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懵懂的晓娜远远走去,我想起被她一脚爆头的情景,不自觉抖了一下身子、一寸寸机械的转过头,正看到罗娜和其母亲走过来,我朝着她们二人鞠躬,其母亲只是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罗娜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我正打算不知道去哪里转一圈,只看到童青仙被其母亲领着过来了,我怎么觉得这种剧情有些类似于某些综艺类节目,只不过两人走进了,其母亲说道“那个……你们班在哪儿?你是三班的吧。三班往哪里走。”我赶紧鞠躬说到“这儿就是了,隔壁班是四班,刚才的一大一小进的就是我们班。我带您过去吧伯母?”母亲把童青仙往我这边推着说道“还是你们年轻人应该多聊聊,我自己过去就成,还是多麻烦你照顾好我姑娘了,这姑娘天生害羞,从小学就不爱说话,我可托付给你了啊小伙子,可不要亏待了我姑娘啊!我先进去了,你们俩慢慢聊……”说着自己一个人往班里进去了。我看着被其母亲塞到我手里的童青仙,我握着她手,看向她粉白色的指甲月牙轻轻说“刚才你妈……呃……不是,我是说我妈,也不对,咱妈把你托付给我了,你……听见了罢?”她只是愣愣的点点头,仿佛声音小的只有我听见,低头窘迫着轻轻说:“嗯……你要对我负责的……你会对我负责吗?”她就那样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我一下愣住,只是不安的想要扭动身子,只还是硬绷紧了身子说“放心罢,孩子生下来我养……”然后旁边路过的杨莉和其母亲,两人都瞪大了眼睛看我一眼再看看彼此,又看童青仙一眼,两个人都捂着嘴交流着眼神匆匆离开了。我眨眨眼说“要不?咱先自由活动?”她只是点点头没有动,我松开了她的手往大操场走去,心里想着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去外边饭馆再吃牛肉面了。十一点多接近中午,差不多第四节课上了一半,我们这些学生娃才看到教室的门打开了,各种各样的味道混杂着烟草或香水味儿汹涌着出来,各种皮夹克或者洗的发白的工作服,夹杂着好几个精致妆容、衣着整洁崭新、芙蓉牡丹一样的母亲,人群里漫出。苏西出来对我远远的喊:“我先回去了!要陪着你妈卸妆,放假了记得来找我!放心,我们俩今儿个没给你丢脸!”我们回到了教室里接受班主任的会后发言,及一些对于会议的总结。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好多人都往我这边不时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我却感受不到半点的恶意,反而是一种被人夸奖后的满足感。班主任的话我几乎没怎么听进去,只记得提了一嘴说“楚积善这个同学就非常优秀,值得大家学习,虽然人家不住宿也能拿着住宿补助金,但其作文水平还是相当可以的,希望大家下去以后多多交流……”再后来我就不记得了。只是下课铃响的时候,嘴闲问了旁边的付明扬一句“你原来的同桌是谁来着?”他抬头不经意的说到“哦……郑晓娜罢,好长时间以前的事儿了,我都记不清了……”我只是点点头去了食堂,奇怪,正在我打算进食堂门的时候远远看到一个蓝头发蝴蝶结,也往这边走来,于是我刻意的装作整理衣服般慢慢等着,没想到却听见脚步声跑动的声音,紧接着就肩膀挨了一拳头,听得一声娇柔斥责的浓重奇怪口音说“大色狼!你干嘛偷看我裙子?”我耸着肩膀伸着脖子往前瞪眼表示惊讶,对方揪着我耳朵对着我耳朵喊“大色狼你听到没有!我说你是大色狼、大笨蛋你听到没有!”然后我慢慢的犹豫着说“你是?我认识你?”她叉着腰冲我做一个鬼脸然后往泔水过道走去,我愣是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于是摇摇头往食堂里去了,正在啃包子的时候猛然想起一个词语“蓝刺猬!”对,长的漂亮,像玫瑰花一样让人羡慕,头发裙子是蓝色的,说话毫不留情净喜欢扎人,可不就是蓝刺猬么?于是我自言自语的说“玛德,早知道不好惹我干嘛非得等她呢?我这不是自己找钉子碰么?”却听旁边端着一个猫耳朵饭盒模糊身影、嚼着食物含糊不清的说“嗯嗯对啊!