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不知处,羽动破尘缘
金风送爽时,后山的山楂林又挂满了红彤彤的果实,像一串串玛瑙缀在枝头。宋清欢提着竹篮走在最前,裙摆扫过铺满落叶的小径,发出沙沙的轻响。宫远徵扛着竹梯紧随其后,兴致勃勃地规划着:“今天得多摘些,除了做山楂糕,我还要试试用山楂和新酿的米酒泡在一起,定是别有风味。”
宫尚角走在最后,手中提着一把修剪果树的剪刀,时不时停下脚步,将挡路的枯枝剪去。“小心脚下,落叶下有青苔。”他轻声提醒,目光始终落在宋清欢的背影上,见她稳步前行,才放心地跟上。
来到山楂林,宫远徵麻利地将竹梯架在粗壮的枝干上,手脚并用地爬上去,伸手一扯,一串串饱满的山楂便落进腰间的布袋里。“清欢,接着!”他朝下扔出几串,宋清欢抬手接住,动作娴熟地放进竹篮中。
宫尚角则在树下采摘低处的山楂,他的动作沉稳轻柔,避免碰落过多的叶片。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在他玄色的衣袍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与枝头的红果相映成趣。
“哥,你看这串,又大又红!”宫远徵从树上探出头,举起一串山楂炫耀。话音刚落,脚下的树枝轻轻晃动,他身形一晃,险些摔下来。宫尚角眼疾手快,伸手稳稳托住他的脚踝:“站稳了,别急。”
宫远徵吐了吐舌头,乖乖地放慢动作。宋清欢仰头笑道:“你啊,都一把年纪了,还是这么毛躁。”
三人分工合作,不多时便摘满了好几篮山楂。坐在林边的石桌上休息时,宋清欢拿出随身携带的帕子,擦了擦宫尚角额头的薄汗,又递给宫远徵一个水壶。“先喝点水,回去再慢慢处理这些山楂。”
宫远徵灌了几口 water,看着满篮的山楂,眼中满是期待:“今晚我们就动手,我负责酿酒,清欢你做山楂糕,哥就负责……嗯,负责品尝!”
宫尚角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却带着笑意:“好,我负责品尝,再给你们打下手。”
夕阳将山楂林染成温暖的橘红色,三人提着沉甸甸的竹篮往回走,脚步声与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在秋风中久久回荡。丰收的喜悦,伴着亲情的温暖,在这秋日的时光里,酿成了最醇厚的味道。
需要我再描绘一段他们冬日围炉煮茶、回忆往昔的温馨场景吗?
云深不知处,羽动破尘缘
寒雪封门时,暖阁内炭火正旺,噼里啪啦的声响伴着梅香漫入鼻尖。宋清欢将刚烤好的栗子倒入白瓷盘,金黄的果肉冒着热气,与桌上的松子、花生一同构成了冬日的小食景致。
宫尚角坐在窗边,手中摩挲着一把旧折扇,扇面上是当年宋清欢绣的墨竹,针脚虽不如后来精湛,却藏着初见时的青涩暖意。“还记得第一次在江南买这把扇子,你说要亲手绣上图案,结果绣坏了三次才成。”他抬眼看向宋清欢,眼中笑意温柔。
宫远徵捧着一碗热米酒走来,闻言笑道:“我还记得清欢绣坏时急得直跺脚,哥你在一旁偷偷笑,还被她发现了呢!”
宋清欢嗔怪地看了两人一眼:“都多少年的事了,还拿出来说。”话虽如此,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她拿起一颗栗子剥开,递到宫尚角嘴边,又给宫远徵剥了一颗,“尝尝,今年的栗子格外甜。”
暖阁外雪花簌簌飘落,将庭院的红梅衬得愈发艳丽。三人围炉而坐,你一言我一语地回忆着过往的趣事:江南的烟雨、大漠的风沙、黄山的云海,那些曾经的艰辛与惊险,如今都成了最珍贵的谈资。
“当年在边境遇到的那个木雕老者,后来听说他的手艺被传承了下来,他的孙子还特意来宫门道谢呢。”宋清欢轻声说道,眼中满是欣慰。
宫尚角颔首:“好人有好报,他的手艺本就该被好好传承。”
宫远徵喝了一口米酒,感慨道:“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我们都成了族人口中的长辈了。”
炭火映照下,三人的脸庞满是岁月沉淀后的从容与平和。窗外风雪正紧,室内却暖意融融,这份跨越数十年的情谊,如同炉中的炭火,无论寒冬酷暑,始终温暖着彼此的心房,在时光的长河中,静静流淌,永不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