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透时，傅家老宅的厨房飘着米粥香。傅融叼着片面包靠在门框上，看傅云深把煮好的溏心蛋捞进碗里，忽然没头没脑笑了声：“哥，昨儿看你跟李娜娜说话那耐心劲儿，我倒想起前阵子公司小姑娘聊的——说现在双男主剧火，还有人猜咱兄弟俩……”

话没说完，傅云深手里的筷子顿了顿，抬眼时眉峰压得低了些。他把蛋碗往傅融面前一推，声音平得没波澜：“饭堵不上嘴？”

傅融嚼着面包摆手：“我就是觉得好笑，哪能真当回事。”可嘴上这么说，还是忍不住多嘴，“不过说起来，剧里写得倒热闹……”

“剧是剧，现实是现实。”傅云深打断他，给自己盛了碗粥，瓷勺碰着碗沿响，“你记着，现实里同性恋不犯法，但不管是哪种情分，都得有分寸。咱是兄弟，是一娘胎里出来的手足，别跟着那些乱七八糟的说法瞎抬眼扫了傅融一眼，眼神清明：“外头人瞎猜也就罢了，你自己得拎清楚。兄弟就是兄弟，别让那些没边的戏码污了这份情分，听见没？”

傅融脸上的笑收了收，把面包咽下去，点头时正经了不少：“知道了哥。我就是随口一说，哪能真糊涂。”他拿起蛋碗戳了戳蛋黄，“再说咱这样挺好，小时候抢玩具，长大了抢客户资源，比剧里那些拧巴的强多了。”

傅云深这才松了眉，夹了口咸菜：“知道就好。快吃，吃完还得去公司。”

厨房的晨光落在两人身上，米粥的热气慢慢散了，刚才那点被剧言带偏的恍惚，也跟着落到了实处——有些界限，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