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红色的天空像一块烧红的铁板压在头顶，浮西西小跑着跟上刘耀文的步伐。
少年走路的姿势很特别，像是随时准备拔刀，却又带着几分慵懒的优雅。他们穿过教堂广场时，浮西西注意到地上用红漆画着巨大的禁止符号，中间是一个修女被叉掉的简笔画。
刘耀文“看路”
刘耀文头也不回地说，同时灵活地避开地上突起的钢筋。浮西西低头才发现自己差点踩进一个敞开的窨井 井口边缘沾着可疑的暗红色污渍。
东南区的地标建筑在废墟中格外醒目，那是一座表面布满弹孔的玻璃幕墙大厦。浮西西眯起眼睛，看到顶层有几个持枪的人影在巡逻
浮西西“那就是你们的…”
刘耀文“嘘”
刘耀文突然揽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她骨头生疼。三个穿着防弹背心的巡逻兵从拐角处晃过，胸前的识别章是南极区的冰棱标志
等巡逻队走远，刘耀文才松开手。浮西西揉着肩膀小声抱怨
浮西西“你们这儿还挺热闹”
刘耀文没接话，径直走向大厦正门。浮西西这才注意到，所谓的“大门”其实是用报废车辆和铁丝网堆成的临时屏障，两个戴着夜视镜的守卫正在玩纸牌。
龙套“老大！”
守卫看到刘耀文立刻站起来，纸牌散了一地。其中一人突然瞪大眼睛指向浮西西
龙套“修女服！老大——！”
刘耀文掏出一张磁卡刷过识别器
刘耀文“闭嘴，我看上去像瞎子吗？”
他转头对浮西西扬了扬下巴
刘耀文“跟上”
浮西西在两道杀人目光中缩着脖子穿过闸机。经过守卫时，她闻到一股刺鼻的酸味，那人的袖口沾着某种腐蚀性液体。
浮西西“妈耶！这群人看到我这身衣服跟有应激反应的猫一样！”
杰瑞李刘易斯（系统）“根据数据库，东南区有73%居民在病毒爆发中失去亲人，而教堂正是疫情源头...”
浮西西“OK闭嘴 再说我要把自己带入进去了”
穿过昏暗的通道时，浮西西的指尖悄悄擦过墙壁。触感黏腻的墙面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竖线，有人在记录天数。通道尽头突然豁然开朗，一个篮球场大小的中庭里聚集着至少两百人。
刘耀文的出现让嘈杂的空间瞬间安静。然后所有目光齐刷刷钉在浮西西的修女袍上
“怎么把修女放进来了？！”
“圣母滚出去！”
“她身上该不会带着病毒吧？！”
声浪像潮水般涌来，浮西西看到有人掏出了匕首，还有个女人把小孩死死搂在怀里。她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背却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
刘耀文“再退就踩我脚了”
刘耀文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尖。他打了个响指，人群立刻安静下来，但仇恨的目光丝毫未减
这时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男人分开人群走来。他戴着护目镜，金丝镜腿上刻着精细的电路纹路。浮西西注意到他右手小指缺了一截
男人歪头打量浮西西，护目镜反射着冷光。
宋亚轩“这就是你跟我要带回来的新鲜玩意？”
刘耀文“这不新鲜？”
宋亚轩“带人就带人，你带个修女回来做什么？这么饥渴了？”
刘耀文抬脚就踹，对方却像预判般扭身躲开
刘耀文“死一边去”
刘耀文“这个修女说被赶出来了，想加入我们”
宋亚轩“被赶出来？”
男人摘下护目镜，露出一双漂亮的杏眼。他凑近浮西西，身上有淡淡的消毒水味
宋亚轩“小姑娘，为什么被赶出来？”
浮西西眨巴着眼睛，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浮西西“她们觉得我太蠢了...说我连给感染者送圣餐都会搞错顺序...”
她揪着衣角，声音越来越小
浮西西“就把我丢出来...让我自生自灭..”
她悄悄观察着对方的表情。系统突然在她视网膜上弹出提示
杰瑞李刘易斯（系统）【心率检测：98bpm】
杰瑞李刘易斯（系统）【微表情分析：真实度87%】
男人——系统标注他叫宋亚轩——突然伸手捏住浮西西的下巴。他的指尖冰凉，带着某种金属质感。
浮西西“帅哥们能收留我吗？”
宋亚轩的瞳孔微微扩大，虹膜里闪过一丝蓝光。浮西西突然意识到，他的眼睛可能是某种生物扫描仪
宋亚轩“散了吧”
宋亚轩突然松开手，朝人群挥了挥。等不满的嘀咕声逐渐远去，他才对刘耀文说
宋亚轩“先带她去消毒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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