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温泉度假村陷入宁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打破这片寂静。叶栀梦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手机屏幕亮着，显示着那条简短的信息：“今晚露台见。”
去，还是不去？这个选择像一场拉锯战，撕扯着她的理智与情感。
最终，她还是轻手轻脚地起身，披上一件薄外套，推开通往露台的玻璃门。
马嘉祺已经等在那里。他背对着她，倚在栏杆上，望着远处朦胧的山影。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挺拔的轮廓。听到声音，他缓缓转身，手中端着一杯威士忌。
“你来了。”他的语气平静，仿佛早已预料到她的选择。
叶栀梦站在门边，保持安全距离：“你说有东西要给我。”
马嘉祺轻笑，抿了一口酒：“急什么？”他示意身边的椅子，“坐，夜景很美，不值得欣赏一下吗？”
叶栀梦犹豫着走近，选择了一张离他最远的躺椅坐下。夜风拂过，带来山间特有的清新气息，也吹起了她散落的发丝。
“冷吗？”马嘉祺突然问。
没等她回答，他已经脱下自己的外套，不容分说地披在她肩上，外套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和淡淡的雪松香气，将她整个人包裹其中。
“我不...”叶栀梦想要推辞，却被他按住肩膀。
“别逞强。”他的手指在她肩上停留片刻，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你都在发抖了。”
这不是因为冷，叶栀梦心想，而是因为你的靠近。但她没有说出口，只是拉紧外套，将自己更深地埋进那份温暖中。
马嘉祺回到栏杆边，与她保持着一个暧昧的距离——既不太近给人以压迫感，又不太远显得生疏。
“姐姐睡得好吗？”叶栀梦找话题打破这令人心慌的沉默。
“吃了安眠药，睡得很沉。”马嘉祺晃着酒杯，冰块发出清脆的声响，“她孕期睡眠不好，医生建议适当用药。”
这句话像是在暗示什么，又像是在安抚她的不安。叶栀梦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外套的衣角。
“为什么叫我来这里？”她终于问出心底的疑惑，“明明可以和姐姐单独度假的。”
马嘉祺转身，月光在他眼中闪烁：“如果我说，我想见你呢？”
叶栀梦的心跳漏了一拍：“这个玩笑不好笑。”
“谁说我是在开玩笑？”他向前一步，身影笼罩着她，“梦梦，你很清楚我对你的感觉。”
叶栀梦慌忙起身：“我该回去了...”
但她还没迈出脚步，手腕就被轻轻握住，马嘉祺的触碰并不用力，却让她无法挣脱。
“害怕了？”他的拇指在她腕内侧轻轻摩挲，那个敏感的地方立刻泛起一阵战栗，“还是害怕你自己会想要留下来？”
叶栀梦试图抽回手，反而被他拉得更近，现在他们几乎贴身而立，她能感受到他呼吸的温度，看到他眼中自己的倒影。
“放开我，姐夫。”她用这个称呼做最后的防线。
马嘉祺的眼神暗了暗：“又是这两个字。”他突然轻笑，“你知道吗？你每次叫我的时候，眼睛都会微微闪烁，像是在提醒自己不该有的想法。”
这句话太过精准，直击她内心最隐秘的角落，叶栀梦别开脸，拒绝与他对视。
马嘉祺却用空着的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告诉我，梦梦，如果没有这层关系，你会躲着我吗？”
他的目光太具穿透力，让她无处可逃，叶栀梦感到自己的防线在一点点崩塌，那种危险的吸引力像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没有如果。”她艰难地说，“你就是我的姐夫，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马嘉祺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世间很多事，表面是一回事，实际又是另一回事。”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下唇，“就像此刻，你的姐姐就在隔壁安睡，而你我却在这里...”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未尽之语比直白的挑逗更加令人心慌，叶栀梦感到一阵腿软，不得不伸手扶住旁边的栏杆。
马嘉祺顺势靠近，将她困在自己与栏杆之间。这个姿势太过危险，他们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呼吸交融在夜风中。
“知道吗？”他的声音低沉如耳语，“你越是逃避，就越是证明你也在渴望。”
叶栀梦想要否认，但所有言语都卡在喉咙里，她的理智在呐喊危险，身体却背叛了她的意志，贪恋这片刻的亲密。
马嘉祺低头，鼻尖几乎贴上她的，他们的唇距离只有寸许，随时可能触碰在一起，叶栀梦不自觉地闭上眼，心跳如擂鼓。
但预期的吻没有落下。马嘉祺只是轻轻将额头抵着她的，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回去吧。”他突然松开她，转身背对着，“趁我还能控制自己。”
这种戛然而上的克制比直接的亲吻更让人心乱。叶栀梦愣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走。”马嘉祺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沙哑，“现在。”
叶栀梦慌忙转身，几乎是逃跑般离开露台，在推开通往室内的玻璃门时，她回头看了一眼。
马嘉祺仍然背对着她，手中的酒杯握得很紧，肩膀线条紧绷，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那处在月光下轮廓明显极了。
回到房间，叶栀梦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心跳久久不能平复，肩上还披着他的外套，空气中弥漫着他的气息。
这一刻她清楚地意识到，有些界限已经被跨越，有些感情已经开始悄然变质。
而更可怕的是，她发现自己竟然在期待明天的到来。
露台上，马嘉祺独自站了很久，直到杯中酒尽。他拿出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一张旧照片——画面中的女子与叶栀梦有七分相似，笑得温柔。
“对不起，芸姨。”他轻声自语，“但我无法放手。”
夜色渐深，山风微凉，在这个宁静的度假村里，三个人的关系正悄然走向不可预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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