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理团的人都愣住了,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白三碗抱着周可可,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周可可也跟着颠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宋漂亮第一个回过神来,“噌”地一下上前,一把拔掉了针管。
白三碗抖抖索索地把周可可平放在地上,郭包佑在旁边抖着手打电话。
周可可只感觉体内像有无数毒虫在啃咬,他的嘴唇慢慢没了血色,变得惨白。那原本红润的颜色,就像被什么硬生生地刮掉了一样。
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开始只是轻微地抖动,就像秋风里摇摆的枯叶,后来抖得越来越厉害,如同狂风暴雨中大海上的小船,随时都有可能翻掉。他的四肢百骸在这颤抖中好像在无声地哀嚎,每一块肌肉都紧绷到了极点,像是要挣破皮肤的束缚。
周可可第一次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感觉,他把自己缩成一团,瘦弱的身体像干枯的树枝一样抖着。每呼吸一下都像刀割一样,肺部火辣辣地疼,冷汗湿透了他单薄的病号服。
忽然,腹部传来一阵剧痛,他忍着疼发出低低的呻吟。这种痛不像是人能承受的,就像有无数细小的针在身体里乱刺,又像是五脏六腑被烈火炙烤。他的眼泪止不住地涌出来,顺着苍白的俊脸滑落。
宋漂亮根本不敢看,转过身去。刘下来焦急地走来走去,目光一直落在周可可身上。白三碗没办法,只能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擦着周可可因疼痛挤出的眼泪。
这时,宋漂亮的电话响了。
宋漂亮是……楼妈妈打来的。
宋漂亮怯生生地扭头看向推理团的其他人,白三碗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她。宋漂亮清了清嗓子,强装镇定接通电话。
楼妈妈喂,漂亮呀,可可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宋漂亮嗯,楼妈妈,他好多了,应该马上……可以出院了。
宋漂亮的声音有点哑,还有些发抖,她想用咳嗽来掩饰一下。
楼妈妈那就好那就好,真是多亏你们了!以后阿姨请你们吃饭啊。
楼妈妈对了漂亮,你的嗓子怎么哑了,是不是不舒服啊?
宋漂亮身子一抖,装作轻松地说。
宋漂亮哎呀,阿姨,您别担心,这不是换季嘛,有点小感冒……诶,三碗叫我去吃饭了,拜拜哈,您别担心哈。
宋漂亮赶紧挂断电话,所有人紧绷的心才放松下来。
周可可妈……
周可可虚弱的声音,在安静的地下车库显得特别响。周可可嘴里慢慢吐出白沫,毒素在他身体里迅速扩散,白三碗猛地站起来,声音里带着崩溃和烦躁。
白三碗怎么医生还没来!周可可都要死了!
锅包佑快到了,显示还有几分钟。这个毒得专业医疗团队处理,离这儿有点远……
郭包佑的声音在发抖,白三碗的愤怒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刚才激动站起来的白三碗又蔫了下来,无奈得很。
白三碗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这时候,几个抬着担架的医护人员小跑着过来,白三碗直接背起周可可就往救护车那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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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时不懂珍惜,失去后才知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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