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互相辅导的约定
自办公室约定好互相辅导后，苏在在和张陆让的交集明显多了起来。每周三放学后，教学楼顶楼的空教室成了他们固定的学习地点——那里安静，还能看到远处的晚霞，很适合埋头做题。
第一次去时，苏在在抱着英语笔记本和错题集，提前十分钟就到了。她刚把桌子擦干净，就看见张陆让提着一个帆布包走进来，里面装着数学课本和几张打印好的物理卷子。“来得挺早。”他把包放在桌上，声音比平时温和些。苏在在心跳漏了半拍，连忙点头：“我怕晚了没位置。”
辅导从英语开始。苏在在翻开笔记本，指着上面的高频考点：“完形填空其实有规律的，比如上下文复现，你看这道题……”她讲得认真，手指在题目上划着重点，没注意到张陆让的目光偶尔会从试卷移到她的侧脸。等她讲完抬头，正好对上他的视线，两人都愣了一下，苏在在赶紧移开目光，耳尖悄悄红了。
轮到张陆让辅导数学时，苏在在瞬间蔫了。她盯着一道函数题皱着眉，笔在草稿纸上画得乱七八糟。“这里错了。”张陆让俯身过来，手指点在草稿纸上，“先求定义域，再看单调性，你把步骤弄反了。”他的气息离得很近，带着淡淡的墨水味，苏在在紧张得手心冒汗，连题目都忘了看。
“听懂了吗？”张陆让抬头问。苏在在慌忙点头，等他坐回去，才偷偷松了口气，重新拿起笔慢慢算。张陆让看着她笨拙却认真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勾了勾，没拆穿她刚才的走神。
有次辅导结束时，外面突然下起了小雨。苏在在看着窗外，懊恼地拍了下脑袋：“糟了，我没带伞。”张陆让沉默了几秒，从包里拿出一把黑色的伞递过来：“你用吧，我家离得近，跑回去就行。”苏在在连忙摆手：“不行，你会淋湿的。”“没事。”张陆让把伞塞到她手里，抓起包就往楼下跑。
苏在在撑着伞站在走廊上，看着他在雨里奔跑的背影，心里又暖又慌。第二天，她特意带了一杯热牛奶，在教室门口等张陆让。“给你，昨天谢谢你的伞。”她把牛奶递过去，声音小小的。张陆让接过，指尖碰到杯子的温度，轻声说了句“谢谢”。
顾然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课间凑到张陆让身边，挤眉弄眼地问：“让让，你和苏在在是不是在谈恋爱啊？每天一起学习，还送牛奶。”张陆让瞪了他一眼：“别胡说，我们只是互相辅导。”顾然笑着挑眉：“互相辅导需要躲到顶楼？需要送热牛奶？”张陆让没再理他，却忍不住想起昨天苏在在递牛奶时，泛红的耳尖。
期中考试很快就到了。进考场前，苏在在紧张得攥着笔，张陆让走过来，递给她一块巧克力：“别紧张，你英语没问题，数学按我教你的步骤来。”苏在在接过巧克力，心里的慌乱瞬间少了大半，用力点头：“你也是，英语别忘了我教你的答题技巧。”
成绩出来那天，苏在在的数学成绩比上次提高了二十分，张陆让的英语也刚好及格。两人在顶楼教室对答案时，苏在在兴奋地拍了下手：“太好了！我们都进步了！”张陆让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嘴角扬起一抹难得的明显笑意：“嗯，继续加油。”
夕阳透过窗户洒进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苏在在看着张陆让的侧脸，心里悄悄想着：或许，这份互相辅导的约定，不止能提高成绩，还能让他们离彼此更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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