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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第二次梦境捕捉后,现实中的“繁星花舍”,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TNT的成员们来得更勤了,有时是单独,有时是三三两两,理由五花八门——
买花、看绿植、甚至只是“路过顺便进来闻闻味道”。
阮星眠感觉自己像个被暗中观察的稀有动物,偏偏每个“观察者”都顶着一张让人无法拒绝的帅脸,用各种方式在她紧绷的神经上跳舞。
马嘉祺来得最是寻常,却最让她心弦微颤。
他总会挑临近打烊、客人稀少的时候,安静地走进来,有时买一束简单的白色雏菊,有时只是倚在柜台边,看她整理花材。
他不常提梦境,但偶尔会状似无意地提起:
马嘉祺“昨晚练琴时,好像又闻到那股洋甘菊的味道了,很助眠。”
说罢,目光便会轻描淡写地掠过她的侧脸,捕捉她瞬间泛红的耳尖,然后极淡地勾一下唇角,心照不宣。
丁程鑫则直接得多。
一次他拉着刘耀文来买送给粉丝的庆典花束,趁刘耀文被一盆含羞草吸引注意力时,他胳膊肘随意地撑在柜台上,身体前倾,隔着缤纷的花丛对阮星眠压低声音笑问:
丁程鑫“星眠姐,我新编的舞怎么样?梦里……没看清吧?”
热气拂过,带着点薄荷糖的清凉,眼神里的挑衅和笑意明晃晃的,惹得阮星眠手一抖,差点剪坏一支玫瑰。
刘耀文果然是最藏不住心思的。
他几乎隔天就来,美其名曰“给宿舍添点生机”,然后就会蹭到阮星眠身边,眼睛亮亮地问:
刘耀文“星眠姐星眠姐,你昨天有没有……嗯……就是……”
后面的话在阮星眠警告的眼神里吞回去,变成嘿嘿的傻笑,然后自己找补。
刘耀文“……有没有进什么好看的多肉?”
但那双总是追随着她的、充满期待和欢喜的眼睛,早已出卖了一切。
张真源的靠近方式最是温柔,也最让人难以招架。
他会带来自己烤的小饼干,虽然有时焦了,用印着小太阳的保鲜盒装着,说是“感谢星眠姐的花让宿舍空气变好”。
他会坐在角落的旧扶手椅上,安静地翻看店里的植物图鉴,偶尔抬头与她目光相撞,便回以一个温暖腼腆的笑容,耳根微红。
那种被默默感谢和温柔注视的感觉,像温水煮青蛙,让阮星眠的心防一点点融化。
严浩翔依旧是冷调作风,但出现的频率显著增高。
他通常目标明确,买完需要的绿植或干花就走。
但每次付款时,指尖总会“不经意”地触碰到她的掌心,或者递东西时微微停顿,留下清冽的雪松余味和一道深邃的、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目光。
偶尔,他会言简意赅地评价:
严浩翔“今天的味道,比上次淡。”
留下阮星眠一个人对着空气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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