瑠莉抱着木桶里的棉棉来到专用温泉,池子不大但很干净,泉水冒着淡淡的热气,空气中弥漫着硫磺的清香,她先让甲贺忍蛙和路卡利欧进去适应水温,两只宝可梦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瑠莉“你们先泡着,我去换衣服”
等她穿着浴衣出来时,甲贺忍蛙正用叶片给棉棉扇风,路卡利欧则趴在池边,尾巴轻轻拍打着水面,瑠莉慢慢走进温泉,温热的泉水没过肩膀,旅途的疲惫瞬间消散,连带着刚才记忆碎片带来的悸动也平复了许多.
温热的泉水包裹着身体,瑠莉舒服地喟叹一声,紧绷的肩颈彻底松弛下来,棉棉窝在木桶里,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没一会儿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小家伙是真的累坏了,瑠莉低头,用指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棉棉软乎乎的脸颊,小家伙没醒,只是无意识地往她手心蹭了蹭.
这细微的接触让瑠莉的心也跟着软成一团,对宝可梦,她总是能轻易放下所有防备,哪怕是最亲昵的贴贴,也只会让她感到安心和温暖,从不会像面对别人时那样,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紧,连呼吸都带着紧张的滞涩.
甲贺忍蛙不知从哪儿摘了片宽大的叶子,正慢悠悠地给棉棉扇着风,叶片带起的微风拂过瑠莉脸颊,痒痒的,路卡利欧则趴在池边,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水面,溅起细碎的水花,澄澈的蓝眼睛里映着温泉氤氲的光,安静地陪着她.
正沉浸在这份宁静里,温泉专用小隔间的门被轻轻推开,透也走了进来,他刚从公共温泉那边过来,发梢还带着水汽，顺着线条利落的下颌滑落,滴在浴衣的肩带上,平日里他总是维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感,说话做事都透着一股分寸感,可今天,瑠莉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的气场变了.
他没像往常那样先问“感觉怎么样”,而是径直走到池边,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带着一种瑠莉从未见过的、几乎要溢出来的爱意与……侵略性？
透也"小乖"
这一声呼唤犹如一道电流,骤然穿过瑠莉的全身,这是…三年后,透也专属叫她的昵称,难道,他完整地保留了三年后的记忆？并非仅仅的零星片段？
瑠莉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像是受惊的小鹿,连带着脸颊的红晕也蔓延得更快了,她下意识地往水里缩了缩,只露出脑袋,声音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软糯.
瑠莉“透、透也？你……你怎么突然叫我这个？”
透也看着她这副模样,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他知道她看到了那段记忆——他向她表白的画面,他带着未来的记忆,看着她一点点成长,明明心动得快要炸开,却只能拼命压抑,用“朋友”“伙伴”的界限把自己框住,就怕她突然接收到这些沉重的、还没准备好的未来,会被吓到,会抗拒,可现在,她既然已经窥见一角,他也不想再装了.
他弯下腰,凑近温泉池,指尖带着刚从外面带来的微凉,轻轻碰了碰瑠莉因为水汽而显得格外水润的脸颊,瑠莉像被烫到一样,猛地颤了一下,眼睛睁得更大,呼吸也有些乱了,皮肤饥渴症让她对人的触碰格外敏感,哪怕是透也,哪怕她心里其实并不排斥,身体的本能反应还是让她瞬间紧张起来,脸颊红得快要滴血.
透也“还问？小乖自己都看到了,我三年后是怎么跟你说的,我现在装不下去了,太累”
透也的声音比平时低沉许多,带着一种刻意的、撩拨人心的磁性他的指腹又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下巴.
透也"怎么了？脸红成这样,是因为被我碰到了？”
他当然知道瑠莉有皮肤饥渴症,三年后的记忆里,这是他最心疼也最……觉得可爱的地方,他故意又往前凑了凑,几乎能感受到她呼吸的温热.
瑠莉的心跳得像要蹦出嗓子眼,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透也指尖的温度,还有他话语里那种毫不掩饰的、属于未来的透也的熟稔与占有欲,她张了张嘴,想说话,脑子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和他直白的话语而变得有些迟钝.
透也“看到我跟你表白,什么感觉？”
瑠莉脑子更乱了,记忆碎片里的画面和眼前真实的透也重叠在一起,让她晕乎乎的,她只有模糊的片段,知道他告白了,知道自己好像答应了,可具体的情绪、细节，都像蒙着一层雾,她下意识地想依赖他,依赖感如同藤蔓般悄然滋生,仿佛已经和这个“三年后的透也”相处了很久很久,于是那声带着软糯撒娇意味的称呼,就这么不受控制地溜了出来.
瑠莉"我...我,哥、哥哥....."
透也听到这声“哥哥”,呼吸猛地一滞,这是只有在三年后,两人关系更亲近后,瑠莉才会偶尔,带着娇憨喊他的称呼,现在从她嘴里,用这样一种懵懂又依赖的语气喊出来……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又烫又麻.
