只有他的感官被无限放大,他想游回岸边,却被海草拽住脚踝拉回,海浪一下下拍打在他身上,明明周围的海水那么凉,却因为这来回折腾出了汗。
汗水和海水混合在一起,小鱼小虾啃噬他的身体,有些痒又有些疼,他想赶走它们,但它们太狡猾了,离开脖子又去了耳朵。
小鱼小虾离开了,又被海浪拍回海里,堵住口鼻,在窒息边缘才得以解脱。
一场梦做得梓渝累到全身动弹不得。
早上一缕阳光从窗帘缝隙溜进卧室,缠在一起的人影有了一丝微动。
梓渝醒了过来,宿醉后第二天脑袋很疼,但比起头疼,身上更是像骨头被打散了一样。他这时候意识到了不对劲,横在腰间的手臂,耳边来自另一个人的呼吸,都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回想后意识到身后的人是田栩宁,更懊恼了,感觉完蛋了。想悄悄离开,在把那只手臂慢慢拿来后,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
田栩宁去哪里
吓得梓渝一激灵
梓渝额,,,我,我有点饿了
田栩宁一把把人重新搂回怀里
田栩宁又想跑然后装喝醉断片是吗
梓渝怎,怎么会,昨晚我确实喝醉了
田栩宁嗯,行
田栩宁作势又要吻上去
梓渝你干嘛!别…
田栩宁不是要当喝醉了吗,那我再在你清醒的时候回忆一遍
梓渝不用…我,我记得
田栩宁梓渝,别再给我拿你那套好哥们好朋友的说事
田栩宁真的怕了,这段时间梓渝一直都是这样,张口闭口都是朋友,都是哥们,都是兄弟,耍宝挑逗也不再只对自己一个人。
就好像他从来都不是梓渝的例外。
梓渝昨晚,昨晚就当是意外行吗
田栩宁意外?你喝醉了我没喝,你认得我是谁,昨晚你嘴里喊的是我的名字,你跟我说是意外?
梓渝大家都是…
田栩宁我去tmd朋友,朋友会上床吗?!
田栩宁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些天这么对我
梓渝没有,你没做错
田栩宁我宁愿我做错了,也好过你没有理由地把我归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