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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刘耀文是蹦跳着进“繁星花舍”的。
刘耀文“星眠姐!我来啦!”
声音元气十足,仿佛昨晚梦里那个沮丧的少年从未存在过。
阮星眠正在整理一桶新到的向日葵,被他蓬勃的朝气撞了个满怀:
阮星眠“来啦?今天这么开心?”
刘耀文“开心!当然开心!”
刘耀文凑到向日葵旁边,像只大型犬一样嗅了嗅。
刘耀文“哇,向日葵!看着就高兴!”
他绕着花桶转了一圈,才想起正事:
刘耀文“哦对,马哥说宿舍客厅有点空,让我来看看有没有大一点的、看着就很有精神的绿植!”
阮星眠引他去看天堂鸟和琴叶榕。刘耀文围着那盆高大的天堂鸟转悠,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宽大翠绿的叶子。
刘耀文“这个好!叶子这么大,跳起来肯定带风!”
他比划了一下,自己先乐了。
阮星眠被他逗笑:
阮星眠“它是盆栽,不负责陪你跳舞。”
刘耀嘿嘿一笑,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
刘耀文“星眠姐,我跟你说,我昨晚做了个超——搞笑的梦!”
阮星眠心里那根弦又绷紧了,面上故作轻松:
阮星眠“哦?梦到什么了?”
刘耀文“梦到我在battle嘛!本来输惨了,正郁闷呢,结果你猜怎么着?”
他手舞足蹈,模仿着梦里那个对手。
刘耀文“对面那家伙突然变成柯基了!还摇尾巴!裁判还在那吹泡泡!笑死我了!我直接给笑醒了!”
阮星眠“……”
很好,效果显著,就是方向有点跑偏。
她干咳一声:
阮星眠“那……那不是挺好?总做噩梦强。”
刘耀文“何止是强!”
刘耀文用力点头,表情认真起来。
刘耀文“虽然梦很无厘头,但不知道为什么,醒来就觉得昨天纠结的那个动作好像也没那么难了,心情特好!”
他说着,又深深吸了口气,露出享受的表情:
刘耀文“而且星眠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你店里的味道,好像跟我梦里最后闻到的有点像……就那种,嗯……太阳晒过叶子的味道?闻着特得劲!”
阮星眠手里的喷壶差点又没拿稳。
这孩子的直觉……有时候准得吓人。
她赶紧把天堂鸟的养护手册塞给他:
阮星眠“……想多了你!好好看这个,记得多晒太阳!”
刘耀文“知道啦!”
刘耀文抱着手册,欢快地去挑配套的花盆了,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歌,显然完全从梦里的挫败里走了出来。
阮星眠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
行吧,搞笑就搞笑吧,开心就好。
只是……她看了一眼店里其他绿植。
下一个梦,又会是谁的?能不能来个正常点的拯救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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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的阴霾被滑稽的柯基和泡泡糖驱散,梦境的荒谬带来了现实的轻松。
花店的阳光味道,成了链接梦与醒的秘密讯号。
她笨拙地修补,他们隐约地感知,命运的丝线,越缠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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