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我就看见那个金色的身影正坐在老地方喂猫。
他今天穿着干净的白色衬衫，袖口随意挽到手肘，修长的手指正轻轻挠着猫咪的下巴。
齐木空助“就知道你会来。”
他头也不抬地说，仿佛背后长了眼睛。
齐木真哲“为什么这么确定？”
我在他身旁坐下，刻意保持着一拳的距离。
齐木空助终于转过头，夕阳给他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光。
齐木空助“因为阿哲和我一样孤独。”
这句话刺痛了我。
我低头看着蹭过来的三花猫，小声反驳。
齐木真哲“才不一样...…你明明那么受欢迎。”
齐木空助“那些猴子？”
他轻笑一声。
齐木空助“他们连和你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
猫咪在我们脚边打滚，露出柔软的肚皮。
齐木空助突然说。
齐木空助“今天数学课的内容，需要我教你吗？”
我怔住了。
昨天发生的不快仿佛从未存在过，他又变回了那个温柔耐心的辅导者。
齐木真哲“你为什么不问……”
我攥着衣角。
齐木真哲“问我昨天说的话……”
齐木空助“没必要。”
他随手摘掉粘在我发间的蒲公英绒毛。
齐木空助“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在这里等你。”
暮色渐深，我们像往常一样并肩坐在石头上。
直到分别时，齐木空助才轻声说。
齐木空助“明天见，阿哲。”
我看了一眼他远去的背景，在心里回应道。
齐木真哲[明天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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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木空助的辅导一如既往地耐心。
他修长的手指握着铅笔，在稿纸上流畅地写下公式推导。
我们坐在后院的老位置上，初夏的风带着青草的气息。
齐木真哲“这里，为什么要把这个变量代换掉？”
我指着其中一步。
他忽然靠得很近，下巴几乎要碰到我的肩膀。
齐木空助“因为这样...”
他的气息拂过我的耳畔。
齐木空助“就能把问题简化了。”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齐木空助却若无其事地直起身，继续讲解剩下的部分。
整个过程自然得仿佛只是我的错觉。
但类似的事情开始频繁发生。
指尖相触的时间总是过长；讲解时他会突然伸手替我整理被风吹乱的刘海；放学并肩走路时，他的手臂总会不经意地碰到我的。
更让我困惑的是，每当我表现出退缩，他就会立刻退回到安全的距离，用无可挑剔的礼貌态度对待我，仿佛一切都是我的多想。
今天放学时，天空下起了细雨。
齐木空助撑开伞，很自然地把我罩在伞下。
齐木空助“靠近些，别淋湿了。”
他说着，手轻轻搭上我的后背。
伞下的空间太狭窄了，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气息。
齐木真哲[太近了...…]
我在心里想，却说不出口。
齐木空助“阿哲讨厌这样吗？”
他突然问，声音很轻。
我摇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齐木空助“那就好。”
他的手指若无其事地卷着我的一缕头发。
齐木空助“因为只有阿哲...…是我唯一想要靠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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