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芸梦园”艺术中心崭新的地板上。叶栀梦站在门口,看着工人们挂上母亲设计的招牌,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
“明天就可以正式对外开放了。”马嘉祺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杯咖啡。
叶栀梦接过咖啡,倚在他肩上:“妈妈一定会很高兴。”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起。来电显示是张警官。
“叶小姐,有个情况需要告知你们。”张警官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周振华在监狱中突发心脏病,目前正在医院抢救。”
叶栀梦的心一沉:“严重吗?”
“情况不乐观。他要求见你和马先生最后一面。”
挂断电话后,叶栀梦转述了消息。马嘉祺的表情变得凝重。
“你想去吗?”他问。
叶栀梦犹豫片刻,点点头:“我觉得应该去。为了妈妈,也为了彻底了结这一切。”
医院重症监护室外,警方严密把守。周振华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与昔日那个意气风发的商界大亨判若两人。
看到他们进来,他虚弱地动了动手指。医生示意他们只有十分钟时间。
“谢谢...你们能来。”周振华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叶栀梦站在床尾,保持距离:“你想说什么?”
周振华的呼吸急促起来:“‘夜莺’...还没有完全消失。”
马嘉祺皱眉:“什么意思?”
“有一个...更高层的人...从未暴露。”周振华艰难地说,“代号‘牧鸟人’...他控制着一切...”
叶栀梦感到一阵寒意:“是谁?”
周振华摇头:“我不知道...从来只通过中间人联系...”他剧烈地咳嗽起来,监控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医护人员迅速进入,示意他们离开。在门关上的前一刻,周振华用尽最后力气说:“小心...信任的人...”
回程的车上,两人沉默不语。周振华的警告像一块巨石压在心头。
“你认为他说的是真的吗?”叶栀梦终于开口。
马嘉祺紧握方向盘:“周振华临死前没有理由说谎。但如果真有这个‘牧鸟人’,为什么在组织覆灭时没有采取行动?”
这个问题困扰着他们。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人,但一切如常。
芸梦园如期开幕,反响热烈。叶栀梦亲自带领第一批孩子参观,看着他们兴奋地在画布上涂抹颜色,她感到久违的平静。
然而,平静很快被打破。
一天下午,叶栀梦在整理母亲遗物时,发现了一本隐藏在画架底部的密码本。经过多次尝试,她用母亲的生日成功打开。
里面是母亲用密码写下的日记,最新的一页日期正是她车祸前一天:
“‘牧鸟人’威胁要伤害梦梦。我必须妥协了。上帝原谅我。”
叶栀梦的手开始发抖。原来母亲早就知道这个人的存在,甚至可能为了保护她而做出了妥协。
她立即联系马嘉祺,但他手机关机。林薇说他下午突然请假,没有说明原因。
不安的感觉在叶栀梦心中蔓延。她尝试联系张警官,却发现他也联系不上。
就在这时,门铃响起。监控屏幕上,叶疏桐站在门外,脸色苍白。
“疏桐?你不是应该在国外吗?”叶栀梦开门后惊讶地问。
叶疏桐跌跌撞撞地走进来,浑身湿透,显然是在雨中走了很久:“我收到一封信...妈妈的亲笔信...她在审判前就写好的...”
叶栀梦扶她坐下,递给她一杯热茶:“慢慢说。”
叶疏桐颤抖着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妈妈在信中说,如果她发生不测,就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她说这是她唯一能做的赎罪。”
叶栀梦打开信封,里面是一把钥匙和一张字条:“银行保险箱,密码是你的生日。小心,他在看着。”
这个“他”显然指的是“牧鸟人”。
“你怎么突然回国了?”叶栀梦问。
叶疏桐的眼神闪烁:“有人...跟踪我。我觉得国外也不安全。”
就在这时,叶栀梦的手机收到一条马嘉祺发来的信息:“紧急情况,去安全屋。不要相信任何人。爱你。”
信息随后被远程删除。叶栀梦的心跳加速,这是他们事先约定的最高警示信号。
她立即启动应急计划,带着叶疏桐从密道离开别墅,前往那个只有她和马嘉祺知道的安全屋。
安全屋位于一栋普通公寓楼内,陈设简单但安全设施完善。叶栀梦首先检查了整个屋子的安全系统,确认没有被入侵的痕迹。
“到底发生了什么?”叶疏桐不安地问。
叶栀梦摇头:“我不知道,但嘉祺绝不会无故发出这样的警告。”
她尝试用加密线路联系马嘉祺,但没有回应。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深夜,就在叶栀梦几乎要放弃等待时,门锁轻轻转动。她立即举起防身武器,警惕地盯着门口。
门开了,马嘉祺踉跄着走进来,左肩有一处明显的枪伤。
“嘉祺!”叶栀梦冲上前扶住他。
马嘉祺的脸色苍白,但眼神锐利:“我们被出卖了。张警官是‘牧鸟人’的人。”
叶栀梦的心沉到谷底:“怎么可能?”
“我今天原本是去见他,交接周振华的一些遗物。”马嘉祺忍着痛说,“但我提前到达,无意中听到他在电话中向某人汇报我们的行踪。”
他看向叶疏桐,眼神复杂:“而且,他提到我们身边有内应。”
叶疏桐的脸色瞬间惨白:“你怀疑我?”
马嘉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你为什么突然回国,疏桐?”
叶疏桐紧张地舔了舔嘴唇:“我说了,有人跟踪我...”
“是吗?”马嘉祺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照片,上面是叶疏桐在机场与一个戴帽子的男子交谈,“这个人是谁?”
叶疏桐的表情从惊慌转为绝望:“他...他威胁我。说如果我不配合,就伤害妈妈。”
叶栀梦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疏桐,你...”
“我不知道他是‘牧鸟人’的手下!”叶疏桐泪流满面,“他只是让我监视你们,汇报你们的行踪。我从来没想过伤害你们!”
马嘉祺叹了口气:“那个银行保险箱,很可能是个陷阱。”
就在这时,安全屋的警报突然响起——有人入侵大楼。
马嘉祺强忍伤痛站起来:“我们必须立刻离开。”
叶栀梦迅速收拾必需品,目光落在叶疏桐身上:“你跟我们走吗?”
叶疏桐犹豫片刻,坚定地点头:“我选择站在你们这边。无论如何。”
三人从安全通道悄然离开,融入城市的夜色中。背后,那个被称为“牧鸟人”的阴影,依然笼罩着他们。
真相似乎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而这一次,他们连该信任谁都成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