你可不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么?那个姑娘听说本来就脾气很不好惹,据说经常开小灶在学校食堂,你干嘛无缘无故招惹她呢?”我一回头看到英语老师自然着坐我旁边桌子,划拉着饭盒里的米饭。我惊讶的抬头道:“嗯?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你不去老师那边专用的桌子么?”她摇摇头表示否定,只是没开口,我也不知道她要表达什么,只好沉默啃着包子看她猫一样划拉着饭盒里的蔬菜和米饭。几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半个小时,也许二十来分钟,我见她吃完了于是端起她的猫耳朵饭盒说道:“走吧,我正好要去洗手。顺便把你饭盒也摸一遍……”她只是虚捂着嘴小声嘟囔了一句“goose bumps……”我只是疑惑的看她一眼说道“等下再去你宿舍好吗?我不想吃完包子的油手涂抹你那房间。”她点点头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到了水龙头她接过我递给她的饭盒我也去大水罐边洗手漱口。大多数学生都是嘴含着龙头管子打开水龙头猛灌,我都是用手捧着掬水喝。我在宿舍前看着她打开门进去,将饭盒放在柜子里,我坐在旁边的小凳子说道:“我从来没睡过女生房间,不知道为什么心跳的好厉害。当你进男生房间也会像我一样紧张吗?”她摇了摇头一边解开发圈一边说“呃……没,反正我没进过男生房间,哎对了,那天你跟我说的那些继续说吧。”我看着她拿着茶杯喝着,她用下巴指了指一次性纸杯和水壶说“想喝自己倒,别太拘束。或者……Go find the pillow and smash your head”。系统通知跳出来一句“你应该回答:I'm not children,I am childe”。于是我尝试着说“我是公子,不是孩子”。英语老师噗嗤一下乐了笑着捂嘴说“那你昨天怎么没来?言而无信算哪门子公子?可不就是孩子么?”所以我只是摇了摇头继续说:“我从小就善于观察人心,然后记录各种各样的人是怎样的性格。所以,我遇到的大多数人或者部分人我只需看一眼观察一段时间,就能判断出这个人的性格。我记得小时候有个人大庭广众之下曾指着我说过:“这一种人就应该让别人欺负,经历很多磨难才知道啥叫做低调,这种人太张扬了,根本不懂得收敛。”我当时实在不理解这句话的含义,我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一定要被人欺负之后才能像正常人一样活着。我不理解,为什么单单我这种人一定要被别人打击自信以后才能够活下去?想象一下,无数多个的我这种人,每个人都有一个独一无二的人生,而将这无数多个人完整的人生经验和记忆提取出来全部塞进一个人的脑袋里,会发生什么?这个新创造出来的人,就拥有了无数多个自己经历过的人生经验和记忆。为什么这样优秀的人一定要经历过打击才能够学会老老实实做本分低调人?当时我只有四岁左右的年纪,实在算是年轻气盛不懂得隐藏自己的特长和锋芒,以至于我不理解我做错了什么,后来想想,成年人判断一个孩子能力是否足够优越的基本标准,就是观察这个孩子的行为及语言。简单来说就是看这个孩子一天都在说什么,都在做什么,都是怎样说的,都是怎样做的。我当时就想成为天下第一的天才,所以当时我努力将自己的能力,尽数展现。但我从未想过,原来有些人虽然比我多吃几年饭,但还不如我一个学都没上的小孩子。他们嫉妒了。”英语老师点点头说“成年人总是羡慕别人的优秀,以至于恨不得用诋毁才能让自己心理平衡,你只是遇到了一群歧视你的人罢了。”我摇了摇头说:“歧视的表现形式,是恶意揣测。如果平等看待别人,不会下意识怀疑那些自己不喜欢的人。而是理智分析谁最有机会去做这件事。或者谁是最大受益者。那些人眼里:没有干脆利落的把事情办好就是愚笨,这种理解本身就是一种歧视。不在乎就是对一个人或者一个群体最大的歧视。因为矛盾往往来自于同一阶层。换而言之,如果你足够优秀,你能接触到的人哪怕是烂人,也只能说你跟这个烂人之间的差距还不够大。人会因为处于高阶层而变得自信、自大甚至于盲目,结果就是失去对低阶层人的耐心。学识和道德设置了边界可以遏制这种盲目,但不会根治。这句话是我们那个时代一些人的看法,在我看来,我的失败不能归结于我自己,应该归结于环境配置。而说到底,也许归结于环境有些推卸责任,但又能怎么说呢?