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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

及日:伤瞳

“办法?什么办法需要毁掉这一切?!”

及川彻看着日向翔阳泛红的眼眶,嘴角的笑意淡了些,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毁掉?不,我是想让它重生。”

日向翔阳一愣,醉意被这句话惊散了大半:“重生?

及川彻没有回答,只是拿起桌上的酒瓶,又倒了半杯清酒,递到日向翔阳面前。酒液在灯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冰块碰撞的轻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日向翔阳挥手打翻了酒杯,酒水溅在两人的衣服上,他红着眼眶嘶吼:“我不要你的酒!我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

及川彻看着他失控的样子,忽然笑了,那笑容里藏着日向翔阳看不懂的疲惫:“你以为,我真的想毁掉乌野组吗?”

“不然呢?!”

“你守着的这片地方,早就烂透了。”及川彻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昏沉的旧街区,“无休止的争斗……你以为这是守护,其实是在让所有人一起烂在这里。”

日向翔阳愣住了,他从未想过,从及川彻嘴里会听到这样的话。

“你以为我接的是什么?”及川彻转过身,眼神锐利如刀,“是能让这里彻底洗牌的‘钥匙’。”

“什么…钥匙?”

“你真以为我接那些违禁器械是为了和乌野组火并?”及川彻拿起桌上的空酒杯,对着灯光看了看,“那是给警方的‘诱饵’。”

“诱饵?”

“这片旧街区早就被上面盯上了,与其等着被一锅端,不如我先动手。”及川彻的声音低沉下来,“那些器械是假的,砸仓库、抢地盘……都是演给外人看的戏。”

日向翔阳怔怔地看着他,忽然想起那些被砸的仓库、刻意挑起的冲突——原来都是设计好的?

“警方早就盯上这里了,与其等着被一锅端,不如我先动手。”及川彻的声音低沉下来,“我要引的,是警方的人。”

日向翔阳猛地抬头,心脏像被什么攥住了:“你疯了?引警方来,大家都会被抓的!”

“所以才要守住边缘。”及川彻的语气缓和了些,“我让人把旧街区的人都往东边送了,你们乌野组的人……只要别冲太深,就能全身而退。”

日向翔阳怔怔地看着他,脑子里像有烟花炸开,混沌的思绪忽然清晰了——难怪青城组每次冲突都只守不攻,难怪及川彻总提醒他“守住边缘”,难怪……

“你是想借警方的手,彻底整治这里?”

及川彻笑了,这次的笑容里没有狡黠,只有释然:“小不点,你总算不笨了。”

日向翔阳的眼眶瞬间红了,这个久违的称呼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尘封的记

他猛地扑过去抱住及川彻,把脸埋在对方的颈窝:“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一个人扛着?”

及川彻的手轻轻落在他的背上,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告诉你,你会让我这么做吗?”

日向翔阳语塞。

他当然不会。他会拼尽全力阻止,会守着这片破旧的地方,哪怕它早已腐朽。

“你以为我这些年为什么总和乌野组作对?”及川彻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脸颊,“我在逼你离开啊。”

逼你离开这片泥潭,逼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逼你……别再守着一个注定要消失的地方。

这些话,及川彻没说出口,却像暖流一样淌过日向翔阳的心。

“这里的人困了太久,该醒了。”及川彻叹了口气,“我和你不一样,日向翔阳,我见过外面的世界,知道什么是值得的。”

日向翔阳想起多年前那个雨天,及川彻浑身湿透地扛回书架,上面摆着的不是漫画,而是厚厚的杂志,封面是东京的新地标。

原来从那时起,他就想着改变了。

“那你……”日向翔阳的声音带着哭腔,“你怎么办?警方不会放过你的。”

及川彻推开他,双手按住他的肩膀,眼神亮得惊人:“我会消失。”

“消失?”

“青城组的首领必须‘付出代价’,这样才能让所有人都安全离开。”及川彻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金属牌,塞进日向翔阳手里,“拿着这个,去新宿区的公寓,我在那里留了东西给你。”

“那你……”日向翔阳抓住他的手,“你怎么办?”

