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她远点,她可是超能力者。”
这样的窃窃私语如同无形的利刃。
老师也带着异样的目光,即便证据不足也会委婉地建议我"以后注意言行"。
仿佛拥有超能力本身就是一种原罪。
每次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看到哥哥日益阴郁的神情,我就知道他在外面承受着同样的压力。但我们从不在对方面前诉苦,只是默契地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不想让彼此更难过。
母亲病房里的医药费单据越堆越高,哥哥接的"私活"也越来越频繁。有时深夜醒来,我能听见他在浴室里反复洗手的声音,仿佛这样就能洗去手上的罪孽。
这个世界正在把善良的人逼向绝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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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天,又是一次莫名其妙的开端。
放学路上,我被一个记不清面容的男生和女生拦住了。
女生气势汹汹地指着我。
“是你偷了我的笔吧?快还给我!”
齐木真哲[?]
我茫然地看着她,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那个男生信誓旦旦地作证。
“就是她拿的!我亲眼看见她把笔塞进书包了。”
齐木真哲“我没有。”
我坚决否认,绕过他们往家走。
没想到当晚老师的电话就打到了母亲那里。
病床上的母亲放下电话,疲惫地问我。
“小哲,你偷了同学的笔?〞
齐木真哲“我没有做过的事,绝不会承认。”
“那让妈妈看看你的书包好吗?”
我毫不犹豫地把书包递过去。
母亲翻找着,突然脸色一变——她从我书包里掏出一支陌生的笔。
“这不是你的笔,为什么要偷同学的?”
齐木真哲“我没有!我也不知道这笔怎么会在这里!”
母亲因激动咳嗽起来,我急忙倒水给她。
她接过水杯,却摆手不愿再听我解释。
“明天去给同学道歉。”
她的语气不容反驳。
我抿紧嘴唇,把辩解的话咽了回去。
母亲身体不好,不能再让她烦心了。
至于偷窃的指控——即便我是清白的,也不会有人相信。那个男生所谓的"亲眼所见",分明就是栽赃陷害。
我闭上眼睛,强忍着眼眶的酸涩。
在这个对超能力者充满偏见的世界里,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成了奢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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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喂猫的时候,在以前的老地点看见了一个预料之外的人。
金色刘海半遮住一只眼的男生正弯腰喂猫,手法娴熟得仿佛练习过无数次——用剥了一半皮的香蕉,恰好是我最常喂的方式。
那只流浪猫亲昵地蹭着他的手心,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猫咪被照顾得很好,皮毛光亮。
我站在树后望着这一幕,心里泛起说不清的酸涩。
有人喂养,看起来很擅长养猫,也许就不需要我了吧。像我这样被所有人排斥的人,或许本就不该靠近任何温暖的存在。
就在我转身时,金发男生准确无误地偏过头,视线直直落在我藏身的方向——仿佛早就知道我在那里。
齐木空助“你也是来看猫的吗?”
他的笑容灿烂得有些刻意,语气却温柔得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