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傍晚,私房菜馆包间
这是一家隐藏在老街深处的私房菜馆,环境清幽雅致,私密性极好。
刘宇宁显然是这里的常客。
服务员领着他和温梨初径直走进一个临着小庭院的和风包间。
推开移门,榻榻米上放着柔软的坐垫。
中间是下沉式的餐桌,窗外竹影婆娑,氛围宁静。
温梨初脱下外套,里面穿着一件柔软的米白色针织连衣裙,更显得身段纤细。
她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眼里带着欣喜。
温梨初“这里环境真好。”
刘宇宁在她对面坐下,目光柔和地看着她。
刘宇宁“喜欢就好。”
刘宇宁“他们家的菜比较清淡。”
刘宇宁“应该合你口味。”
他拿起桌上的茶壶,为她斟了一杯温热的荞麦茶。
动作优雅从容。
菜品一道道上来,果然精致可口。
没有过多的调味,保留了食材本身的原味。
刘宇宁很自然地用公筷为她夹菜。
将她多看了一眼的菜式移到她面前。
刘宇宁“尝尝这个蟹粉豆腐,很嫩。”
刘宇宁“鸡汤熬了很久。”
刘宇宁“你多喝点,对胃好。”
他的照顾无微不至,却又不会让人感到压力。
温梨初小口吃着,偶尔抬头,总能对上他专注的目光。
他吃得不多,似乎更享受看她吃饭的样子。
包间里很安静,只有轻微的碗筷碰撞声和窗外的风声。
这种静谧让温梨初渐渐放松下来。
她舀了一勺豆腐,不小心在嘴角沾了一点酱汁。
自己却浑然未觉。
刘宇宁看着她,眼神微暗。
他抽了一张纸巾,并没有递给她。
而是微微倾身过去,伸手,用纸巾的边角,极其轻柔地替她擦掉了那点痕迹。
他的指尖隔着纸巾,若有若无地触碰到她唇角的皮肤。
温热的,带着一点点痒。
温梨初的动作顿住,抬眼看他,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
他的距离很近,能清晰地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和深邃瞳孔里自己的倒影。
刘宇宁“笨蛋,老是沾到。”
刘宇宁“这个毛病看来改不掉了。”
他低声解释,声音比刚才哑了几分。
擦完后,他并没有立刻退回。
目光落在她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唇瓣上。
停留了两秒,才缓缓坐直身体。
将用过的纸巾折好,放在一旁。
仿佛刚才那个带着明显暧昧意味的动作,再正常不过。
温梨初的心跳乱了节奏,低下头,筷子无意识地戳着碗里的米饭。
接下来的时间,她都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总觉得他那看似平静的目光下。
藏着滚烫的,能将人灼伤的温度。
吃完饭,时间还早。
刘宇宁没有急着送她回去。
而是提议在附近安静的老街散散步。
夜晚的老街褪去了白日的喧嚣。
青石板路映着昏黄的路灯,偶尔有晚归的行人擦肩而过。
两人并肩走着,影子在身后被拉长,时而交错。
晚风带着凉意。
刘宇宁很自然地将她之前脱下、搭在臂弯的外套展开,披在了她的肩上。
他的外套对她来说过于宽大。
带着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住。
刘宇宁“晚上凉,别感冒。”
他的语气不容拒绝。
温梨初拢了拢外套,残留着他的体温,驱散了夜风的微寒。
走着走着,路过一个卖手工糖画的小摊。
老师傅正准备收摊。
温梨初多看了几眼那些晶莹剔透的糖画,觉得很有趣。
刘宇宁注意到她的目光,走过去跟老师傅说了几句。
老师傅笑着点头,重新点燃了小炉子。
刘宇宁走回来,站在她身边。
刘宇宁“等一下。”
刘宇宁“给你画个小兔子。”
温梨初惊讶地看着他。
温梨初“你还会这个?”