及川彻反手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我是青城组的首领,总得有人留下收尾。”

日向翔阳攥紧手里的金属牌,冰凉的触感硌得手心发疼:“我不要你的东西,我要你跟我一起走!”

“听话。”及川彻的拇指轻轻擦过他的脸颊,擦掉那些不听话的眼泪,“等风头过了,我会去找你。”

“你骗人!我不走!”日向翔阳猛地站起来,膝盖撞到矮桌,发出沉闷的响声,“要走一起走!”

及川彻看着他倔强的样子,忽然低头,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像一片羽毛落下:“听话,翔阳。”

“我不!”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及川彻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日向翔阳哭得更凶了。

“翔阳,”及川彻的语气忽然认真起来,“等我找到你,我们一起喝夕张清酒,好不好?”

就像曾经的我们,互相陪伴。

日向翔阳咬着唇,用力点头。

及川彻最后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有太多太多的东西——不舍、期待、还有一丝隐藏极深的温柔。

他没再说话,只是用力抱了抱日向翔阳,然后转身走向门口。

“等我。”

这两个字轻轻落下,门被带上了。

日向翔阳僵在原地,眼泪还是掉了下来。他知道,及川彻这一走,恐怕就不会再回来了。

——

日向翔阳以为自己会崩溃,会发疯似的冲出去找及川彻,可他没有。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个角落。

警笛声是在凌晨响起的。

窗外传来警笛声时,日向翔阳知道,该来的终究来了。

尖锐的声音划破旧街区的宁静,红蓝交替的灯光把狭窄的街道照得如同白昼。翔阳躲在阁楼的缝隙里,看着警方冲进“青叶台”居酒屋,看着青城组的人被一一带走。

他死死咬住嘴唇,才没让自己哭出声。

及川彻的计划成功了。

旧街区被警方彻底封锁,红蓝交替的警灯把这片昏暗的地方照得如同白昼。青城组和乌野组的人大多被带走,只有少数人趁乱逃了出去。

日向翔阳混在人群里,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被戴上手铐,心里没有恨,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他知道,这是及川彻想要的结局。

青城组“走私违禁器械”的证据被“搜出”,首领“及川彻”在追捕中“畏罪自焚”,连同那些假证据一起化为灰烬。乌野组因为“受害者”的身份,大多成员只被处以警告,很快被释放。

三天后,新闻里播报了旧街区的整治情况,提到了青城组首领“畏罪自杀”的消息,画面里是一片被烧毁的废墟,据说那是及川彻最后的藏身地。

新闻里播报这则消息时,翔阳正坐在去往新宿区的电车上。

他没有哭,只是把金属牌紧紧攥在手心,直到指节发白。

金属牌上还带着淡淡的体温,像那个人从未离开。

窗外的风景越来越陌生,高楼取代了低矮的旧屋,整洁的街道取代了泥泞的小巷。日向翔阳忽然想起及川彻说过的话:“外面的世界很大,你该去看看。”

原来,他早就为自己铺好了路。

公寓比日向翔阳想象的要整洁,是一间小小的一居室,阳台上种着几盆向日葵,正朝着太阳的方向生长。

房间里有一个书架,上面摆着几本杂志,还有一本翻旧了的相册。日向翔阳翻开相册,里面是他和及川彻的照片——

有少年时勾肩搭背的傻样,有雨天里共撑一把伞的狼狈,还有……最后那张在居酒屋角落拍的合影,两人的笑容里藏着未说出口的话。

相册的最后一页夹着一张纸条,上面是及川彻的字迹:

“等旧街区重建的那天,我们去看东京塔。”

“等我。”

翔阳的眼泪掉在纸条上,晕开了墨迹。

一个月后,旧街区开始拆迁。

日后翔阳站在警戒线外,看着推土机碾过那些熟悉的建筑,心里忽然很平静。他想起及川彻说过的话:“毁掉不是结束,是新生。”

