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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危楼夜访,黑袍裹杀意

功德满级后,我成了白月光

瓦片轻响之后,殿内再无动静。沈知意指尖微蜷,灵识如细丝贴地蔓延,顺着门槛缝隙探出殿外。她未睁眼,呼吸依旧平稳,仿佛仍在调息,实则心神已全然绷紧。

三丈外,一道人影立于月光与暗影交界处。他未踏入门内,却已让整座冷宫如坠冰窟。风不进,烛不动,连檐角残雪滑落的轻响都戛然而止。

谢危楼来了。

这一次,他没有通传,没有脚步,甚至连衣摆拂地的声音都近乎于无。他站在那里,像一道从夜色里剥离出来的影,黑袍垂落,袖口焦痕隐约可见。那缕沉木混灰烬的香气再度弥漫开来,缓慢而执拗地渗入殿中每一寸空气。

沈知意垂在膝上的手指微微一动。

她记得这味香。前世她跪在焚香台前七日,脊背僵直,喉间全是血锈味,耳边是谢危楼低语:“你既入我门,命便不归你。”那时燃的就是这香。如今它再度出现,不是怀旧,是宣示。

“娘娘。”他终于开口,声音低缓,如冰面下暗流,“卫老擅闯禁地,惊扰宫规,按律当诛。你放他离去,是不将律法放在眼里?”

她缓缓睁眼,目光平静地落在他身上:“律法若连父子之情都不能容,那也不必谈仁政了。”

谢危楼不语,只微微侧首,视线落在她耳垂那枚青玉坠上。月光斜照,玉面泛出淡淡光晕,似有流影掠过。

“你救了卫无咎。”他说,语气像在陈述一件早已确认的事,“太医断言他心脉尽断,毒入三焦,活不过两个时辰。可他现在还活着,脉象平稳,伤口凝痂。这不是药石之功。”

沈知意指尖轻抚耳坠,青玉微温,仿佛在回应某种无形警示。她不动声色,只道:“人生死有命。或许他命不该绝,恰好被我撞上。”

“恰好?”他轻笑一声,缓步向前半尺。这一动,殿内气流骤然一滞,仿佛连烛火都被无形之力压得矮了三分。

她依旧坐着,脊背挺直,目光未移:“谢大人若不信,大可召太医复诊。若说我有通天手段,倒不如说太医先前误诊。”

谢危楼停步,黑袍不动,右手却悄然垂下,袖口微张。她灵识一凝,一缕极细的感知如蛛丝般缠上他袖沿——触到一物,冰冷无锋,却隐隐震颤,似有魂音低鸣。

那是玉匕。

无刃,却能破灵体。炼魂鼎碎片所铸,专斩命格之链。她曾在典籍残卷中见过记载,此物不出鞘,不染血,只在主人起杀意时,自生寒颤。

此刻,它在抖。

她心头一沉,灵识悄然回撤。就在收回刹那,三字突现心头——【心劫倒计时:七日】。

如烙铁烫入骨髓。

她指尖微颤,迅速将丹田残存金光尽数压下,沉入经脉深处。耳坠青玉微光一闪即逝,似在安抚系统躁动。七日之内若无善果,旧伤将自燃,痛如渡劫。而她刚救卫无咎,功德未满,法力仅复一重,尚不足以硬抗心劫。

可若再救人,必引谢危楼更深忌惮。

她垂眸,语气依旧平淡:“谢大人深夜亲至,就为问一句卫老之事?宫中事务繁重,您何必为一个将死老卒费心?”

“将死之人?”谢危楼目光微凝,“你倒是看得透。可有些人,不该活的,偏偏活得久;该死的,却总有人想救。”

他这话,分明已不单指卫无咎。

沈知意抬眼,直视他:“人命贵重,岂能以‘该’或‘不该’论之?若按谢大人所言,天下病弱孤寡皆可弃之不顾,那还要律法、医者、朝廷何用?”

谢危楼盯着她,良久,忽而一笑。那笑极淡,却让殿内温度又降几分。

“你说得对。”他缓缓道,“人命贵重。所以我才要查清,是谁在乱命格,逆天道。”

他右手微抬,袖口玉匕震颤更甚。一道极细的寒气自袖中逸出,贴地而行,如蛇游向她足边。她不动,灵识却已锁住那气流轨迹——它不伤人,却在探她脚下地砖的灵力残留。

他在查她是否动用过金光。

她指尖微曲,一缕极淡的气息自掌心溢出,却是寻常药香,混着草木灰味,正是她白日煎药所留。那寒气触之即散,未再深入。

谢危楼眼神微动,似有所察,却又无法确证。

“你这冷宫,倒清净。”他忽而转身,黑袍拂地,焦香随风散开,“可惜清净久了,容易生妄念。”

她未答,只看着他走向殿门。

就在他手触门框刹那,她忽道:“谢大人。”

他顿步,未回头。

“那块焦令,”她声音清冷,“影七带回的,真能证明什么?若有人故意伪造,引您疑我,又当如何?”

谢危楼静了一瞬。

“伪造?”他低语,“那玉令上的狼牙印,是北狄王族秘刻,三代单传。除非……你与那族中人有旧。”

她心头一紧。

他已起疑,且不止于金光,更指向她身世。

“谢大人多虑了。”她淡淡道,“一块烧焦的令牌,能说明什么?倒是您袖中那匕,无刃却寒,才是真正杀器。”

谢危楼终于回头。

月光斜照,他右眼覆着黑缎,左眼深不见底。那目光落她脸上,如刀刮骨。

“你知道那是什么?”他问。

“听过一点。”她指尖轻抚耳坠,“传闻炼魂鼎碎后,其片化为玉匕,能断命格之线。谢大人随身携带,莫非也在防着什么人?”

他不语,只凝视她片刻,忽而抬手,指尖轻抚袖口焦痕,动作缓慢,像在回忆什么。

“你很聪明。”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聪明的人,往往死得也快。”

门开,风入,又止。

他离去,黑袍没入夜色,焦香渐淡。

沈知意仍坐于蒲团,未动。

她缓缓闭眼,心道:他已察觉金光,又疑青玉,更在试探我是否知玉匕来历。今日若非我藏得够深,早已被他当场制住。

心头三字再度浮现——【心劫倒计时:六日】。

七日之期,已去一日。

她指尖轻点地面,一缕金光顺地砖缝隙延伸而出,悄然探向暗渠方向。片刻后,感知到卫无咎心口那层光茧仍在,微弱却未灭。她略松一口气,收回灵识。

功德引沉于心口,未再示警,却如一块寒石压着她的呼吸。

她必须再救一人。

可谢危楼已在监视,稍有异动,便是杀局。

她睁开眼,灰眸映着残烛,冷如寒潭。

殿外,风声再起。

她忽觉耳坠一烫。

灵识刚欲探出,门外台阶上传来极轻的脚步声——不是谢危楼那般无声无息,而是带着一丝迟疑,像是有人在试探着靠近。

她指尖微动,袖中银针已悄然滑入指缝。

门缝下,一道影子缓缓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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