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林柚被手机震动吵醒。
眯着眼看去，是左航发来的消息
左航【睡了吗？】
她瞬间清醒。
这可是他第一次在非工作时间主动联系。
林柚【还没】
她回复，其实五分钟前还在梦里跟他抢最后一块炸鸡。
手机直接震动起来，他打了语音过来。
左航“吵醒你了？”
他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带着疲惫的沙哑。
林柚“没，在赶论文。”
林柚面不改色地撒谎
林柚“你呢？刚结束工作？”
左航“嗯，在回酒店的路上。”
背景音里有轻微的车辆行驶声
左航“饿得睡不着。”
林柚想起梦里那块没抢到的炸鸡
林柚“我也饿了。”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
左航“你那边……能叫外卖吗？”
于是半小时后，林柚穿着睡衣溜到宿舍楼下，从外卖小哥手里接过两份炸鸡。
她拍照片发给他
林柚【你的精神与我在宵夜】
左航回得很快
左航【我的那份记得吃完】
配图是酒店窗外的夜景，玻璃反光里隐约能看见他戴着耳机的身影。
就这样，他们开着语音，隔空吃起了宵夜。
起初只是闲聊，说炸鸡的味道，说今天发生的琐事。
直到左航突然问
左航“你当初为什么报名那个推广计划？”
林柚咬着炸鸡的动作顿住。
这才是他今晚找她的真正目的吧。
林柚“说实话”
她放下炸鸡，擦擦手
林柚“是因为你。”
电话那头安静下来。
林柚“但我从来没想过会真的跟你……这样。”
她斟酌着用词
林柚“像现在这样，半夜一起偷吃炸鸡。”
听筒里传来他轻轻的笑声
左航“我也没想过。”
他的声音突然近了些，像是把手机拿得更近
左航“林柚，你知道我昨天在签售会上看见什么了吗？”
林柚“什么？”
左航“一个女生，耳朵后面有颗和你一样的红痣。”
林柚的心跳漏了一拍。
左航“我盯着她看了很久。”
他的声音低得像耳语
左航“直到助理提醒我失态了。”
炸鸡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林柚却觉得尝不出味道了。
她听见自己问：
林柚“然后呢？”
左航“然后我在想”
他顿了顿
左航“如果那天在后台，我没有扶住你，现在会怎么样？”
这个问题太危险，像是在试探某个谁都不敢先触碰的边界。
林柚捏着炸鸡盒子边缘，塑料发出轻微的响声。
林柚“没有如果。”
她轻声说
林柚“你扶住了。”
就像现在，明明隔着电话，她却觉得他近在咫尺。
左航在电话那头轻轻叹了口气，这声叹息像羽毛扫过她的心尖。
左航“是啊”
他说
左航“我扶住了。”
这句话像是一个承诺，又像是一个开端。
林柚看着窗外安静的校园，突然希望这个夜晚能再长一点。
林柚“左航”
她突然说
林柚“下次做梦，我要赢你。”
他低笑
左航“试试看。”
这一刻，某种比炸鸡更诱人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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