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黑风高的夜晚,做为一名996牛马的沈非晚从公司离开,在回家的路上她对加班的行为深感可恶。
“不就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
“万恶的资本家,凌晨三点还要人加班,我是人不是牛马,我不用睡觉吗?”
“孟宴辞天天就知道压榨我!”
沈非晚口中的孟宴辞就是自己老板。
正当沈非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时,一个不知名生物从天而降,啪叽一下砸中了沈非晚脑袋,她痛呼出声,抱着脑袋蹲在地上。
等缓过来后,沈非晚定睛一看,一条蛇正半死不活的仰躺在地上。
这一刻没有害怕,只有愤怒,沈非晚捏起蛇,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查看起来。
蛇身通体雪白,小小一条,还不足沈非晚手臂长。
沈非晚看了半晌,凌晨加班完又被蛇砸中的不满与愤怒很快席卷全身,她使劲摇晃小蛇的身体。
发泄完怒火后一把将蛇扔进了身后的草丛,拍拍手离开了。
只是眼前突然浮现一排排弹幕,沈非晚只当是自己出现了幻觉,用手揉了揉眼睛,弹幕还在,不信邪的狠狠闭了闭眼睛,弹幕依然在。
沈非晚觉得这个世界出现了bug。
看着眼前的文字她只觉恍惚。
【笑死,谁家男主外出被一群小孩抓着玩,好不容易逃出魔爪,爬到树上睡觉,竟然还掉了下来】
【救命,妹宝把加班的怒火全发泄在了男主身上】
【弱弱问一句,男主还活着吗】
沈非晚挑了挑眉,男主是那条看起来蠢不拉几的蛇。
【妹宝快把男主带回家吧】
【蛇可是妹宝老板呢】
沈非晚忽然来了兴致,弹幕说那条蛇就是老板孟宴辞。
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于是沈非晚走到草丛里用手机照亮,找到了那条已经晕过去的小蛇,随手塞进包里,走向家。
沈非晚走进家脱下大衣随手放在沙发上,此刻的她精神疲惫至极,匆匆洗了个澡,躺进床就去会周公了。
梦里她也不忘怒斥资本家丑恶的嘴脸,怒骂孟宴辞虚伪的做派。
“铃~”
闹钟想起,沈非晚随手关了,手摸向一旁的地方,却只摸到一片细腻光滑的触感,她一个激灵,瞌睡虫立马跑没了影。
握草!!!
沈非晚的床上居然有一条蛇!
床上有一条蛇!
一条蛇!
蛇!
沈非晚全然没有昨天的大胆,脑中只剩害怕。
她一把捏住蛇,用力一甩,蛇duang一下撞在了墙上,然后滑了下去,没了动静。
于是沈非晚大着胆子走到了蛇的旁边,蹲下身瞅了瞅。
这蛇好像似乎挺可怜的。
“算了,就当我大发慈悲。”
沈非晚从杂物间找来了一只以前用来装鱼的缸,伸出两根手指夹气起蛇的身体丢了进去。
又找来一块板盖在上面,防止不透气还特意打开了一条缝。
结束以后沈非晚长呼一口气,好累。
一看时间只剩不到半小时,立马穿好衣服拿上手机跑下楼。
着急忙慌买了早餐,赶上地铁。
一路小跑到公司,终于在最后十秒打卡成功。
沈非晚走到工位坐下,拿出早餐,慢条斯理享用。
而坐在她旁边的人向四周看了看,然后一脸神秘的说“今个儿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孟宴辞那个扒皮居然还没来!”
沈非晚将嘴里的早餐咽下,随口答到“没来关我们什么事,他不来才好呢。”
“也对。”
沈非晚趁着这难得的机会摸鱼。
一直到下午孟宴辞才来公司,并且脸色十分难看。
沈非晚装模作样的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孟宴辞路过她时眼神冷冷的一扫。
沈非晚大了个寒颤,自己啥时候又惹到这尊大佛了。
全公司的人就这么胆战心惊的。
孟宴辞一到办公室就看起了文件,叫进来几个人,将他们骂的狗血淋头。
众人分分八卦,猜他白月光是不是不要他了。
沈非晚冒出一句“我看啊~孟宴辞这家伙八成是来大姨妈了。”
众人大笑,却立马禁声。
沈非晚觉得奇怪,有人悄悄用手指了指后面,她转过头,只一眼就觉得心脏骤停。
原因无他,众人八卦的人此刻就站在自己身后。
孟宴辞扫视一圈,开口“沈非晚来我办公室一趟。”
有人幸灾乐祸,也有人假惺惺的拍拍沈非晚肩膀并祝她好运。
沈非晚一脸的视死如归,跟在孟宴辞身后。
孟宴辞的视线停留在沈非晚身上,就在沈非晚觉得自己会被骂时,孟宴辞递给了她一个文件,“这个项目由你负责,明天下班之前我要看到方案,否则你就卷铺盖走人吧。”
说完又投入到工作中,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分出去。
夜晚十一点半,公司,沈非晚正啃着项目。
一排排弹幕滚滚而来。
【妹宝好可怜呀,这么晚了还在工作,男主怎么能这样啊】
【哈哈,妹宝自找的,谁让她把男主扔墙上的】
【男主这属于公报私仇了】
这时,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沈非晚了。
蛙趣!
她怎么忘了那条小蛇就是孟宴辞了,更重要的一点是她居然把自己老板给砸晕了!
救命!怎么办怎么办!
现在买火箭票去火星还来的及吗?
一想到自己入职以来被上司各种穿小鞋,后来又被孟宴辞各种使唤,沈非晚就有种想要离职的冲动。
她在办公室又待了两个小时,甩了甩发懵的脑子,拿上包离开了。
躺在床上的沈非晚越想越委屈,眼角渐渐流下几滴滚烫的泪水,她抬起手擦擦眼角,翻了个身,闭上眼。
即使在梦里沈非晚也睡不太安稳。
接下来的一整天她都在写方案,紧赶慢赶最终在下班前把报告交到了孟宴辞手上。
可对方只是翻看了几下,便将报告扔到一边。
“孟总,您不再看看吗?”
“你写的什么垃圾文件,拿回去重写!”孟宴辞加重了语气。
“孟总,恕我直言,就只随便翻看几页不能判断一个报告!”
“呵,”孟宴辞轻呵一声,没有说话。
沈非晚站了一会似觉尴尬就拿着文件退出去了。
她把报告放在桌上,下班了。
沈非晚在公司楼下吃了一碗水饺才回家。
她什么也不想管,只想睡觉。
就在她快睡着时,一阵粘腻的触感滑过沈非晚的胸口,她一下就惊醒了。
是那条小蛇。
小蛇嘶嘶的吐着蛇信子,红色的瞳孔直直注视着沈非晚。
就在她愣神的瞬间,小蛇一下子变成了孟宴辞。
“老婆,别不要我好不好。”孟宴辞的语气很委屈,那眼神勾人心魄,沈非晚沦陷了。
三年后。
“孟宴辞都怪你,现在又有蛇蛋了。”
“老婆,都是我的错。”
旁边的沙发上还坐着三个小孩,他们安静的在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