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门合上的瞬间，许呦稚靠着冰凉的瓷砖墙，抬手摸了摸发烫的脸颊。浴霸暖黄的光洒在身上，混着沐浴露淡淡的香气——和王俊凯身上的香味一样，她指尖蹭过泡沫，嘴角忍不住偷偷往上翘
洗完澡，她裹着浴巾站在镜子前，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根本没带换洗衣物。浴巾短得刚到大腿，她攥着巾角，耳朵尖都红了，犹豫了半天，才对着门缝小声喊
许呦稚王俊凯……我、我没带衣服
外面整理沙发的动静顿了顿，很快传来脚步声
王俊凯等着
王俊凯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带着点刚被打断的轻哑
许呦稚攥着门把的手紧了紧，听见他拉开衣柜的声响，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小雀。没过几秒，敲门声响起
王俊凯开门
她深吸一口气，把门拉开一条仅够伸手的缝。热气裹着沐浴露的香涌出去，正好扑在王俊凯脸上。他垂眼，就看见女孩白白嫩嫩的手伸出来，手腕内侧那颗小红心痣像颗浸了水的红豆，格外显眼
王俊凯拿着
他把叠好的睡衣递过去，指尖不小心蹭到她的掌心——温温的，软软的，女孩飞快地把衣服往回拽，慌乱间手背又擦过他的指腹
许呦稚谢、谢谢！
她话音刚落，就“砰”地关上了门，后背贴在门板上，连呼吸都乱了
门外的王俊凯站了两秒，指尖还留着刚才的触感，他低头笑了笑，转身去给她找干毛巾
浴室里，许呦稚展开睡衣，浅灰色的纯棉料子，带着点阳光晒过的味道。她套上衣服，袖子长到盖住半只手，衣摆垂到膝盖，裤腿拖在地上像踩了两只小拖把。她对着镜子转了圈，忍不住抿着嘴笑——原来穿他的衣服，是这种感觉
磨磨蹭蹭打开门时，王俊凯正坐在沙发上擦手，看见她出来，目光先落在她晃荡的裤腿上，又移到她湿漉漉的发梢
王俊凯怎么穿这么久？
他站起来，手里拿着条干毛巾
王俊凯头发滴水呢，先擦
许呦稚接过毛巾抱在怀里，小声说
许呦稚你的衣服……太大了
王俊凯嗯
王俊凯走过来，伸手想帮她把滑下来的袖子往上卷，手指刚碰到她的胳膊，许呦稚就往后退了一步，浴巾的边角都晃了晃
王俊凯的手顿在半空，抬眼看向她，眼神里带着点无奈
王俊凯别躲
他指了指她的裤脚
王俊凯拖在地上会湿，我帮你卷起来
许呦稚我、我自己来！
许呦稚赶紧蹲下去，抓着裤脚往上卷，可布料太滑，卷好的边又松了。她鼓着腮帮子，急得鼻尖都红了
王俊凯看着她笨拙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直接在她面前蹲下来，轻轻把她的手拨到一边
王俊凯别动
他的指尖碰到她的脚踝，凉凉的，许呦稚像被烫到似的，脚趾蜷了蜷
许呦稚可是……
她想说不用，却看见王俊凯认真的样子——他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了点阴影，手指轻轻捏着她的裤脚，一圈圈往上卷，动作轻得像怕碰疼她
王俊凯好了
他站起来，伸手想帮她擦头发，刚碰到她的发梢，许呦稚又往后缩了缩
王俊凯这次没再让她躲，直接伸手把她拉到沙发边，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
王俊凯坐着，吹完头发再动
他转身去拿吹风机，回来时看见她乖乖坐着，手里还攥着毛巾，像只等着被顺毛的小猫
王俊凯吹风机声音有点大，别怕
他打开开关，温热的风扫过她的发顶，手指穿过她的发丝，动作很轻
许呦稚趴在沙发扶手上，闻着他身上的味道，还有吹风机的热风，突然小声问
许呦稚王俊凯，你……平时也给别人吹头发吗
王俊凯的手顿了顿，低头看了眼她的发旋
王俊凯你见过我给别人吹？
许呦稚没有
许呦稚摇摇头，耳朵尖又红了
许呦稚就是……问问
王俊凯傻不傻
王俊凯笑了，手指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
王俊凯除了你，谁会让我去卷裤腿，吹头发
许呦稚的脸瞬间热了，把脸埋进沙发垫里，闷闷地说
许呦稚你别乱说……
王俊凯我没乱说
吹风机的声音小了点，王俊凯的声音就在她头顶
王俊凯许呦稚，你要不要……试着习惯一下？
习惯他的照顾，习惯他的靠近，习惯……他把她放在心上
王俊凯看着她的样子，嘴角忍不住上扬，手里的动作更轻了。浴室的热气还没散，混着吹风机的热风，还有他身上的味道，把小小的房间烘得暖暖的，连空气里都带着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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