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碰壁后的韧劲

第十七章 碰壁后的韧劲

芒果台的错过像一根刺，扎在肖赞心里好几天。录完《快乐大本营》后，组合又马不停蹄地赶去外地参加商演，每天在不同的城市之间奔波，累得倒头就睡，可肖赞总在夜深人静时，想起那个空荡荡的走廊，想起粉丝说“耶啵刚走”时的语气。

商演的舞台很小，台下的观众也不多，大多是冲着组合里人气高的成员来的。肖赞站在舞台边缘，看着台下举着别人灯牌的粉丝，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有次商演结束后，他在后台听到工作人员议论：“X玖少年团里那个肖赞，好像没什么存在感啊，每次都站在边上。”“是啊，听说他之前是做设计的，来当爱豆根本不合适。”

那些话像针一样扎进他耳朵里，他攥着演出服的衣角，默默转身离开。回到酒店房间，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穿着闪亮的演出服，却觉得格外陌生。

他掏出手机，翻出自己以前设计的图纸，那些线条流畅的建筑、充满创意的门店设计，都是他曾经的骄傲。现在，他却在一个陌生的圈子里，做着不擅长的事，连被人认可都很难。

“要不回去做设计吧？”他不止一次这样问自己。林浩也不止一次跟他说：“工作室还留着你的位置，想回来随时都可以。”可每次看到那把伞和英语笔记本，他又把话咽了回去——他还没找到王杰，还没问清楚当年的事，怎么能就这么放弃？

接下来的日子，肖赞更拼了。组合里的声乐课，他总是第一个到，最后一个走，对着钢琴反复练习气息，直到嗓子沙哑；舞蹈课上，他哪怕膝盖磨出血，也会缠着绷带继续练，编舞老师都说：“肖赞，你这股劲，比专业舞者还拼。”

除了组合的工作，他还到处找戏拍。不管是配角还是客串，不管是网剧还是微电影，只要有机会，他都愿意去试。

有次他去试一个古装剧的男三号，导演看了他的资料，直接说：“你太现代了，不适合古装，还是回去吧。”他没气馁，第二天又带着自己熬夜做的角色分析去见导演，从角色的性格到台词的理解，讲得头头是道，最后导演被他的诚意打动，给了他一个小配角的机会。

拍戏的时候，他总是最早到片场，最晚离开。台词记不住，他就把台词写在手上，一有空就看；动作不到位，他就请武术指导单独教他，反复练习直到满意为止。有场吊威亚的戏，他恐高，第一次吊上去的时候，腿抖得厉害，导演说“不行就换替身”，可他咬着牙说“再试一次”，最后硬是克服恐高，完成了高难度的动作。

身边的人都说他“疯了”，夏之光也劝他：“肖赞哥，你别这么拼，身体会垮的。”肖赞只是笑了笑：“我不像你们，有天赋，有背景，我只能靠自己拼。”他没说的是，他想快点变强，快点被更多人看到，这样王杰看到他的几率，也会大一点。

可现实总是残酷的。他拍的戏大多是小成本制作，播出后没什么水花；组合的人气也一直不温不火，商演越来越少，公司对他们的投入也越来越少。

有天晚上，肖赞带着组合的弟弟们去公司问有没有新的资源，经纪人敷衍地说：“现在市场不好，你们先好好练基本功，有资源会通知你们的。”

那天晚上，肖赞一个人在公司楼下的长椅上坐了很久。北京的冬天很冷，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疼。他掏出手机，翻出自己以前获得的设计奖项，那些鲜红的证书，仿佛还在眼前。他忽然觉得很迷茫，自己放弃熟悉的领域，来到这个陌生的圈子，到底是对是错？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找不到王杰了。快七年了，他从星城到首尔，从选秀到拍戏，从设计师到爱豆，他尝试了所有能想到的办法，可还是没能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手机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肖赞哥，我看到你演的《超星星学园》了，你演得很好。”肖肖愣住了，这个号码很陌生，可语气却很熟悉。是王杰吗？他立刻回拨过去，电话却提示“已关机”。

他盯着那条短信，反复看了很多遍，心里忽然燃起一丝希望。这个发短信的人，会不会是王杰？他是不是看到自己演的戏了？他是不是还记得自己？

肖赞握紧手机，站起身。风依旧很冷，可他心里却暖了起来。不管这条短信是谁发的，不管未来还有多少困难，他都不会再放弃了。他要继续在这个圈子里走下去，拼尽全力，闯出一个名堂来。不为别的，只为了那个可能在某个角落看着他的人，也为了不辜负自己这几年的坚持。

他抬头看向夜空，虽然没有星星，可他相信，只要自己不放弃，总有一天，他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光，也会找到那个他找了六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