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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和云都托不起一个…注定要坠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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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破晓。
少女静静地坐在台阶边,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她的心已化作一块枯槁的木头,失去了所有的生机与温度。
一件外衣披到了白浣清的身上,赵师容与白浣清并肩坐在一起。
赵师容和白浣清对视,两人相视一笑。
白浣清坐了很久,赵师容就陪着她并肩坐了很久。
白浣清觉得脑子很乱,她不知道该对李沉舟有什么样的情绪,两种极端而激烈的情绪在碰撞,她该恨他吗?可是她明明又……
·赵师容·“你在恨帮主吗?”
白浣清抬头,看向赵师容,双眼通红,眼神迷茫。
李沉舟身为权力帮的帮主,听上去很威风,都觉得他是个杀意果决的人,但只有权力帮的人知晓他其实是个温柔和蔼的人。
他把对待下属很有耐心。
·白浣清·“我不知道…”
白浣清的脑子很乱,她不原谅他是因为他将自己囚于这宅子中。她没办法恨他,是因为她对于李沉舟的感情…是爱呢?还是悲悯?
·白浣清·“我没办法原谅他,也没办法恨他…”
赵师容紧盯着白浣清身上的大衣,那是李沉舟的。
浣清眼神黯然。
赵师容伸出手,犹豫着,还是坚定地抱住了她。
白浣清还想在说什么,哽咽着,却无法再说下去。
身后的大门敞着半边,一只手紧紧攥着拳头冒出了青筋。
夜色寂静 白浣清房间内。
屋内没有一丝光亮,白浣清仍一身素白裙,坐在房间的地板上发呆,窗户开着,冷风灌入,吹过她单薄的身躯。
一阵脚步声传来,那人已悄然踏入这漆黑的房间。
白浣清转过头,风声从耳畔呼啸而过,她眼睛呆呆地望着窗外。
·白浣清·“李沉舟…我想离开这里…”
原来脸上不知道何时有了泪水。

她忙抹了去。
黑漆漆的卧房里没有点灯,仅剩的窗户也不知何时被关了起来。
白浣清被男人压在床边,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耳后,灼烧着她的肌肤。
她挣着身子要逃,不防两只手腕被男人握住,反剪到身后。
李沉舟掐住她的下颌,迫使她看向自己。
·李沉舟·“我不会放你走的。”
说话间,李沉舟咬上她的耳朵,带着几分不甘,由上到下慢慢厮磨。
他眸中的怒意不断翻涌,压抑的嗓音近乎嘶哑。
·李沉舟·“我想一直在你身边,我不会离开的。你也别想。”
李沉舟手掌贴了过来,掐住那截细软腰肢,灼热感骇人,惊地她再一次拼命挣扎反抗。
那双手腕白皙如玉。
此刻却蜷指收紧,手背青筋虬突,仿佛要将她拆吞入腹。
疼痛顷刻袭来。
白浣清尝到血腥味。
李沉舟的大掌狠狠擒住她的手腕,双眸布满可怖的红血丝。
伴随着衣裳被彻底撕裂的声音—
白浣清的双手死死揪紧胸前衣襟,清泠澄澈的眼眸中,盈满细碎泪光。
泪珠划过凌乱的碎发,悄然滴落入身下的寝被之中。
她胡乱地摇头,双手拼命挣扎扭动,细软的声音颤抖得不成形。
·白浣清·“李沉舟,你清醒一点!”
此刻李沉舟已经彻底失去理智,不管不顾地闷头硬闯......
白浣清身上仅存的小衣,也被他扯下,如同对待毫无价值的秽物,随手扔到地上。
这一夜,权力帮注定难享平静。
…
巳时,白浣清转醒。
意识尚在混沌之中的她,一时未察觉这疼痛的来由,迷蒙着睁开双眼。
身旁已经没有了李沉舟的身影。
倏地,门扉处传来几声轻叩。紧接着,赵师容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缓步走了进来。
赵师容有些担心的望着她。
虽是有些不想见到李沉舟,但白浣清还是问了一句。
·白浣清·“李沉舟呢?”
赵师容声音放得很轻,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赵师容·“帮主怕你醒来后,见到他反生厌烦,就早些离去了。”
白浣清没有在问下去,赵师容也很识趣地离开了。
屋内又恢复了寂静。白浣清的手指用力绞着袖口,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似乎是在做着什么决定。
午时。
李沉舟回到了白浣清的房间。
房间里的陈设依旧如早晨离开时那般整齐,然而,空气中却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空荡,她已经不在了。
李沉舟握紧拳头,背影显得格外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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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重新整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