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的应急灯亮起，投下惨白的光晕。张警官持枪抵着马嘉祺的后背，脸上挂着胜利者的微笑。杨志强则迅速控制了叶疏桐，枪口对准她的太阳穴。
“张警官...”叶栀梦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为什么？”
张警官轻笑：“亲爱的，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有时候，保护正义需要采取不那么正义的手段。”
马嘉祺冷静地开口：“你就是‘牧鸟人’？”
“不不不，”张警官摇头，“我只是个牧羊犬，负责看管羊群。真正的‘牧鸟人’...你们很快就会见到。”
就在这时，银行后门打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被推了进来。当看清那人的面容时，马嘉祺和叶栀梦都倒吸一口冷气。
那是马嘉祺的叔叔，马正楠。那个一直在海外“帮助”他们的前国际刑警官员。
“叔叔...”马嘉祺的声音因震惊而嘶哑，“怎么会是你？”
马正楠微笑着，他的双腿盖着一条精致的毛毯：“很意外吗，嘉祺？有时候最不可能的答案，就是真相。”
叶栀梦感到一阵眩晕。这个他们一直信任、求助的人，竟然是幕后黑手。
“为什么？”她艰难地问。
马正楠的目光变得深远：“二十年前，我和你父亲一起创建了‘夜莺’。我们本意是好的——通过一些必要的手段，维持这个城市的秩序和繁荣。”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阴冷：“但你父亲后来软弱了，想要解散组织。他不懂，有些东西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了。”
马嘉祺的眼中燃起怒火：“所以你杀了他？”
“那是意外。”马正楠平静地说，“游艇事故确实是个意外，但我承认，我没有尽力救他。”
他转向叶栀梦：“而你母亲，芸姐，她太聪明了，发现了我们的秘密。我本不想伤害她，但她威胁要揭发一切。”
叶栀梦的泪水夺眶而出：“就为了这个，你害死了那么多人？”
马正楠的表情突然变得激动：“为了更大的利益！这个城市在我的管理下繁荣稳定，那些必要的牺牲是值得的！”
张警官不耐烦地打断：“老板，我们该离开了。警方很快就会到达。”
马正楠点头，示意杨志强将叶疏桐带走。
“不！”叶栀梦冲上前，却被张警官拦住。
马正楠看着马嘉祺，眼神复杂：“你很像我哥哥，嘉祺。聪明，正直，但也固执。我本希望你能接替我的位置。”
马嘉祺冷笑：“我宁愿死。”
“很遗憾。”马正楠叹了口气，示意张警官，“处理掉他们。”
就在张警官准备扣动扳机的瞬间，银行外突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特警队员破门而入，高喊：“放下武器！你们被包围了！”
混乱中，马嘉祺迅速转身，一把抓住张警官持枪的手。两人扭打在一起，枪声响起，子弹打穿了天花板。
叶栀梦趁机冲向叶疏桐，却被杨志强拦住。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叶疏桐突然低头狠狠咬住杨志强的手臂，他痛呼一声，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疏桐，快跑！”叶栀梦大喊。
但为时已晚，马正楠的保镖已经控制了局面。特警虽然人多，但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开枪。
马正楠在保镖的护卫下准备从密道离开。临走前，他回头看了马嘉祺一眼：“再见了，侄子。希望我们不会再见面。”
就在他们即将消失在密道中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挡住了去路——周永明，他居然还活着，虽然脸色苍白，但持枪的手稳如磐石。
“惊喜吗，马先生？”周永明微笑，“警方那具‘周永明’的尸体，不过是个整容过的替死鬼。”
马正楠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你...怎么可能...”
“为了这一天，我准备了很久。”周永明的眼神冷峻，“你害死我母亲，毁了多少家庭，是时候付出代价了。”
局势瞬间逆转。在周永明和特警的夹击下，马正楠和他的手下最终被制服。
戴上手铐时，马正楠死死盯着周永明：“你不会赢的。这个组织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庞大。”
周永明平静地回答：“那就一个一个揪出来，直到最后一个。”
医院里，马嘉祺的伤口被重新处理。叶栀梦守在他床边，紧紧握着他的手。
“周永明早就怀疑马正楠，”马嘉祺解释，“所以他假死，暗中收集证据。”
叶栀梦仍然感到后怕：“如果我们没有提前通知他...”
“这就是为什么我坚持要有备用计划。”马嘉祺轻轻抚摸她的脸，“我不能让你再冒险。”
病房门打开，周永明走进来。他的状态看起来好多了，虽然仍有些虚弱。
“马正楠已经全部招供，”他说，“包括你父亲和你母亲的死因。”
叶栀梦的眼中涌出泪水：“终于...终于真相大白了。”
周永明点头：“而且我们拿到了组织的完整名单，这次可以彻底清除他们。”
他看向马嘉祺，眼神复杂：“你叔叔要求见你最后一面，在转移去监狱之前。”
马嘉祺沉默片刻，最终摇头：“我不想再见他。有些伤口，需要时间愈合。”
周永明理解地点头，转向叶栀梦：“芸梦园可以重新开放了。我保证，不会再有人威胁到你们的安全。”
叶栀梦微笑：“谢谢你所做的一切。”
周永明离开后，叶栀梦靠在马嘉祺肩上：“一切都结束了吗？”
马嘉祺望向窗外，夕阳正在西沉：“马正楠说的对，这个组织很庞大。清除它需要时间，但至少，最黑暗的部分已经过去。”
几天后，芸梦园重新开放。叶栀梦站在门口，迎接第一批前来参观的孩子们。他们的笑声如同最动听的音乐，治愈着过去的伤痛。
马嘉祺站在她身边，手臂仍然吊着绷带，但眼神明亮。
“我为你骄傲。”他轻声说。
叶栀梦握住他的手，目光落在艺术中心大厅里母亲的那幅未完成画作上。现在，它已经被完成——一只破茧而出的蝴蝶，在阳光下展翅高飞。
“这是新的开始，”她说，“为我们所有人。”
远处，叶疏桐正在帮助孩子们准备画具。她抬头，与叶栀梦相视一笑。过去的阴影正在消散，而未来，充满了希望。
然而，在他们不知道的角落，一个神秘的观察者正注视着这一切。他手中拿着一份档案，封面上印着一个熟悉的代号：“夜莺2.0”。
真正的结束，或许还远未到来。但在这一刻，光明足以驱散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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