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秋季文物拍卖会的预展现场,沈未晞一袭简洁的深灰色专业装束,手持检测仪器,正在仔细评估一件即将上拍的明代官窑瓷器。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瓷器的釉面分析和胎体鉴定上,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成了某些人眼中的风景。
“未晞,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
沈未晞抬头,看见顾衍站在不远处,身边跟着一位穿着精致旗袍的年轻女子。那女子亲密地挽着顾衍的手臂,目光中带着明显的打量和审视。
“顾总。”沈未晞礼貌性地点头,注意力很快回到手中的瓷器上,“我在工作,请自便。”
顾衍却带着女伴走近:“介绍一下,这位是林薇薇,林氏集团的千金,刚从国外修完艺术管理回来。薇薇,这位是沈未晞,国内最顶尖的文物修复师。”
林薇薇甜甜一笑,伸出手来:“久仰沈小姐大名。阿衍经常提起你,说你是他见过最特别的女性。”
沈未晞看了眼伸过来的手,展示了自己戴着专业手套的双手:“抱歉,工作中。顾总过奖了,我们只是商业合作关系。”
【顾衍好感度+2】
【林薇薇敌意值+5】
系统突然跳出的新指标让沈未晞微微一愣。敌意值?这还是第一次出现。
林薇薇不动声色地收回手,转向顾衍:“阿衍,你不是说要给我看那件钧窑碗吗?正好让沈小姐帮我们鉴定一下,听说她很擅长这个。”
顾衍看向沈未晞:“方便吗?我可以按你的咨询费率付费。”
沈未晞看了眼时间:“可以,但需要排队。我现在有三个预拍品需要完成鉴定,预计需要两小时。”
林薇薇轻轻拉了下顾衍的衣袖:“那我们等等吧,反正拍卖会还没开始。正好我可以多向沈小姐请教一些文物知识,听说她虽然年轻,但特别专业。”
这句话表面恭维,实则暗示沈未晞只是“专业”但缺乏其他魅力。
沈未晞却完全没听出弦外之音,点头道:“是的,专业是我的基本要求。两位请便,我工作完成后会通知你们。”
她转身继续工作,没注意到林薇薇得逞的眼神和顾衍若有所思的表情。
两小时后,沈未晞完成所有预拍品鉴定,如约来到顾衍和林薇薇所在的贵宾室。
“钧窑碗的鉴定基础费用是五千元,如果需要详细检测报告,另加三千。”沈未晞开门见山。
林薇薇轻笑:“沈小姐真是公事公办呢。阿衍,看来你的魅力在沈小姐这里行不通哦。”
顾衍看着沈未晞:“做详细报告吧。另外,今晚的拍卖会,你有看中的拍品吗?”
沈未晞打开平板电脑:“有三件拍品与我的专业相关,但预算有限,只计划竞拍第38号拍品——一套清代修复工具。”
林薇薇突然插话:“啊,那套工具我也很感兴趣呢!阿衍,你说过要送我一件入职礼物的。”
沈未晞面色不变:“拍卖会是公平竞价。如果林小姐也感兴趣,我们可以公平竞争。”
【林薇薇敌意值+10】
【顾衍好感度+3】
当晚拍卖会,沈未晞独自坐在专业区,专注地记录着每件拍品的成交价和竞标情况。当第38号拍品登场时,她举起了手中的号牌。
“第38号拍品,清代文物修复工具一套,起拍价五万元。”拍卖师宣布。
“六万。”沈未晞第一次举牌。
“八万。”林薇薇的声音从贵宾区传来。
“十万。”沈未晞继续跟进。
“十五万。”林薇薇毫不犹豫地加价。
沈未晞微微蹙眉。这套工具的市场价值在十二万左右,超出这个价格就不符合经济效益了。她放下号牌,决定放弃。
“二十万。”突然,顾衍的声音响起。
拍卖师落槌:“成交!恭喜顾先生。”
沈未晞面无表情地在记录本上写下:“38号拍品,超出预算,放弃。”
拍卖会结束后,顾衍拿着那套修复工具找到沈未晞:“送给你。”
沈未晞后退一步:“顾总,这不合适。首先,这是林小姐看中的拍品;其次,如此贵重的礼物超出我们商业往来的范畴。”
顾衍微笑:“薇薇只是开玩笑,她根本不懂修复工具。至于礼物,就当是投资你未来修复成果的预付款。”
林薇薇这时也走过来,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容:“是啊,沈小姐就收下吧。毕竟阿衍一向大方,特别是对...有才华的合作者。”
沈未晞看着那套工具,脑中快速计算:这套工具确实对她的工作有帮助,但接受如此贵重的礼物可能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样吧,”沈未晞最终说,“工具我收下,但按市场价二十万计算,我会在未来一年内用等值的修复服务抵扣。我会让助理准备协议。”
林薇薇眼中闪过一抹惊讶,随即笑道:“沈小姐果然特别,连送礼都要算得这么清楚。”
顾衍却点头:“很公平。就按你说的办。”
【顾衍好感度+5】
【林薇薇敌意值+15】
几天后,沈未晞正在使用那套新工具进行一幅古画修复,林薇薇突然造访工作室。
“沈小姐,其实我今天来,是想请教一个专业问题。”林薇薇说着,拿出一个精美的首饰盒,“这是我祖母留下的玉佩,最近不小心摔裂了,能修复吗?”
沈未晞接过玉佩仔细检查:“清代中期和田玉玉佩,断裂面较整齐,可以修复。修复费用约八千元,需要两周时间。”
林薇薇叹气:“其实这玉佩对我有特殊意义...是祖母留给我的嫁妆之一。”她故意停顿了一下,“阿衍说,他最喜欢有传承的东西了。”
沈未晞完全没注意到话中的暗示,专注于玉佩本身:“理解。我们会采用最合适的修复方案,尽量保留原貌。”
“沈小姐,”林薇薇突然压低声音,“其实我知道你和阿衍只是商业合作。但外面有些风言风语,对你名声不太好。作为朋友,我想提醒你注意保持距离。”
沈未晞抬头,终于意识到这次来访的真正目的:“林小姐,我不关注流言蜚语。我和顾总只有商业往来,所有记录都是公开可查的。如果你没有其他专业问题,我还有工作要忙。”
林薇薇勉强笑了笑,起身告辞。
她离开后,沈未晞却在沉思。虽然她不在意流言,但如果影响到了工作室的专业声誉,就需要采取措施了。
她打开电脑,开始起草一份《合作边界声明》,准备发布在工作室官网和社交媒体上,明确与所有商业合作伙伴的关系性质。
同时,她给顾衍发了条消息:“建议以后商业往来通过助理安排,减少直接接触,以提高效率。”
顾衍很快回复:“效率很重要,但有些事必须亲自沟通。另外,明晚有个文物保护慈善晚宴,需要专业顾问陪同,咨询费按三倍计算,有兴趣吗?”
沈未晞看着“三倍咨询费”,手指停顿了一下。
【新任务提示:慈善晚宴将触发重要剧情节点,建议参加】
系统罕见的剧情提示让沈未晞做出了决定:“可以参加,但需要提前明确工作范围和预期成果。”
她不知道的是,林薇薇也会出现在那个晚宴上,而一场好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