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亦骁的酒这么好喝的?你看你脸都红了。”杨璇双手背在身后,一步一步倒退着走,调侃道。
许是酒喝多了,孟宴臣还真凝眉想了想,然后认真说:“没有,酒不好喝,但是我开心。”
“噗……”杨璇笑了。
“你们好,请问需要代驾吗?”叶子小心翼翼上前,眼神似乎无意瞥向孟宴臣,然后落在了杨璇面上。
杨璇挑眉,淡淡扫过她,问:“你觉得我们需要代驾吗?宴臣哥?”
孟宴臣一愣,“小璇,你累了吗?是我不好,我不该喝酒的。”
然后就被杨璇踉踉跄跄推进副驾驶座位。
“就知道不该问你。”她转头,“不用了。”
因为她会开车,并且也有驾驶证。
叶子愣在原地,咬唇看着那辆车越开越远。
车窗缓缓降下,秋日微凉的夜风顺势糊了孟宴臣一脸,他带着醉意的眼渐渐清明。
一室寂静。
“我错了。”
杨璇抽空瞥他一眼:“你错哪儿啦?”
孟宴臣虚心认错:“我太高兴了,根本没看她,应该立即拒绝她的。”
他心思敏锐,酒意散去,自然能想到杨璇为什么生气。
杨璇轻笑一声:“好吧,原谅你了。”
孟宴臣扬唇,眼神紧紧黏在她雪白的侧脸上,就这么看了一路。
十年啊。
十年的时间,她曾经稚嫩的面容长得成熟妩媚,眼尾一挑,衬上那眸中的神采,不是凌厉迫人就是妩媚动人,像是一朵开到极盛的玫瑰花,让人为她折腰。
车停在一个路口,向左是孟宴臣的居所,向右是杨璇的房子。
杨璇纤长的手指敲了敲方向盘,像是顺口问他:“送你回家?”
孟宴臣愕然,随即,原本因酒意而醺红的脸更红起来。他压抑着自己的渴求,哑声道:“送我回家吧。”
杨璇难以置信地望向他,那双方才还妩媚含情的眸子里顿时升起怒火。
红色的数字一个个跳跃,变小,终于变成绿色。
方向盘大幅向右。
“想回家呀?我才不送你回去呢,要回你自己回。”
正开车呢,孟宴臣也不敢跟她理论,只好无奈叹息一声:“可……”
他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她看着他为她辗转反侧,却偏要他自己说出渴望应允的爱语。
但他从小受到的教育教他克己复礼,教他沉稳持重,却没有告诉他……原来在心爱的人面前,只是一个眼神便足以叫他溃不成军。
他自觉跟着心爱的姑娘进电梯、上楼、进门,看她甩开脚上精致的鞋,然后光脚踩在地面上,抱臂凝视着他。
玉白的足与瓷白的砖相映成趣。
青年喉结滚动。
两人视线无声纠缠。
最后,不知是谁败下阵来,西装裹着衣裙从门前到沙发再到卧室落了一地,明亮的夜灯渐次关闭,黑暗之中,唯有喘息声清晰回荡。青年不复往日克制的黑眸紧紧摄住身下的人,升腾起欲念的火焰。
第二天杨璇还在休假,顺理成章地赖床,只朦胧着睡眼从被窝里伸出一只雪白的胳臂,指使孟宴臣给她做早饭。
在蒸笼朦胧的水汽中,孟宴臣套着不合身的浴袍,打电话给助理陈铭宇,语气淡然地通知他帮自己请假。
却丝毫没提及让他帮自己带一身衣服过来。
笑话,那和昭告天下他们昨晚……有什么区别?他还没脸皮厚到那种程度,更不想让杨璇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
幸好昨晚他下手没那么重,衣服也还能穿。
陈铭宇挂了电话,心里嘀咕,自家孟总最近真是越来越懈怠了,以前准时上下班,还经常主动加班的人,现在继迟到早退之后,都学会翘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