难道归结于我不会笼络人心吗?简直可笑……每一次我都劝自己:每一个人类从出生的时候,所学会的,无论用来表达自己感受的情绪,还是尊重别人的礼貌, 归根结底,都是为了学习如何利用别人,如何讨好别人。人类从一开始就善于利用工具。可即便如此,有人说:有些人会因为陌生人占用了自己喜欢的昵称而怨恨这个始作俑者。也有人说:如果有人恰巧和我品味相同,很高兴他愿意为此生我的气。前者就是看不开的小心眼,后者就是能想通的大度人。你支持哪种观点?”英语老师笑了笑说“也许,你只是想多了这些……不属于你这个阶段该操心的糟粕?”我只是沉默几秒钟叹了一口气轻轻的说:“你说人情世故是糟粕,但这个社会里形形色色的草台班子,有用的东西就是这些糟粕,这是唯一能够造成影响的东西,你不按照规则来,那吃亏的只能是你。还是那句话,你看不起送礼的,但人家能办成事儿,你也只能有样学样,然后照葫芦画瓢,让自己的事儿也能有个保障。糟粕,糟粕。谁不知道这是糟粕,这跟应试教育一样,谁不知道是应试教育,有用吗?没用!还不是得照着规矩来?”她不说话,只是喝着水沉默,我又沉默了几秒说:“一个人的仪态,或者说一个人的性格是最容易被嫉妒的。这就好比,你悠哉悠哉走在路上,就是会有人嫉妒你。为什么?因为他们那样做会被周围的人嘲讽和贬损,但是,他们周围的人,不会因为陌生人这样去做而贬损。所以那些想这样去做,又没有勇气的人,看到别人这样去做了,就会贬损你。哪怕你没有做错,就因为你有他没有,就因为你能他不能。所以他就是会贬损你,就是会阴阳怪气你。甚至于责骂。为什么?因为他看着不顺眼。就这么简单。这种行为,除了嫉妒,你没有办法用别的词语解释。”英语老师点点头说“你说的我深有体会,我从来不认为我长得漂亮,性格开放能够接纳新鲜事物有什么错。难道仅仅因为第一个直立行走的人出现就要被视为异类吗?更何况我还不是第一个直立行走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只是安慰的拍拍她的手背看着她的眼睛说:“你要学会用自己真实的体验重新认识这个世界。在你真正睁开眼,在你觉醒以前,你所认识的这个世界只不过是别人灌输给你的。你不去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假,你不去探究为什么双标会存在。你就永远无法睁开眼睛看到这个世界真实的样子。你能睁开眼睛就是因为你怀疑自己看到的世界是否有些不对劲。所谓的对错是什么,你有没有想过到底是什么?对错的定义是什么?正确的来说,对错的定义区别只在于,能产生有效增益,能带来好处的才是正确的,错误的就是会造成损失,会产生没有价值和意义的资源浪费,错误会带来意外,意味着风险等级的提升。这是正确意义上的对错定义。因为这是这个世界的规则。万事万物都是按照这个规则去运行的。而个体眼里的对错是什么?个体眼里的对错是一种枷锁和工具,是掌权者实施一个行为的借口。同样的一件事,你的同事因为长的漂亮,所以犯错了也没关系,但是她犯错了是事实,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并非有人说她是正确的,她造成的损失就能复原。但是,同样的一件事,你犯错了就要挨骂就要扣工资。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对错到底是什么定义。后来你明白了,对错不是实际情况决定的,对错是由掌权者决定的。对错是在别人嘴里。不在法律也不在规则里。但是老百姓心里都有杆秤。所以说这个世界是双标的,所以说这个世界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所以,时间久了,你才发现,原来我们看到的都是虚假的,我们感受到的才是真的,别人表面上对你笑嘻嘻的,待人接物也很有规矩,但你不舒服就是不舒服。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句话就是这么来的。一个正大光明的人,一个表里如一的人,你很讨厌是事实,但你知道,他不是那种搞小动作的人。为什么你知道?因为你的感受告诉你,你的感受告诉你这个人值得信任、他不是那种背地里搞小动作的人。所以真实的世界,你要学会用自己的感受建立这个世界对于任何事物的定义。你才能触摸到这个世界真实的轮廓。