刘宇宁“以前拍戏学过一点。”
他淡淡地说,目光却一直带着笑意看着她。
老师傅手法娴熟,很快…
一只活灵活现的小兔子糖画就完成了。
刘宇宁接过来,递到她面前。
糖画在灯光下闪着琥珀色的光泽,很是可爱。
温梨初开心地接过,小心地舔了一下。
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化开。
她举起糖画,递到他嘴边,眼睛亮晶晶的。
温梨初“宇宁哥。”
温梨初“你也尝尝,很甜。”
刘宇宁看着她递过来的糖画,和她期待的眼神。
低头,就着她的手,在兔子耳朵上轻轻咬了一小口。
他的唇瓣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她的指尖。
温梨初手指微微一颤,糖画差点没拿稳。
刘宇宁及时伸手托住了她的手。
他的大手完全包裹住她拿着竹签的小手,稳住糖画。
却没有立刻松开。
刘宇宁“嗯,是很甜。”
他的目光锁着她,意有所指。
指尖被他碰过的地方,像被烙铁烫了一下,酥麻感一直蔓延到心里。
温梨初慌乱地收回手,心跳如擂鼓。
糖画的甜味仿佛都变得浓稠起来,粘在喉咙里。
继续往前走,是一条更安静的小巷。
月光如水,洒在斑驳的墙壁上。
周围几乎没有人。
刘宇宁的步伐慢了下来。
他忽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她。
温梨初也跟着停下,有些疑惑地抬头看他。
巷子很窄,他高大的身影几乎挡住了她面前所有的光,将她笼罩在他的影子里。
他的眼神在月色下显得格外深邃,里面涌动着毫不掩饰的情愫。
刘宇宁“初初。”
他低声唤她,向前迈了一小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变得极近。
近到温梨初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额头。
她下意识地后退,后背却轻轻抵在了冰凉的墙壁上。
退无可退。
刘宇宁伸出手,没有碰她。
而是撑在了她耳侧的墙壁上。
形成了一个将她圈禁在方寸之间的姿态。
他的目光从她的眼睛,缓缓滑落到她因为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口。
再到她拿着糖画、微微颤抖的手。
最后,回到她泛着水光的唇上。
刘宇宁“糖好吃吗?”
他问,声音低哑,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
温梨初被他困在墙壁和他的身体之间,周围全是他强烈的男性气息。
她紧张得说不出话,只能轻轻点头。
刘宇宁缓缓低下头。
温梨初以为他要吻她,紧张地闭上了眼睛,长睫不安地颤动。
然而,预期的吻并没有落下。
她只感觉到他的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鼻尖。
带着无比的亲昵和逗弄。
然后,他的唇擦过她的脸颊,停在了她的耳边。
刘宇宁“那…让我也尝尝味道。”
他说完,极轻极快地在她柔软的耳垂上啄吻了一下。
如同羽毛拂过,却带着电流。
温梨初浑身一颤,手里的糖画终于脱手,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但她已经无暇顾及。
她的全部感官,都被耳边那短暂却致命的触碰攫取了。
刘宇宁低笑一声,终于退开些许。
看着她又羞又慌、脸颊绯红的模样。
眼神里充满了得逞的愉悦和更深沉的欲望。
他弯腰捡起地上碎掉的糖画,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然后,再次向她伸出手。
这次,是稳稳地牵住了她的手。
将那只微凉、还在轻颤的小手,完全包裹在自己温热的掌心里。
刘宇宁“走吧,送你回去。”
他的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温柔。
仿佛刚才那个在巷子里强势挑逗的人不是他。
温梨初被他牵着,晕乎乎地跟着他走。
被他紧紧握着,耳边似乎还残留着他唇瓣的温度和气息。
心里的悸动久久无法平息。
她知道,这个看似体贴温柔的哥哥。
在无人的角落,对她有着强烈且直接的喜欢。
而这种喜欢,让她害羞无措,却也让她沉溺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