也许,他说的不只是这片地方。

拆迁队在清理“青叶台”居酒屋的废墟时,发现了一个被砖块压住的盒子。盒子里没有钱,没有秘密,只有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是两个少年,笑得一脸灿烂,背景是远处的东京塔。

日向翔阳认出了照片上的自己,还有身边那个比他高半个头的少年,嘴角带着狡黠的笑。

那是很多年前,他们一起攒钱去拍的照片。

他把照片小心翼翼地放进钱包,转身走向地铁站。

——

几个月后,旧街区果然重建了。

曾经的杂乱被整洁取代,低矮的房屋变成了带小花园的公寓,街角的杂货店变成了明亮的便利店。只有那块刻着“旧街区”的石碑被保留下来,提醒着人们这里的过去。

这天,日向翔阳站在新落成的广场上,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请问,这里有卖夕张清酒吗?”

日向翔阳猛地回头。

及川彻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站在阳光下,笑容温和得像多年前那个雨天。他比以前清瘦了些,眼角多了几道细纹,却依旧是日向翔阳记忆里的模样。

“你……”日向翔阳的声音哽咽了。

及川彻走过来,自然地揉了揉他的头发:“我来赴约了,小不点。”

日向翔阳的眼泪掉了下来,他扑过去抱住及川彻:“你怎么才来?”

“路上有点堵车。”及川彻笑着回抱他,下巴抵在他的发顶,“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这里。”

其实他早就回来了,一直默默看着翔阳。

他知道,日向翔阳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需要他保护的小不点了。

“东京塔……”日向翔阳吸了吸鼻子,“我们什么时候去?”

“现在就去。”及川彻牵起他的手,指尖的温度依旧滚烫,“顺便告诉你,夕张清酒加冰,其实有点涩。”

日向翔阳笑了,眼泪却掉得更凶。

阳光洒在两人紧握的手上,温暖得像一个迟到了太久的拥抱。

旧街区的故事结束了,但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原来最好的守护,从来不是死守原地,而是带着对方的期待,走向更光明的未来。

而那个说“等我”的人,终究没有食言。

【尾声】

东京塔的灯光在暮色里次第亮起,像一串被打翻的星辰,沿着钢铁骨架蜿蜒而上。

日向翔阳趴在观景台的栏杆上,风掀起他的衣角,带着夏末特有的温热。及川彻就站在他身边,手里拎着两罐刚买的啤酒,拉环拉开时发出清脆的“啵”声。

“喏。”及川彻递给他一罐,自己先灌了一大口,喉结滚动的弧度在灯光下格外清晰。

日向翔阳接过,指尖触到冰凉的罐身,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居酒屋的夜晚。那时及川彻说“等我找到你,我们一起喝”,原来承诺从不会被时间冲淡,只会在重逢时变得更沉。

“你看那边。”及川彻忽然指向远处,“旧街区的方向,新落成房屋灯火亮着呢。”

日向翔阳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夜色浓稠,只能隐约看到一片温暖的光晕。“是向日葵的图案呢。”

“嗯”及川彻转头看他,眼底的笑意比塔灯还要亮,“就像你一样。”

日向翔阳的耳尖微微发烫。他再次望向那里,金黄的花瓣朝着太阳的方向,像极了晴空公寓阳台上那些倔强生长的植株。

晚风忽然变大,吹得塔下的风铃叮当作响。及川彻伸手拢了拢日向翔阳被吹乱的头发,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

“翔阳,”他忽然开口,声音被风揉得很软,“其实当年留纸条的时候,我没把握能回来。”

日向翔阳一怔。

“但每次想到你可能会站在这里,看着东京塔等我,就觉得无论多远都得跑回来。”及川彻的拇指轻轻擦过他的眼角,“你就是我的向日葵啊,总得朝着有你的方向转。”

日向翔阳没说话,只是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及川彻的脉搏在掌心跳动,有力而鲜活,像在证明眼前的一切不是梦。

远处的霓虹灯次第闪烁,勾勒出城市的轮廓。旧街区的故事早已落幕,那些关于帮派、冲突的记忆,都被时光酿成了回甘的酒。

而他们站在这里,手里握着的不仅是彼此的温度,还有比东京塔更亮的未来。

“彻,”日向翔阳忽然开口,声音带着笑意,“明天去喝夕张清酒吗?加冰的那种。”

及川彻挑眉:“不怕涩了?”