否则你被人坑了你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坑。”英语老师点点头说:“可是按照你的说法我已经过了这么久,我又如何保护自己?”我只是犹豫着说:“就是说,那些害人的方法,你可以不去用那些东西害人,但你不能不明白他们用的是什么方法。你了解对方的手段你才能防。你不知道别人用的什么招,你的防御不叫防御,叫做被动挨打。所以跟武术有关,叫做见招拆招,就是说,你了解对方的套路,你才能避免自己受到伤害。你可以不去伤害对方。但你不能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也不能失去保护自己的能力。永远记住,有些时候,或者说无论任何时候,只要你察觉到做这件事对自己不利,或者明知道自己会吃亏,那就要避开,即便别人邀请你也要拒绝,不要觉得拒绝别人不好意思,或者怕得罪别人。你要明白,你能看出来的事情,别人大概率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明知道对你不利还要邀请你,想要害你的人,他们眼里的渴望和殷勤是不会撒谎的。永远记住,保护自己才是第一选择,保护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就这样跟你说罢,很多时候,你所遭遇的意外,抛开随机性,剩下的唯一可能性,就是有人要害你。毕竟为了利益,人类什么事都做得出,为了利益,残害无辜,不是什么新鲜事。发国难财的人多了去了。只要价钱给的够,亲爹妈也能下得了手。所以说,你拒绝一件对你不利的事,如果有人反而劝你,都不用考虑,劝你的人就是一个托,如果劝你的人是无辜的,只能证明他是个愚蠢的人。我们换个角度,你会不会去劝别人做一些对你不会有任何好处的事?就说句不好听的,别人做这件事跟你无关,你也得不到任何好处,那你觉得你为什么要劝这个人去做这件事。就说个不好听的,别人做不做管你屁事。你又得不到好处,你干嘛咸吃萝卜淡操心。你咋不去关心一下大西洋里的鲸鱼呢?永远记住,成年人不会去做一件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的事情。一切都是以利益为标准,一切都是以利益为核心目标。所以,那些你不想做的事,如果有人劝你,就两个原因,要么这个人被收买了,就是个托。要么这个人特别蠢,蠢到根本没有顾及和思考过你做这件事会不会受伤。在乎你的人,不可能不考虑你内心对这件事的感受和你是否会遭遇的威胁。
远离那些愚蠢的人,她们为了你好,都会在实际意义上害你。不要相信他们所谓的: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为了让你不再孤单,为了让你有归属感,为了团队不排斥你,为了不显得我们故意针对你,或者冷落你。所以我们邀请你。勇敢的心里要有一种:别踏马假惺惺的了,你为了我好,我吃不上饭交不上房租的时候你咋不管我呢?哦对了,那是因为你不认识我。即便你认识我,我天天蹭饭住你家里你心里能高兴吗?说的一套光明正大的言辞,显得自己好像是个人物。还他妈不是为了权利,还不是为了给大家留下好印象,让大家推你做话事人。装出来的善良,比明晃晃的伤害更恶心。都已经玷污了善良这两个字。不是我刻薄,我也想让自己变成一个不懂世事的人,还不是你们这些恶心的人一遍又一遍伤害我,逼着我长出了自己的壳。没有办法直接伤害我,就开始做局下套用这种笑里藏刀的小人手段了罢。说恶心都是玷污了恶心这两个字。永远记住,为了保护自己,即便得罪了别人,只要损失你能承受,那得罪了别人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永远记住,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人有义务或者责任对你好或者保护你,除了你自己。你谁都不能相信,你越相信别人,别人捅你刀子的时候你就越痛,因为背叛导致的失望,和对于自己曾经的付出产生的自我怀疑,是痛苦的催化剂,只会让你更痛。你没有希望,你没有寄托在别人身上希望,那你就不会失望。就除非,牺牲自己不得罪的后果,非常值得你去做。”英语老师只是沉默着,我没有开口等着她说话,她看着我说道“那你呢?你心里有什么目标吗?”我只是笑了一下说“有人曾经告诉我,大风大浪才适合男人。但不要故意大风大浪里自己给自己找罪受。