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夜色已经浓得化不开，只有零星的灯火在远处闪烁。我揉了揉酸胀的眼睛，盯着那道死活解不出来的概率题，感觉脑袋里一团乱麻。

郭文韬又卡住了？

温柔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文韬放下手中的书，自然地凑过来看我的习题册。他身上有淡淡的沐浴露清香，让我昏沉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

沈妤延这个题，

我沮丧地指着那道折磨了我半个小时的题目，

沈妤延明明每个字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就看不懂了。

他轻轻笑了声，不是嘲笑，而是那种让人安心的笑。

郭文韬我看看

文韬拿过习题册，仔细读题的同时，右手已经拿起铅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台灯的光线勾勒出他专注的侧脸，长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我不知不觉看入了神。

郭文韬懂了

不到两分钟，他抬起头，正好对上我盯着他的目光，眼角弯了弯，

郭文韬要不要我给你讲讲？

我猛地回神，脸上发热，

沈妤延啊，好，好的。

郭文韬你看这里，

他用铅笔轻轻点着题目中的关键词，

郭文韬它问的是在已知条件下的事件概率，所以要用贝叶斯公式，不是普通的条件概率。

我凑近些，跟着他的笔尖看题。他的讲解清晰有条理，不像教科书上那么生硬，也不像有些聪明人那样跳步。每一步都会确认我是否跟上，时不时侧头看我一眼。

郭文韬这样能理解吗？

他讲完一步，停下来问我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沈妤延前面懂了，但是这里为什么这样转换？

他毫不不耐烦，又重新讲了一遍，换了一种更直观的方式解释。直到我眼睛一亮，表示完全明白，他才继续往下讲。

郭文韬所以最后答案是0.42。

他写下结果，转头看我，

郭文韬你自己再算一遍？

我接过笔，小心翼翼地按照他教的方法重新计算，果然得出了相同的结果。

沈妤延哇，真的！你好厉害！

我忍不住欢呼，连日来的备考压力在这一刻得到了小小的释放。

文韬看着我的样子，眼里满是笑意，

郭文韬是你厉害，一点就通。

墙上的时钟指向凌晨一点半。我打了个哈欠，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郭文韬累了？

他问，声音比刚才又柔和了几分。

沈妤延有点，但还有三章没复习完。

我焦虑地翻着复习计划表，后天就要考试了，时间紧迫得让人窒息。

文韬伸手轻轻按在我的计划表上，

郭文韬休息十分钟，喝杯热牛奶再继续，效率会更高。

我正要反驳，他却已经站起身，

郭文韬我去热牛奶，你闭上眼睛歇会儿。

看着他走向厨房的背影，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文韬是我室友的哥哥，因为离我们学校近，偶尔会来我们公寓。得知我正在备考最难的一门课，他主动提出可以来帮我复习——他是这门课的满分大神。

郭文韬小心烫。

他提醒道，自己手里端着另一杯。

我小口喝着牛奶，感觉全身的疲惫都被温热驱散了一些。夜深人静，公寓里只有我们两人，我的室友——他妹妹去外地实习了。

沈妤延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问出了憋在心里好久的问题。

文韬转着手中的杯子，思考了一会儿

郭文韬因为你很像我大学时候，拼命学习，不敢有丝毫松懈。

他停顿一下，补充道：

郭文韬而且，你很特别。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匆忙低头喝牛奶掩饰突然加快的心率。

休息过后，我们继续投入战斗。有了文韬的帮助，复习效率显著提高。他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重点，用简洁易懂的方式解释复杂的概念。

凌晨三点，我开始犯困，脑袋一点一点的，差点一头栽在桌上。

郭文韬小心

文韬及时伸手托住我的额头，他的手心温暖干燥，

郭文韬要不今天先到这里？

我强打精神坐直

沈妤延不行，还剩一点了，我撑得住。

他无奈地摇摇头，忽然站起身走出房间。我正疑惑，见他拿着一条薄毯回来。

郭文韬披上，夜里凉。

他把毯子搭在我肩上，然后竟坐到了我这边，与我并肩，

郭文韬靠着我吧，能舒服点。

我僵住了，全身血液仿佛都涌到了脸上。郭文韬却自然地将手臂搭在我身后的椅背上，形成一个半拥抱的姿势，另一只手还能指点习题。

看这道题，去年考试出现过类似的，我告诉你一个快速解题技巧......

我努力集中注意力听他讲解，但全身感官都在尖叫：他离我好近！近到我能感受到他的体温，能数清他的睫毛，能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

神奇的是，这种紧张感反而驱散了我的困意。在他的指导下，我终于攻克了最后几个难点。

郭文韬差不多了，

郭文韬合上书的时候，窗外天际已经泛白，

郭文韬你掌握了所有重点，考试没问题。

我长舒一口气，疲惫排山倒海般袭来，整个人软在椅子上，

沈妤延终于......结束了。

郭文韬去睡吧，还能休息三个小时。

他站起身，向我伸出手。

我把手放在他掌心，借力站起来，却因为久坐腿麻，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郭文韬及时扶住我的腰，我们瞬间近得呼吸可闻。

时间仿佛静止了。他低头看着我，我仰头看着他，谁都没有动。他的目光从我的眼睛慢慢移到我的嘴唇，又抬起来与我对视，像是在询问。

我微微点头，几乎不可察觉。

然后他吻了我。轻柔地，试探地，如同对待易碎的珍宝。当他的嘴唇贴上我的时，所有疲惫和焦虑都消失了，只剩下心跳如鼓。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分开，两人都呼吸不稳。

郭文韬抱歉，我......

文韬先开口，语气有些慌乱。

我伸手按住他的嘴唇，

沈妤延不要道歉

他抓住我的手，亲吻我的指尖，

郭文韬去睡吧，明天——哦不，今天考试加油

我依依不舍地走向卧室，在门口回头，发现他还站在原地注视着我。

沈妤延文韬

我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郭文韬谢谢你，不只是为复习。

他温柔地笑了，

郭文韬等考完了，我有话对你说。

考试出乎意料地顺利，几乎所有难题都是郭文韬重点讲解过的。交卷后我迫不及待地冲出考场，第一件事就是给他发消息。

郭文韬考得如何？

他几乎秒回。

沈妤延超级好！多亏了你！

我打字飞快

沈妤延你说要告诉我什么？

郭文韬来楼下咖啡厅吧，我在那儿等你。

我的心跳又一次加速，简单收拾了下就奔向约定的地点。推开咖啡厅的门，一眼就看见坐在窗边的郭文韬。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阳光给他整个人镀上一层金边。

我走过去，他站起身，手里拿着一小束粉色玫瑰。

郭文韬祝贺考试结束。

他把花递给我，笑容比阳光还暖。

我们点了咖啡，闲聊了几句考试的事情，然后气氛突然安静下来。

郭文韬我想说的是，

文韬深吸一口气，直视我的眼睛，

郭文韬我喜欢你，很久了。不是因为帮你复习才产生的感情，而是因为这个机会才敢说出来。

我捧着温热的咖啡杯，感觉心里甜得快要溢出来，

沈妤延我也喜欢你。

他明显松了一口气，笑容扩大，

郭文韬那，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沈妤延当然愿意，

我忍不住也笑起来，

沈妤延不过有个条件。

郭文韬什么条件？

沈妤延下次考试，你还要陪我复习。

文韬笑出声，伸手越过桌子握住我的手，

郭文韬不止下次，以后每一次，我都会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