“有你在,再涩也能咽下去。”

两人相视而笑,笑声被晚风吹散,混着风铃的声音,飘向很远很远的地方。

塔灯依旧明亮,像在为所有等待过、坚守过、最终走向彼此的人,亮着一盏永不熄灭的灯。

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很多年以后,日向翔阳还会假装为着那一刻而生气,及川彻只是笑得温柔而深沉。

“我不是用一辈子去补偿你的眼泪了吗?”

“还不够。”

“如果这辈子我们都不能再相见了,要怎么办?”

“这辈子而已。”

【End】

——————彩蛋(小日常)

午后,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日向翔阳蹲在厨房的柜子前翻找着,玻璃酒瓶碰撞的清脆声响里,忽然冒出一句:“找到了!”他举着一瓶墨绿色的夕张清酒转过身,脸上沾了点灰尘,像只刚偷完蜜的小松鼠。

及川彻靠在门框上笑:“藏这么深,生怕被我提前偷喝了?”

“才不是,”日向翔阳把酒瓶放在料理台上,转身去拿冰块,“这是特意托人从产地带来的,据说放了三年,口感最好。”他说话时,冰块在玻璃碗里叮当作响,阳光落在他发梢,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及川彻走过去,从背后轻轻环住他的腰。日向翔阳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任由对方把下巴搁在自己肩上。“其实不用这么麻烦,”及川彻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廓,带着点痒,“路边便利店的啤酒,我喝着也挺香。”

“那不一样。”日向翔阳转过身,手里还攥着冰夹,“这是我们约好的。”

及川彻看着他认真的眼睛,忽然低头笑了。他伸手擦掉翔阳脸颊上的灰尘,指尖的温度烫得人心里发暖:“嗯,是约好的。”

冰块被放进两个玻璃杯,墨绿色的酒液缓缓注入,在冰面上漾开细密的涟漪。日向翔阳端起杯子递过去,自己也拿了一杯,轻轻碰了一下。

“干杯。”

“干杯!”

酒液滑过喉咙时,确实带着点涩,像未成熟的柿子。但涩味过后,却有淡淡的米香漫上来,像旧街区雨后的空气,又像及川彻留在晴空公寓里的那本相册,藏着说不尽的温柔。

日向翔阳舔了舔唇角,正想说“好像也没那么难喝”,却见及川彻忽然起身,从玄关的背包里掏出个东西。

是个用木头刻的小玩意儿,巴掌大,雕的是两个小人,一个高高瘦瘦,一个矮矮圆圆,正并肩仰着头,手里好像还举着什么。

“这是……”日向翔阳接过来,指尖抚过粗糙的木纹。

“没事做的时候刻的。”及川彻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本来想刻东京塔的,手笨,没刻好。”

日向翔阳把木雕翻过来,底座上刻着一行小字:“永远一起看星星。”

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及川彻牵着他的手站在旧街区的屋顶,说“这里的星星比东京塔还亮”。原来有些话,从来不是随口说说。

“很好看。”日向翔阳把木雕紧紧攥在手里,声音有点哑,“比东京塔好看。”

及川彻笑了,伸手揉乱他的头发:“小不点,你什么时候学会说瞎话了?”

阳光穿过窗户,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落在那瓶喝了一半的夕张清酒上,落在窗台上悄悄绽开的向日葵花苞上。

涩味早已散尽,只剩下满室的米香,和比酒更绵长的时光。

他们还有很多个明天,可以一起喝清晨的豆浆,傍晚的啤酒,冬天的热可可,和每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里的夕张清酒。

故事还长着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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