要探索和前进,但不要故意给自己增加难度,你的精力和决心在后期才是发挥的空间,因为越到后期,预见威胁和风暴的概率越大。因为熵增定律,你做一件事越久,遇到失败的概率和意外的概率越大。相反的,如果你浅尝辄止,你遇到风险的概率,可以忽略不计。因为这就好比,你到一个池塘钓鱼,鱼的总数是固定的,一开始你只能钓到小鱼,等你熟悉了环境,你掉到大鱼的概率也越大,你被鱼拖下水的概率也越大。所以说,随着时间增加,虽然技术和环境的适应越发娴熟,但遇到更大的威胁和意外的概率也越大。毕竟,万事万物都在兴衰更替,鱼竿的耐久、人的精力、能够集中注意力的程度、对于威胁的警惕性、都会随着时间而下降,但是危险并不会消失。反而随着你走的越远,遇到的概率越大。这还是一切都有定数的基础上。遇到的威胁是有定数的,钓到的鱼总评分也是有定数的,就这样一个模拟环境。但是现实,有些时候意外是难以预测也难以感知的。我们谁都不知道,小池塘里能掉的鱼,大海里有多大概率会碰到。因为小池塘环境有限,所以定数有限,大海谁能说得上呢。”英语老师问我怎么知道蒋海禄的事情。我说谁?她说就那个转学生,长的高高大大的那个人。现在好像在一班还是二班,最近刚到的,还有个胖子这两天也在办理降级手续。她问我怎么知道这些事的。我只是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她皱着鼻子说“你就别跟我藏着掖着卖关子了,广播操第二名我还以为是巧合,量校服的事我还能骗自己是意外。可是一件件你说的事,包括你在家长会被表扬的事都已经发生了,你到底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未来会发生什么你是不是也知道?你告诉我未来会发生什么?除了我被追求和李发旺挑刺之外呢?还有没有别的事要发生?”我只是看着她的脚踝说“还有你穿衣服的风气不正!不过那只是明年才会发生的事,现在马上要冬天了,我当时也搞错了时间点。我不是从未来回到现在的预言家,我只能告诉你我不会害你,我只会对你好,因为害你并不具备价值。”她就那样看着我,我只是点点头说“最近……我跟李发旺说了一些事需要你配合……”
回到教室语文老师走进来说道“关于校服的问题在班会的时候跟你们家长都说了,有关校服的钱你们家长没交的下去后跟你们家长沟通一下明天带到学校,住宿的同学这个星期周日回来带上,我们最后时间是下个星期周一截止,而且因为明天就会有新同学过来我们班,据说再过几天我们班的位置会换一下,哦对了,楚积善坐在靠窗户这边第四排跟张世玉同桌,其他人出去背课文,这节课你们副科老师有事我要过来了,你们负责背课文就成”。一下午的时间恍然而过,我看了一眼张世玉她好像陌生人一样保持着距离感连话也不愿意跟我说,我前面就是吉海萍,我右边就是那个小云,至于我后边是谁我已经没啥印象了。反正我也一般不会回头去看。况且座位都是乱编排的,有的时候临时换座位也很正常,我偏头看去,第一排进门位置竟然是晓娜,也不知道她跟谁是同桌,真是奇怪的位置,好像跟我在靠近后门的位置没什么区别。我依旧木然收拾着书包,刚从教室门出来一阵“错错错,是我的错、热恋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抬头一看晓龙手里捏着一块银白色的长条方条说:“看!怎么样?我最近有手机了,明儿个可以跟我一块听歌去学校了。”我只是抬着眉毛一只嘴角勾起,低着头用眼睛上下打量着他,他摇了摇头说“别别别,别这样臊眉耷眼的看我,我又不是抢了别人的媳妇儿!”于是揽着我的肩膀两个人出了校门去了。半路上他说“你们今天开家长会了?我中午吃饭还碰见你爹了呢,据说又给你交了饭钱,中午我们又能一起吃饭了。”我只是点点头说“嗯,也许吧,可能你看错了。到时候我回去了确定了再说,哦对了,你有没有多余的校服?”他摇了摇头说“哪儿可能,我自己才初二,我还不是有一年呢吗,你要校服干啥?没钱交校服费了?你跟你班主任之类的商量下买套旧的,你们班主任指定有存货!”我只是点点头说着知道了,两个人再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半晌临分别的时候,我突然问到“哎对了,你知道不知道初一有个蓝头发的姑娘?”他向后仰着身子瞪大眼说“什么蓝头发,蓝头发的多了去了,我哪儿知道你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