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雪“念安乖,”
我亲亲他的额头。
林雪“妈妈明天再陪你玩。”
七个男人带着孩子离开时,雨已经停了。
月光洒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像一条银河。
贺峻霖落在最后,突然转身:
贺峻霖“那条街我们不买了。”
我挑眉。
贺峻霖“但会买下对面的客栈,”
他微笑。
贺峻霖“做你的邻居。”
第二天一早,对面果然挂出装修告示。
七个男人亲自监工,惹得整条街的姑娘们都来看热闹。
我不管他们,专心经营自己的小店。
念安每天跑来玩,有时带一朵花,有时画一幅画,慢慢撬开我冰封的心。
他们七个也学会了保持距离,只偶尔来喝茶,像普通客人一样。
直到某天,店里来了位不速之客。
林雪“薇薇?”
我看着柜台前的女人,几乎认不出来。
她瘦得脱相,脸色苍白,只有那双眼睛还带着从前的影子。
薇薇“很意外?”
她苦笑。
薇薇“我活不久了。”
薇薇“癌症晚期。”
我沉默片刻,倒了杯茶推过去:
林雪“找我什么事?”
她看着窗外对面的客栈:
薇薇“他们还是找到你了。”
林雪“如你所见。”
薇薇“恨我吗?”
她突然问。
我摇头:
林雪“曾经恨过。”
林雪“现在忘了。”
她咳嗽起来,嘴角渗出血丝:
薇薇“我恨你。”
薇薇“明明是个替身,却得到了我梦寐以求的一切。”
林雪“你曾经拥有过,”
我淡淡说。
林雪“是你自己弄丢了。”
她突然激动起来:
薇薇“如果不是你出现!”
薇薇“他们不会变心!”
林雪“没有我,也会有别人。”
我看着对面客栈里陪念安玩耍的七个男人。
林雪“真心不是算计来的。”
薇薇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眼神逐渐涣散:
薇薇“是啊...我算计一辈子。”
薇薇“却什么也没得到...”
她摇摇晃晃起身,消失在巷口。
后来听说,那晚她跳进了洱海。
消息传来时,七个男人正在帮我修漏雨的屋顶。
大家沉默了很久。
马嘉祺最终说:
马嘉祺“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
雨过天晴,彩虹如期而至。
……
晚上,念安突发高烧。
医院里,七个男人急得团团转,却谁也哄不住哭闹的孩子。
林念安“要妈妈...要妈妈...”
念安哭得小脸通红。
我默默走过去,接过孩子。
念安立刻蜷进我怀里,渐渐止住哭泣。
医生来做检查时惊讶道:
医生“孩子母亲来了就好。”
医生“刚才哭得太厉害,都不配合治疗。”
七个男人面面相觑,最终悄悄退了出去。
凌晨,念安终于退烧睡着。
我走出病房,发现他们还守在门口。
马嘉祺“谢谢。”
马嘉祺轻声说。
月光洒在长廊上,安静得像一幅画。
贺峻霖“对面客栈下个月开业,”
贺峻霖突然说。
贺峻霖“缺个老板娘。”
我看着他们七个,两年来的点点滴滴浮上心头。
那些小心翼翼的靠近,那些笨拙的讨好,那些无声的守候...
林雪“街角有家幼儿园,”
我最终开口。
林雪“念安该上学了。”
七双眼睛同时亮起来。
丁程鑫激动得声音发颤:
丁程鑫“你答应了?”
我看向病房里熟睡的孩子,轻声说:
林雪“我答应试试。”
不是原谅,不是重回过去,只是试着向前走。
第二天,我抱着念安出院时,七个男人站在晨光中,笑得像七个少年。
念安左手拉着我,右手拉着马嘉祺,蹦蹦跳跳:
林念安“爸爸妈妈一起回家!”
家。
这个词曾经让我窒息,此刻却有了新的意义。
回到客栈,发现院里多了七棵蓝色玫瑰,正好开成一圈。
严浩翔“七年之约,”
严浩翔轻声说。
严浩翔“重新开始。”
我怀里的念安突然开口:
林念安“妈妈,风住在哪里?”
我看向街道尽头,轻声道:
林雪“风住在想住的地方。”
就像心一样。
作者【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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