他没再犹豫,直接伸出手臂,稳稳地、不容拒绝地将瑠莉从温泉池里抱了起来,瑠莉身上的浴衣因为泡水和动作,本就松松垮垮,被他这么一抱,更是往下滑了一些,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莹白的肌肤.
瑠莉惊呼一声,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子,整个人软得像没有骨头,困意本来就因为温泉的热气和放松的氛围悄悄袭来,被透也这么一抱,那种熟悉的、让她想撒娇耍赖的倦意更是席卷了全身,每一到她困的时候,她就特别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撒娇欲,她把脸埋在透也的颈窝,像只寻求温暖的小猫,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
瑠莉"哥哥....困"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透也的颈侧,带着温泉水的清香和瑠莉身上淡淡的甜香,透也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低头就能看到她毛茸茸的头顶和因为害羞而微微泛红的耳廓,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怀里人儿的柔软和依赖,这让他积攒了一年的克制瞬间崩塌,取而代之的是汹涌的、几乎要将他淹没的占有欲和疼惜,他喉结滚动的频率更快了,哑着嗓子应道.
透也“嗯,困了就睡,哥哥在”
他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动作温柔地用一条干净的大毛巾将她仔细裹好,指尖耐心地擦去她发梢与身上的水珠,他才小心翼翼地抱起她,朝着休息的房间走去,棉棉依旧在池边酣睡,呼吸平稳而绵长,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它无关,一旁的甲贺忍蛙和路卡利欧似有所感,同时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随即又默契地低下头,安静地挪开些许位置,仿佛在无声地为两人腾出空间.
把瑠莉放到为她准备的床铺上时,她已经睡得很沉了,睫毛像小扇子一样轻轻垂着,嘴唇微张,呼吸均匀,透也坐在床边,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眼神复杂得难以言喻,有心疼,有欢喜,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她现在只有25%的记忆,还没完全适应未来“他们”的相处模式,他怕自己现在太过急切,会吓到她.
瑠莉似乎在睡梦中感觉到了什么,不安地动了动,下意识地伸出手,胡乱地抓了一下,透也立刻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小小的,软软的,因为皮肤饥渴症,手指的指腹都带着点缺乏安全感的微凉,被透也温热的大手包裹住,瑠莉像是找到了慰藉,很快又安稳地睡了过去,嘴角甚至还隐隐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透也看着她这副全然依赖的模样,心脏又软又烫,他帮她把被子掖好,低垂的眼帘遮挡着他眼里的情绪,嗓音不自觉地放轻.
透也"小乖慢慢来,我等你,真正的想起一切"
确认瑠莉睡得安稳后,透也才起身离开,他没有选择留在这里,虽然他很想,非常想,但他知道,现在的瑠莉还需要时间,需要和熟悉的宝可梦们待在一起,才能更好地消化这些突如其来的记忆和变化,他怕自己的存在,会让她感到压力.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透也靠在门后,长长地舒了口气,房间里没有瑠莉身上的甜香,也没有她软乎乎的依赖,显得有些空荡,他抬手按了按眉心,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刚才瑠莉喊他“哥哥”时的模样,还有她困得像小猫一样窝在他怀里的样子,喉结又是一阵滚动.
他低声轻笑,那笑声里透着几分无奈,却又夹杂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欢喜.
透也“真是……犯规啊,小乖”
另一边,瑠莉的房间里静谧而温馨,甲贺忍蛙和路卡利欧悄然潜入,仿佛生怕惊扰到她的睡眠,甲贺忍蛙轻车熟路地一跃上床,在瑠莉身旁找到了个位置,既不会显得拥挤,又贴近主人的气息,路卡利欧则温顺地伏在床边,将脑袋轻轻搭在床沿,目光柔和地望向沉睡中的瑠莉,它的尾巴微微抬起,小心翼翼地覆在瑠莉露在外面的脚踝上,替她驱散夜里的凉意,又似无声的守护.
瑠莉在睡梦中感觉到身边多了熟悉的气息和温度,下意识地往甲贺忍蛙那边靠了靠,脸颊蹭到了甲贺忍蛙光滑的皮肤,瞬间,那种因为皮肤饥渴症而产生的、对“接触”的渴望被稍稍满足,她的脸颊泛起一层健康的红晕,呼吸也更加平稳了.
夜色愈发深沉,温泉旅馆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唯有瑠莉的房间内,她与三只宝可梦相依相偎,彼此的呼吸轻柔交织,勾勒出一幅温暖而动人的画面,瑠莉的梦境也似乎染上了些许模糊却柔和的色彩,透也的声音在耳畔低回,他的笑容浅浅地映在她的意识深处，如同夜空中最明亮的一颗星,散发着令人心安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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